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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城風(fēng)云錄

第六十七章 君子坐而論道 少年起而行之

劍城風(fēng)云錄 子木大人 5784 2021-12-27 15:24:28

  韓不惑看了看白起,注意到門外的宋中已經(jīng)離開,便笑道:“二城主,這些天您受累了。”

  白起罵了句娘,看了看韓不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韓不惑看著一臉疑惑的白起,問道:“不跟我橫了?”

  “我這次來劍城,不是為了跟你打架的,我也知道我打不過。但是我既然答應(yīng)了別人,就要做到。我白起雖在西涼位居大將軍,卻不曾為西涼的百姓做過一件好事。但是我到北城,想為天下人做一件好事,你韓不惑不答應(yīng)我便與你斗到你答應(yīng)為止。”

  “哦?你這是橫的不行給我來纏的了?上次問你的事考慮的怎樣?這個宋中在你身邊照顧也有段時間了,我倒是覺得送你作個弟子還是極好的?!表n不惑不死心地問道。

  “認(rèn)死理一根筋,我白起堂堂天下第二,想要我收他,沒門!”

  韓不惑嘿嘿笑了笑,白起覺得背后一身冷汗。

  韓不惑轉(zhuǎn)身出了門外,一眨眼便出現(xiàn)在下城中的一間酒樓之中。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一個獨(dú)臂老人正自顧飲酒,只有一人卻有兩個酒杯,韓不惑在他面前坐下,順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那獨(dú)臂老人頭也不抬,將酒一口飲盡。

  才多少日不見,司馬清風(fēng)蒼老了許多,現(xiàn)下又丟了一只手臂就更加蒼老了。

  “你這手臂丟的不虧,你那北陽的小皇帝我保了,如何?”韓不惑開口道。

  “是你要滅北陽?”司馬清風(fēng)問道,沒去理他的話。

  韓不惑搖了搖頭,司馬清風(fēng)又喝了一杯,他搖頭那就不是他做的。“是張桐源?”

  韓不惑還是搖了搖頭。

  司馬清風(fēng)端到嘴邊的酒杯又放了下來,問道:“既不是你又不是張桐源,那還有誰?還有誰要滅北陽?”

  “我搖頭并不是說不是。但是你說的不對,又不錯,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因?yàn)檫@件事是張桐源撒下的種子是我從中推波助瀾,就如同西涼被滅,我撒種子張桐源推波助瀾一樣,看似兩個人都沒關(guān)系,其實(shí)兩個人都脫不了干系。我大秦地大物博,養(yǎng)著無數(shù)的人杰,但是你可知道我北城的城主自登上天下第一就極少出過北城嗎?即便是大秦這樣的大國氣運(yùn)也養(yǎng)不起一個天下第一多少年,所以困住天下第一的不是一座城,而是整座天下。所以歷代天下第一很多都是在這座城中直到飛升都不曾踏出過北城半步,這座城也養(yǎng)了十?dāng)?shù)個天下第一。而你北陽,就連皇宮都是大秦縮小版,你說北陽能養(yǎng)天下第三?如今還有柳白目司馬伯這樣的人在,你北陽如何不滅?西涼就更不用說了,養(yǎng)著白起,又有姜子真,再加上這個西涼小皇帝也是個異類,能撐到張桐源送上這半條命已經(jīng)不錯了,你北陽還要大秦搭上一個李斯韋,你還想怎么樣?你看這大秦,與你北陽又能差到哪兒去?養(yǎng)著個張瞎子,這也就算了,還有個趙無極一個李斯韋,再加上那個本就沒有皇帝命的趙亥,若非這張瞎子早早就自毀雙目,恐怕大秦還要在你北陽與西涼前。此消彼長,這氣運(yùn)三國都在慢慢消,你看如今天下誰氣運(yùn)最盛,誰就是日后的天下共主了?!?p>  司馬清風(fēng)還在想著韓不惑最后一句話的意思,韓不惑又道:“歐陽丹的棍法登峰造極也不過能打出兩棍罷了,此次大雪山中的那位也該出關(guān)了,歐陽丹不是他的對手,你趕回去也是無濟(jì)于事,你北陽的兩個小輩已經(jīng)送你們皇帝在來北城的路上了。這路上還有一些麻煩,我看你在這兒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倒不如去路上接應(yīng)一下也好?!?p>  司馬清風(fēng)聞言,即可起身,韓不惑笑著拉住他,又道:“還是猴急。你聽我說完再走也不遲啊?!?p>  司馬清風(fēng)又坐了下來?!拔鳑雠c你北陽素來都是小吵小鬧,無非就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小事。此次西涼國滅,白起眼下就在我這白玉京之中,你這趟要想保你北陽皇帝,可少不了他?!?p>  司馬清風(fēng)一愣,問道:“一定要他?”韓不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大秦下血本咯,你北陽那兩個小輩再加上半個月前的你,恐怕都未能安全到達(dá)北城?!表n不惑說的清楚,就算是半個月的四肢健全的司馬清風(fēng)都未必能安全地把人送來,何況他現(xiàn)在就剩下一只手臂。

