第六十章 死中求生
十八個老喇嘛,拼死也要困住歐陽落沐一炷香的時間,就是為了給歐陽丹與司馬清風(fēng)創(chuàng)造機會,一舉擊殺韓墨非。
“這幫老不死,為什么要追殺我?我一不偷他們北陽的東西二沒搶他們北陽的哪個公主,怎么就跟我過不去了?”韓墨非疑惑道。
還是旁觀者清,黃三意笑道:“天下修道之輩,有些本事的都知道是你拔了西涼的氣運,都知道你是個不空手而歸的人。這次來北陽,這幫老喇嘛當(dāng)然是擔(dān)心你順手牽羊,生怕你又帶走了北陽的氣運所以你當(dāng)然是不能活著離開北陽?!?p> 韓墨非無奈地說道:“西涼的氣運是韓不惑動的,我只不過是說服了姜子真,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來了?!?p> “可是世人都知道你是韓不惑的弟子,沒人知道你另外的身份?!秉S三意笑了笑。
“巨子,那邊來人了?!贝薅f道。
黎陽城的方向,有兩人乘風(fēng)而來,正是歐陽丹與司馬清風(fēng)。韓墨非搖了搖頭,說道:“是真的想我死在這里不成?北陽傾巢而出了吧?”
“不,還有兩個人沒來?!秉S三意說道,他指的是那個瞎了眼的柳白目,還有老氣橫秋的司馬伯。
“有得打了,真被留在這兒也說不定了。想不到歐陽丹與司馬清風(fēng)也出手了,看來我是到哪都不招人喜歡啊?!?p> 不一會,歐陽丹握著一根長棍司馬清風(fēng)握著把短刀走來。今年的槍仙劍仙都沒有這兩人,原本的十大高手變成了武道三甲,也沒有這兩個人,但是他們一個用刀一個使棍,沒人敢說他們的實力在槍仙劍仙之下。黃三意與崔二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準(zhǔn)備一戰(zhàn)。
歐陽落沐御十一把飛劍斗十八個老喇嘛,最厲害的還是那個老的剩下皮包骨的老喇嘛,他身上有十八個老喇嘛的功力,試想一想若是這套功法無暇,他就有上千年的功力,但是這套功法已經(jīng)殘缺。老喇嘛抬手握住十一把飛劍,歐陽落沐少了一把白虹,就算有劍神之力也難敵十八個老喇嘛。
“老王八!若我十二劍在手,你們再多十八個老子也不怕!”歐陽落沐喝道,用盡全力那十一把飛劍才從那老喇嘛的手中飛出,噗嗤兩聲,取了兩個老喇嘛的性命,歐陽落沐自己也一口鮮血噴出,單膝跪地不起。那集十八個喇嘛功力于一身的老喇嘛的左手也被十一把飛劍廢掉。
黃三意持槍與司馬清風(fēng)的短刀戰(zhàn)在一起,剛一交手他就知道這是砍柴老人的刀法。崔二與歐陽丹交戰(zhàn)不到三十個回合就被歐陽丹的長棍硬生生地打斷了那柄劍,韓墨非背負(fù)著長尺輕輕一抖,長尺破空而出,崔二握主長尺再與歐陽丹交戰(zhàn)。
兵器講一寸短一寸險,但是用短刀的司馬清風(fēng)絲毫沒有落下風(fēng),用長棍的歐陽丹也絲毫沒有占到便宜。道理是死的,一樣兵器練到極致,這些規(guī)規(guī)矩矩就不存在了。韓不惑當(dāng)日以一根樹枝,打司馬清風(fēng)與歐陽丹,二人毫無還手之力。