  司馬清風(fēng)想了想,問道:“人在哪?”

  韓不惑朝白起住的地方指了指,司馬清風(fēng)一刻也不作停留便往白起住宿的屋子趕去。

  白起剛被韓不惑治好腿腳,剛爬起來就裝上了迎面而來的司馬清風(fēng),二人相見均是一愣。雖說西涼與北陽沒有大的戰(zhàn)事,但是畢竟兩國素來是敵非友,就算是西涼國破的最后羋婧還要在黎陽安插暗樁試圖顛覆北陽朝堂。

  二人四目相對一盞茶的時間,突然司馬清風(fēng)撲通跪下,白起驚地往后一退,楞道:“你個老喇嘛,跪我作甚?!”

  再仔細(xì)一看,白起這才發(fā)現(xiàn)司馬清風(fēng)的一只袖子隨風(fēng)而動,又道:“怎么斷的?”

  司馬清風(fēng)沒有回答白起,白起上前將他扶起,問道:“有事求我?”對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起又道:“既然都到了這里求我不如求他?!?p>  說罷正要趕人,司馬清風(fēng)單手抓住白起的手臂,說道:“是他讓我來求你?!?p>  白起好奇的哦了一聲,順勢將人拉進(jìn)屋里坐下才問道:“他讓你來的?這老不死的向來是鐵石心腸見死不救,怎么今日這般好心?”

  “李斯韋北上,死在了我黎陽城中。大秦幾路大軍兇兇北上,北陽危在旦夕,我匆匆趕來,求韓不惑收留我北陽皇帝,韓不惑允了?!?p>  “這不是好事嘛?那你還來求我作甚?”

  “但,韓不惑說陛下南下路上恐有些麻煩,以我本事無法保全陛下安危,所以讓我來求你。”司馬清風(fēng)說罷又欲下跪,白起急攔著,問道:“他當(dāng)真讓你來求我?”

  “獨(dú)你不可。韓不惑沒說讓我求,是我自己求你?!?p>  白起呸了一句,罵了句老不死。

  好人他做,好事他擔(dān)。白起又把人拉起,說道:“你北陽與我素來無冤無仇,你也不必求我。算起來我與你倒也有幾分相似,都是亡國之人,你不求我那老不死也要我去。”

  言罷,白起朝門外喊道:“宋中!老城主叫你拜在我門下,老子數(shù)三聲,不見人老子就走了!”

  一字還未說罷,就看見宋中在門外探了個頭進(jìn)來,笑呵呵地捧著茶水,恭恭敬敬地先給司馬清風(fēng)倒了一杯,而后端著另一杯一本正經(jīng)地朝白起跪了下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道:“師父喝茶!”

  白起哼了一聲,接過茶一口喝罷,囫圇咽了下去,說道:“這個拜師禮倒是簡單,回來再跟你算算這些日子的賬!”

  說罷拖著無鋒一躍而出還不忘朝屋里二人喊道:“再不走就等著給你北陽小皇帝收尸吧!”司馬清風(fēng)這才回過神來,急急趕上去,宋中在屋里拿了配劍也跟了上去。

  另一邊路上,韓墨菲帶著幾人剛出了洛陽不久,趙陽便攜著獨(dú)孤一葉出了皇宮。

  “你北陽的小皇帝已經(jīng)在去北城的路上,或許這路上還能碰到呢?!表n墨菲突然朝歐陽落沐說道,這個九歲的大劍神,江湖榜的天下第三,只是默默的看著北方,一路上話也少了許多。

  韓墨菲從這個大劍神的口袋里一路上不知道掏了多少南瓜子,好像永遠(yuǎn)掏不完一樣。一路上,這位九歲大劍神磕南瓜子都少了很多,心事重重,時不時地看著北方發(fā)呆。

  “保下了?”歐陽落沐又驚又喜,韓墨菲點(diǎn)了點(diǎn)頭。

  “韓不惑這老不死的,好人他做了,壞人白起去做。你北陽的小皇帝南下路上不平,趙無極這只老王八又豈能安坐洛陽,恐怕這也是韓不惑讓白起出手的原因。趙無極帶著獨(dú)孤一葉你北陽兩個小輩豈是對手?就算加上一個司馬清風(fēng),獨(dú)臂又能擋下多少槍?現(xiàn)下白起去了,你也該放心了罷?!?p>  “你北城代代城主都是天下第一,都能穩(wěn)坐這棋道三甲之一,多少人這么多年搶來搶去都是搶一個第二,又有何用?西涼北陽,不到短短半年,都要滅在你大秦的鐵騎之下,讓這么一個搖搖欲墜的大秦,滅掉兩個如日中天的大國,韓不惑好手筆啊。”歐陽落沐不禁感慨道。

  “非也。滅西涼者西涼也,滅北陽者北陽也。而非秦者為之。西涼之滅,在羋婧,一朝算盡,算不過天算,即便姜子真帶著西涼的氣運(yùn),終不能復(fù)國。北陽之滅,在你,在歐陽丹?!秉S三意說道。

  歐陽落沐不明,黃三意解釋道:“數(shù)年前,張瞎子曾暗中出過一次洛陽,也就是那次在大雪山下一個小莊上撿到了你,還有那整日追殺你的柳白目,若非歐陽丹貪心,強(qiáng)留你這個天下第二,還有柳白目,北陽的氣運(yùn)也不會這么快就被你耗盡?!?p>  “說的不錯,這也是我北城天下第一為何極少踏出北城的原因。身負(fù)天下氣運(yùn),每一步都牽引著這天下的氣運(yùn),莫說踏出北城,就算是在城門口踱步,恐怕大秦都要顫三顫。所以這天下第一,只能下下棋,若真要他出手,滅西涼與你北陽又何苦搭上這么些人?只能我們這些小輩,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表n墨菲也道。

  “君子坐而論道,少年起而行之。估摸就是這個理兒了。”崔二意味深長地說道,就連張藝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歐陽落沐,不太理解這話中的意思。

  其實(shí)也簡單,君子坐而論道,是君子亦非君子。少年起而行之,是少年亦非少年。

  像韓不惑這樣的人,是君子嗎,說他是卻行事極少是光明正大。無論是救青城山還是引龍氣困西涼老王爺,都是偷偷摸摸,你說他不是君子嗎,卻為天下人爭,去與天斗,去為天下人斗。所以是君子亦非君子。坐而論道之言,則更是簡單。像韓不惑與張楚風(fēng)這樣的人,一個坐在白玉京一個坐在東海之濱,偶然出手,卻幾十年都在下著棋。就像這次讓司馬清風(fēng)去求白起,無非也只是韓不惑坐而論道得出的一個道罷了,就像張楚風(fēng)廢了姜子真一身修為,丟進(jìn)了蜀山鎖妖塔,也無非是張楚風(fēng)坐而論道得出的一個道而已。