司馬清風(fēng)的短刀刀刀封侯,但是黃三意的槍卻迎刀而上,一槍破刀。黃三意的三意,一意,槍意。狂龍襲來開天門,長槍破空斬三軍。長槍一掃,司馬清風(fēng)擱刀擋下,被黃三意逼退數(shù)步。二意,槍勁。風(fēng)雨欲來城欲摧,白龍長槍入云海。長槍一遞,如龍歸海,去勢兇猛,槍如游龍,恍惚之間,司馬清風(fēng)看到一襲白龍襲來,砰的一聲撞在他的短刀上,司馬清風(fēng)倒退十幾步。三意,槍道!以長槍問道,上入九天碧空落,寒石九幽龍戒破浮沉,金剛銀龍問道黃三意。第三槍毒龍鉆,一槍鉆去,撞在短刀上碰撞出火花,司馬清風(fēng)棄刀而退數(shù)百米,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不被他的槍勁所傷?!鞍缘乐翗O!”司馬清風(fēng)忍不住說道,伸手拘來短刀握在手中沖天而起,一刀破開云層砍了下來。
黃三意抬頭,乍見到一把巨大的刀從天而降,黃三意笑道:“砍柴老人的刀法果不名不虛傳,今日有幸得見,足矣!”言罷破空而去,長槍化道,一桿銀龍槍如白龍沖天,直逼向那刀鋒。
半空中轟的一聲,刀鋒槍意撞在一起,激起層層漣漪,如九天炸裂,恐怖至極。韓墨非搖了搖頭,自己就算是神態(tài)逍遙境界,也打不出這一擊。果然這江湖還是老的辣。
趙陽能跨境殺人,是因為他修有三清道身,若真遇上這等老江湖,恐怕跨境殺人也是難為趙陽了。
煙霧散去,只見黃三意搖搖欲墜,胸口的黃衫已經(jīng)染紅一片,那一刀險些將他劈成兩半。司馬清風(fēng)也好不到哪兒去,硬生生地被黃三意一槍挑去了一條手臂,血浸濕了半個身子。二人僵持了片刻,都倒了下去,韓墨非急欲上前查看,忽然一桿拇指大小的竹竿打來,擦著他的臉打在地上,地面有一道碗口粗的印,韓墨非一驚。
柳白目握著竹竿,不止何時潛藏在他身邊。韓墨非也一直防止柳白目與司馬伯出現(xiàn),一直都沒有放松警惕,就適才見到黃三意與司馬清風(fēng)倒下,心中一急,險些就被柳白目削去半個頭顱。
韓墨非抬起暗雨青簫,橫掃柳白目,柳白目下腰躲過一擊,竹棒一抬,帶起一陣灰塵,又潛藏起來。韓墨非一個箭步?jīng)_到黃三意身邊,那桿長槍已經(jīng)染紅。見狀急查看黃三意的氣息,所幸還有氣。再看司馬清風(fēng),已經(jīng)被司馬伯救走,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韓墨非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口真氣灌入黃三意體內(nèi)替他護住心脈,又警惕著柳白目突然出手,不敢大意。
歐陽落沐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十一把飛劍環(huán)繞其身,十八個喇嘛只剩下十個,還有四個已經(jīng)搖搖欲墜,那老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老喇嘛已經(jīng)斷掉一臂,頭上幾根稀疏的白發(fā)被風(fēng)吹得搖搖擺擺。
“老王八,命真是硬。扛了爺爺我這么多劍還能站著不倒?!睔W陽落沐張嘴呸了一口,全是血。
“黃口小兒,你為北陽歐陽家的子弟,竟然幫著外人,真是歐陽家的恥辱,恥齒大辱!”老喇嘛說罷,一口血噴出,將那白花花的胡子都染紅了,一個趔趄仍是不肯倒下。
“你幾個老王八,無辜截殺北城弟子,就不怕被韓不惑滅了你喇嘛廟,端了你們這群老王八還有那些小王八?人家只不過討碗粥喝,你們就要下殺手,要是他真順走了些什么,你們豈不是敢打到北城去了?呸!我看你這老王八也就欺負(fù)欺負(fù)后生,給你十萬八千膽,也不敢去北城。真是高估了你們這群老王八,丟盡了我北陽的臉面?!睔W陽落沐看了看韓墨非的位置,黃三意受了重傷,現(xiàn)下柳白目又殺了出來,司馬伯安頓好司馬清風(fēng)后也一定會去取韓墨非的性命,自己現(xiàn)在被這幾個老王八困住脫不開身,韓墨非斗不過那兩人的。
再看崔二,拿著長尺,跟歐陽丹斗了上百回合,二人好似還沒有下定決心是分生死還是分勝負(fù),戰(zhàn)的不是那么淋漓。
其實只是崔二的劍只守不攻,所以才讓人覺得他不是在決生死。但是韓墨非明白,崔二的只守不攻,是攻也。歐陽丹的長棍打來,他舉劍之間,已經(jīng)是攻,若非如此,長棍早已經(jīng)把他打成肉泥。
“我墨家之劍,向來只守不攻,老巨子在西疆城頭一次將守改為攻,是為勢為時也。我今日也要有所突破了。歐陽丹,我只三劍,你可敢迎戰(zhàn)?。俊贝薅⒅念^發(fā),怒吼道。
“你要學(xué)孟勝柯,改守道為攻嗎?”歐陽丹握著長棍問道。
崔二搖了搖頭,笑道:“我隱居終南山,始終不知墨家首任巨子所言的‘兼愛非攻’是何以。是孟師兄十年苦守西疆嗎?我覺得不是。是孟師兄改守為攻么?我亦覺得非然。今日與你一戰(zhàn),方有所悟。‘兼愛’者,一視同仁,立足于萬人之中方能‘兼愛’而非一味地守才是‘兼愛’?!枪ァ?,承天地之道,立萬物之上,天下始服,萬物順乾,方能‘非攻’。墨家的道,是天下大道,是承天地之道,而非守也。”
歐陽丹皺眉不言,想不到崔二在生死之戰(zhàn)時還悟道,悟道墨家先賢的大道。
“我天資不好只能悟出三劍,大柱國接劍吧?!贝薅粤T,居高臨下俯瞰大地。一劍破開天地之大道,氣勢洶洶地朝歐陽丹沖去?!按藙?,出世。出世者,嘗人間百難,方能立于萬物?!?p> 轟的一聲,歐陽丹的長棍被一劍折斷。
“第二劍,入世。入世者,游人間萬道,方能立于大道。”
歐陽丹急雙手握緊兩節(jié)被打斷的短棍,硬扛下了這第二劍。
“第三劍,出塵。出塵者,行萬道之上,方能兼愛非攻?!?p> 砰的一聲,歐陽丹僅存的兩節(jié)斷棍化為齏粉,他被一劍打中丹田,摔倒在地上。
“好劍!”歐陽丹抹去嘴角的血跡,起身在一邊的樹上折下一根樹干,大量了一下,覺得還順手,又朝崔二道:“我也有兩棍,名長生棍?!?p> 一棍生死,一棍長生。是當(dāng)年妙手堂妙手天師的絕技。江湖之上,劍講劍氣,槍講槍勁,刀講刀鋒,棍講棍意。一棍定生死,一棍打長生。
那從樹上折下來的木棍,砰的一聲打在長尺上,無波無瀾,甚至連崔二都沒覺得有何厲害之處。
砰的又一聲,木棍打在長尺上就如同鐘鼓聲樂,沒有什么令人覺得厲害之處。歐陽丹打了兩棍,收手以棍杵地,崔二看去,奇道:“這便是你的兩棍?”