  再道少年起而行之,是少年亦非少年也。說的不正是韓墨菲姜子真白起歐陽落沐這樣的人嗎?意氣風(fēng)發(fā),隨心而行,隨心所欲。少年行事,做到問心無愧。

  是少年嗎?救青城山,存氣運(yùn),救九江郡龍氏是少年之行,卻老謀深算。姜子真千里北城之行,封城咸陽一戰(zhàn)槍仙,引浩然正氣存劍意,老謀深算,卻意氣風(fēng)發(fā),是少年亦非少年。歐陽落沐九歲的大劍神,在取舍之間,足有天下大道之心,是少年嗎?

  這些籠統(tǒng)說,都是江湖。老江湖不出,新江湖意氣風(fēng)發(fā)。老江湖傳給新江湖的,就只有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

  這一邊,趙無極帶著獨(dú)孤一葉已經(jīng)攔下了南下的北陽皇帝三人。算起來柳白目與趙陽也算師出同門,但是如今卻也要刀劍相見。

  “柳師妹,張瞎子雖說把你養(yǎng)在北陽,但是你始終是張瞎子的徒弟,這次怎么就保著這小皇帝南下來了?”趙陽看著那瞎子說道。

  柳白目握著哭喪棒,面無波瀾道:“老瞎子要保的人,趙無極,還請讓路?!?p>  “哦?”趙陽笑道:“張瞎子要保?為何我不知道?”

  “老瞎子當(dāng)年把我養(yǎng)在北陽,表面上是要?dú)W陽落沐,其實(shí)就是他心有愧疚,讓我最后能保北陽皇帝一條命,他心中多多少少也能寬慰一些。當(dāng)年他把我養(yǎng)在北陽,為北陽的滅亡埋下了禍根,歐陽丹野心之大,留下了我又留下了歐陽落沐,這才是北陽走到今日這個地步的原因。你要?dú)⑺抉R吷,就先殺了我罷?!?p>  “要打要?dú)?,廢話那么多?趙陽,你不會帶我來是跟這個小瞎子講道理的吧?”獨(dú)孤一葉耐不住性子。

  “殺她不必,但是那個小皇帝一定不能活著。”趙陽話未說完,獨(dú)孤一葉道了句知道了,就拎著那桿長槍打了出去。

  砰的一聲,對上了司馬伯,二人斗在一起,就剩下趙陽與柳白目二人面面相覷。

  司馬伯對上老一輩的人,尚能游走數(shù)百招,即便獨(dú)孤一葉再強(qiáng)勢,司馬伯也能輕松跟她過個幾十招不分伯仲。但是過多幾招就看出司馬伯力不從心了,完全被獨(dú)孤一葉的槍壓著打。趙陽看了看那邊,獨(dú)孤一葉已然占了上風(fēng)便不在猶豫,腳下用力就攻向柳白目與司馬吷。司馬吷是北陽的皇帝,趙陽要?dú)⒌木褪腔实邸?p>  柳白目一招破了趙陽的青絲,趙陽也不意外,笑道:“小師妹的這些年在北陽,這功夫越是精進(jìn)了不少?!?p>  嘴上雖是笑容滿面,但是手上的青絲卻如一條狂龍,翻騰而去。柳白目護(hù)著司馬吷急急退后,不敢硬接這一招。

  “皇帝,我趙無極也殺過,小師妹,張瞎子已經(jīng)死了,你也自由了。把司馬吷放下,我放你離去絕不傷你半分!”

  “老瞎子要我保得人,除非我死?!绷啄炕氐?。

  趙陽冷笑一聲,言道:“死卻容易,活著才是難??丛趶埾棺臃萆希瑤熜治医袢账湍闵下?。”

  “趙無極,又在欺負(fù)小輩?”忽然,白起拖著重劍從天而降,落在二人中間。趙陽眉頭一皺,罵了句臟話。

  好像趙陽每次殺人都不能成功,自從遇到韓墨菲后。無論是在孔府還是在北城,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意外,這次也是。

  “白起?你要救北陽的小皇帝?”