話未說完,歐陽丹一口鮮血噴出,若非他事先就以棍杵地,恐怕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崔二此時才心感不安,忽然長尺之上傳來異樣,陣陣棍意席卷而來,瞬間將崔二埋沒在當(dāng)中。只聽見數(shù)聲打響,崔二應(yīng)聲倒地不起。歐陽丹此時也支撐不住,順著木棍跪了下去,嘴里還留著鮮血,已經(jīng)昏了過去。
韓墨非給黃三意輸完真氣,轉(zhuǎn)身見到崔二倒下,心中亦是心急如焚。只是先前受了柳白目那一竹棒,現(xiàn)下不敢亂動,觀察了一會,背著黃三意跑到崔二身邊,一探崔二的鼻息,羸弱如游息,似有似無,就如同風(fēng)中的燭火,稍稍不注意就要燈滅。韓墨非將黃三意放在一邊,真要出手救治,崔二忽然伸手將他抓住,艱難地說道:“巨子不要浪費真氣了,崔二只能陪巨子止步于此了。”言罷。鮮血從口中灌出,韓墨非顧不得那么多,抬手一道氣息入崔二體內(nèi),護住其心脈,右手又灌了一道真氣,護住他的筋脈。崔二睜眼,想要阻止韓墨非,卻無力阻止。
“我從終南山聽聞墨家換了個年輕人做巨子,我原以為是個不堪重任的人,擔(dān)心祖宗基業(yè)便從終南山出山,一路尋訪巨子的足跡,才在西涼遇到巨子,一路東行,至此,崔二已然深知巨子秉性純良,是墨家的不二之選。今日身死,吾愿足亦了。巨子收手吧。”崔二緩了緩又說道,韓墨非不說話,想到那日在孔府的革離,因自己而死。想到西疆城外,那個墨者老人,不是為自己而死卻也是因自己而死。想到孟勝柯,西疆城一劍驚天地。墨家攤上他的人,沒有一個善終的。若孟勝柯沒有遇見自己,長尺沒有傳人,恐怕他也不會死在西疆城。若西疆城外的那個墨者,若非認(rèn)出了長尺,也不會死在那西涼鐵騎下。若說書的革離,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會死在孔府。
“安心,有我在,你死不了。”韓墨非千言萬語,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忽然覺得身后氣息異樣,知道柳白目趁自己運功替崔二療傷,已經(jīng)出手,但是韓墨非沒有理會,而是安心替崔二療傷。砰的一聲,竹棒打在韓墨非的北上,韓墨非應(yīng)聲,嘴角一絲血跡流下。崔二心感不妙,急道:“巨子小心啊!”
“無妨?!表n墨非道了一句,安心給崔二療傷。砰的一聲,韓墨非又挨了一竹棒,但是雙手仍然不肯離開崔二的身體,還在專心為他療傷。
柳白目更加肆意,連揮了數(shù)棒,韓墨非一并擋下。
砰的一聲!第十三棒,韓墨非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口而出。崔二心急如焚,哭道:“巨子!讓我走吧!讓我走啊!”
“我欠墨家太多,你今日再死在我身前,我何以再敢添居墨家巨子之位?我連你都救不了,何敢再做墨家的人?”韓墨非抬手,引天地之氣入崔二體內(nèi),全然不顧柳白目的竹棒,也不顧崔二的哀求?!吧硭佬l(wèi)道,墨者之風(fēng)。巨子好氣魄?!彼抉R伯去而復(fù)返說道。
柳白目抬頭,雙目盯向司馬伯,又一棒打在韓墨非后背,砰的一聲,韓墨非應(yīng)聲倒下,雙手還是源源不斷地給崔二輸送真氣,崔二已經(jīng)泣不成聲,恨不得替韓墨非挨這些棒子。
歐陽落沐的十一把飛劍已經(jīng)有七八把散落在地上,他拼著最后的力氣,控著一把飛劍洞穿了那老喇嘛的天靈。一群喇嘛失去了主心骨,已經(jīng)無力困住歐陽落沐,歐陽落沐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往韓墨非的方位走去,嘴里還是罵罵咧咧的。
“您老要折在北陽,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北陽了?!睔W陽落沐一只腳被老喇嘛打折,一瘸一拐地走著。
柳白目舉起竹棒,意在了解韓墨非性命。
歐陽落沐怒目圓睜,喝道:“你個小妮子!敢殺他我就殺了你!”柳白目看也不看,竹棒砰的打了下去,這一棒,是她全力的一棒。
砰的一聲!柳白目倒飛出去,歐陽落沐看到來人,終于撐不住倒了下去。
來人一襲青衣,是個女子。韓墨非見到,強撐著笑了笑。
羋青看了看韓墨非,皺著眉道:“也不知道還手,這世上除了我能打你,你還輪得到別的女人打你,是你不給我面子還是這個瞎子不給我面子?”