  “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白起笑道。趙陽卻黑了臉。本來這對自己也是舉手之事,如今卻難如登天了。

  “自家事都管不好,倒管起別人的事來,怎的這人屠什么時候成了打抱不平的好人了?”獨(dú)孤一葉落在趙陽身邊說到,司馬伯已經(jīng)被她打傷。

  白起見到獨(dú)孤一葉,開懷笑道:“是你啊小妮子!我那小兄弟在路上,這次他特意學(xué)了一曲百鳥朝鳳,一會讓他奏給你聽聽??!”獨(dú)孤一葉一愣,想到那日自己一槍打在那支長簫上的恐怖不禁咽了口口水不敢說話。

  “趙無極啊,你也就只能欺負(fù)欺負(fù)這些小輩了。江湖榜說你跨境殺人獨(dú)樹一幟,我看啊,李牧純屬吹牛啊?!?p>  “今日不管你說什么,司馬吷的性命,我一定要??!”趙陽言罷,三具道身匯聚一身,猛漲修為,只見他看了看白起,便直徑出手,要一招了解司馬吷。

  “想在我眼皮底下殺人?若要你得逞,我這天下第二的名聲豈不是白混的?”白起道了句老賊,欺身而上,擋住萬千青絲。

  只聽到一聲驚雷般的聲響,趙陽的萬千暗夜青絲化成一陣絲雨,柳白目護(hù)住司馬吷,趙陽看著漫天青絲被破,不禁自嘲道:“老子天下第四的名頭也就只能唬唬那些儒家所謂的正人君子,遇到個人都打不過,呸!算什么狗屁的天下第四!”

  “知道打不過,還不快帶著人逃命去?”白起嘲笑道,趙陽卻不置氣,笑道:“你堂堂天下第二都甘愿在北城做一條看門狗,我這個第四還是舊榜的第四,算起來我還是比你好多了,最起碼在這天下間能來去自如?!?p>  趙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白起雖說是自己去的北城,但是到了北城之后,是一直被韓不惑按著腦袋行事,無端端的看起了白玉京,做了個二城主。這一肚子的氣這幾天都沒地兒撒,今日這趙陽逞了這口舌之快,也該要受白起這無名火了。

  白起雙目圓睜,緩緩道:“趙無極,老子今日不殺你也剝你一層皮!”

  話音未落,一聲巨響,只見趙陽站的地方被白起硬生生一劍打出了一個大坑。若非趙陽與獨(dú)孤一葉躲的及時,恐怕就是重傷了。

  “這么兇?怎么打?”獨(dú)孤一葉望著那大坑,才知道自己的實(shí)力,上次若非白起放水,自己怎么能與他過那么多招?

  趙陽咬了咬牙,狠道:“走!”他只道白起動了真格了,再不走,他只說不殺自己而已,但沒說不殺獨(dú)孤一葉,趙陽不敢賭,只能帶著獨(dú)孤一葉撤了。

  白起收劍,賤笑道:“呸!賤坯子就是要吃些苦頭才肯走?!?p>  白起轉(zhuǎn)身看了幾人,又道:“走吧。”宋中握著劍,連劍都沒拔,今日才算見到這位天下第二的實(shí)力。剛剛那一劍,恐怕也只有北城的韓不惑能接下了。宋中看著那大坑咽了口口水,急忙跟上,白起卻突然站住了腳步,宋中一個趔趄裝在他后背。

  “你跟著作甚?”白起問宋中,宋中一愣,問道:“師父難道要將我趕出師門嗎?我才剛剛拜入師父門下?!?p>  白起一巴掌甩去,罵道:“讓你出城,你踏青來了?滾去盯著剛剛那兩人,看他倆接下來要去哪?!?p>  宋中捂著臉,道了聲是,便急往趙陽與獨(dú)孤一葉離開的方向跑去,白起一愣,心道:這小犢子真有血性,就不怕趙陽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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