韓墨非終于給崔二療完傷,強撐著身體站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到羋青身邊,手搭在她的肩上,笑道:“是她,幫我打她一頓,她打了我十幾棒?!?p> “死不了就趕緊療傷,你也是心大,她這哭喪棒你硬扛著,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這輩子也要拋下我了?”羋青氣道。
“不敢。你不叫我死,這世上還沒人能讓我死?!表n墨非言罷,四肢如同癱瘓一般緩緩落在地上昏了過去,羋婧急輸了一口真氣給他又給他喂了一顆丹藥才起身看著柳白目說道:“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羋婧青衣劍指著她,修為一漲,鋪天蓋地的氣息席卷而去,柳白目不敢硬抗,轉(zhuǎn)身前藏起來,伺機而動。司馬伯看了看地上的韓墨非,不甘心地也逃了出去。
羋青,曾經(jīng)的江湖榜天下第四,新榜劍仙榜上雖沒有她,但是修為已經(jīng)是十足的大劍仙。
羋婧護著四人整整六個時辰,四人才醒過來,歐陽落沐是第一個醒來的人,身負(fù)重傷,他抱著劍匣吃力的喚回十一把飛劍,朝羋青行了個大禮。
“你是不是不怕死!”韓墨非剛睜眼就被羋婧踢了一腳?!氨标柲阋獡揭荒_,你是不是覺得天下無敵了?”羋婧指著韓墨非罵道。
“這不是算著你會來所以才這樣嘛,你這不是來的剛剛好么?我也該挨這十幾下。這一年凈是干這些損陰德的事。青城山的幾個老家伙,龍虎山的幾個大真人,武當(dāng)?shù)膸讉€老不死,算算起來也就這十幾下還清了?!表n墨非笑道。當(dāng)初天下四大山知道他轉(zhuǎn)世的時候,四大山的那些老東西拼死推算他的下落,最后青城山死了四個老家伙,龍虎山折了六位大真人的修為,還有武當(dāng)山一個老王八破鏡太虛,活活耗死在武當(dāng)后山。這十幾下就當(dāng)是還了這個情分了。
羋青聞言,又給了他一腳。
“洛陽怎么樣了?”韓墨非問道。
羋青氣道:“自己都這樣了,你還顧著洛陽?怎么?洛陽是你的不成?”
韓墨非嘿嘿一笑,不敢再問,但是羋青還是給他邊上藥邊說道:“李斯韋這老東西,能耐可真不是一般大。張瞎子做不到的,他做到了,拼死從南中國的軍隊領(lǐng)回來十萬老秦人。現(xiàn)下洛陽沒有那么快被破。你大哥圍著洛陽東西兩門,項將軍領(lǐng)兵圍著洛陽南北二門,二人從開始的先入關(guān)中者為王的盟約變成了先入洛陽者為王。二人都劍拔弩張,勢必要一舉破城。無奈那十萬老秦人,屬實是強大,暫時沒辦法攻破洛陽?!?p> 原來李斯韋那日出皇宮南下,是去搬救兵了。
韓墨非搖搖頭無奈笑道:“真有兩下子,難怪趙陽說棋道李斯韋能跟韓不惑下個五五分。就憑他能搬回十萬老秦人,趙陽這句話就說得不錯??峙马n不惑這老不死的現(xiàn)在在白玉京罵娘呢?;钌纸o李斯韋來了個扭轉(zhuǎn)乾坤。厲害厲害,不虧是張瞎子教出來的。張瞎子教出來一個趙陽,一個李斯韋。一個武道上強他百倍,一個棋道上比他也不知強多少,嗐!真是嚴(yán)師出高徒啊,這張瞎子死而無憾了?!?p> “不過也是個死中求生的辦法,洛陽能堅持多久?”韓墨非最后又道。
羋青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是跟你一個樣?這次你不就是死中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