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念微動,他給煞龍下了指令,和他分體,他恢復了原有模樣。
有了足夠的神香,接下來,他考慮要對靈念進行一番修煉,等到一定的程度,境界的提升又會變回主題。
靈念的修煉該選擇哪里?
靈劍宗內(nèi)不行,幻劍宗內(nèi)也不行,那幾個女人肯定會不停地騷擾他。
虛劍宗鐵山洞府也不行,鐵山丟了神香,虛劍宗內(nèi)一定亂成一鍋粥,鐵山洞府更會是雞犬不寧。
思來想去,偏遠不起眼的祁山洞府倒是好去處,而且說不定他們又挖到靈石了,剛好可供他提升境界使用。
想定,他化身祁山左老,悠哉悠哉地飛向祁山洞府。
降落在洞府門口,立即有弟子前來拜見。
郝長壽心想現(xiàn)在的人設是左老,便問道:“胡賀牛呢?”
這名弟子和胡賀牛關系較好,道:“胡師兄被張師兄派去雜事房了,整天就干些瑣碎的事情,連修煉時間都被擠占了!”
郝長壽早已預料到這票事,假裝發(fā)怒道:“張三風吃了熊心豹子膽,胡賀牛是我提拔的人,敢把他打發(fā)去做雜事,去,讓兩人去我房間找我!”
那弟子見洞主生氣了,連忙領命退出。
郝長壽輕車熟路地來到左老的房間,盤腿而坐,閉目沉思。
祁山洞府算起來也有百來名弟子,全都是五星以下的修為,算不得一方勢力,但是胡賀牛和張三風對這些弟子管理得井井有條,所以這百來名弟子還是可以利用一下。
聯(lián)想到鐵山的礦山分布圖,他忽然有了個想法,何不利用他們?nèi)ツ瞧撮_發(fā)的高品質(zhì)靈石礦區(qū)替自己挖礦?
要做這件事,必須要有可靠的人。
胡賀牛對自己很忠,所以對他再施些恩惠,讓他對自己感恩戴德,更加忠心。
張三風也是有能力的人,若能收為己用也是一大助力,可以借今天的機會先打打板子,再給些甜頭,看看此人會不會上路。
這時,只聽得外面有敲門聲。
“弟子胡賀牛拜見!”他的聲音激動高昂。
“弟子張三風拜見!”他聲音則是無奈凄涼。
郝長壽拿出了洞主的威風,嚴厲道:“張三風跪在門口,胡賀牛進來!”
“是!”
胡賀牛推開門,興致勃勃地走了進來,他身后張三風已經(jīng)垂頭喪氣地跪在地上。
“門就開著!”郝長壽阻止了胡賀牛要關門的動作。
他要張三風看到他對自己人是怎么地好。
“是!”胡賀牛不再關門,走到了郝長壽面前,垂首低眉。
“胡賀牛啊,坐!”郝長壽聲音慈緩,讓胡賀牛聽起來倍感親切。
“不敢,師尊面前我豈可平起平坐!”他頭垂得更低,臉上顯出一絲惶恐。
“沒關系,我讓你坐就坐,我并不是那種很拘泥于禮數(shù)的人?!?p> 胡賀牛抬眼看了一下郝長壽,見他和顏悅色,面帶笑容。
“多謝師尊!”他在一邊盤腿坐下,同時瞄了一眼跪在門口的張三風,臉上露出一副自豪得意之色。
“胡賀牛啊,我不在的日子你受苦了!”
“這些都是弟子自愿做的,為了師尊,弟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到師尊這么和藹可親,胡賀牛也大著膽子直面師尊,見到他關切的臉龐,內(nèi)心更是激動不已。
“好、好,不過我不會讓你去為我赴死,好好活著不好嗎,實話和你說吧,右洞主因為犯了忌諱,已經(jīng)被虛劍宗處理了,祁山洞府以后就只有我說了算!”
郝長壽看了一眼外面跪著的張三風,這話也是說給他聽的。
張三風臉上哀容更盛,想著永遠不可能翻身,頓時覺得生無可戀,更加垂頭喪氣。
胡賀牛臉上一片喜色,以后再也不用擔心被張三風打壓了!
他連忙抱拳道:“恭喜師尊獨掌洞府,在師尊的帶領下,我們祁山一定會朝著大宗門前進!”
郝長壽樂呵呵道:“這也是我的愿望,不過僅憑我一人很難做到,還需要所有人一起努力,特別是你要幫助我呀!”
胡賀牛受寵若驚,忙不迭道:“弟子修為低下,除了做些雜事,實在談不上能幫上師尊......”
“為師知道,平日里對于你的修煉非常疏忽,此次出門,我從一個大宗門處得到了一部適合星級弟子修煉的上乘功法,為師這就傳授給你!”
郝長壽邊說邊從儲物袋里掏出鐵山的其中一塊玉佩拿在手上。
上乘的煉氣功法?胡賀牛喜出望外,對于他們這些資質(zhì)普通的弟子而言,修煉最困難的點就是煉化靈氣,一部好的功法可以給他們指出更巧妙的體內(nèi)煉氣循環(huán),提高修煉的速度。
他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道:“弟子多謝師尊!”
“嗯,過來!”
胡賀牛爬到郝長壽面前,揚起額頭。
郝長壽將玉佩貼了上去。
胡賀牛閉上眼睛感受著功法的涌入。
張三風跪在外面看著一切,目光中全是羨慕嫉妒。
一會兒后,胡賀牛睜開眼睛,說道:“師尊,我已經(jīng)得到了功法。”
郝長壽將玉佩收起。
胡賀你退回原地而坐。
郝長壽道:“胡賀牛,將此功法選幾個可靠的同門一起修煉,為師知道我們中間有些人是虛劍宗的耳目。”
“是,師尊,弟子心里有數(shù)?!?p> “嗯……為師最近得到了一個秘密,心中有大計,需要更多的忠誠的祁山弟子參與進來,為師且問你,客觀地說,張三風這人如何,是不是虛劍宗的耳目?”
張三風嚇得面如土色,在門口磕頭如搗蒜。
“左師尊,弟子雖然師承右?guī)熥穑秃鷰煹艿囊恍┫敕ㄒ灿谐鋈?,但對祁山洞府絕對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呀!”
他眼巴巴地看著胡賀牛,希望他能給自己說幾句好話,盡管抱得希望不大。
郝長壽也是面帶微笑地看著胡賀牛。
盡管胡賀牛心里恨不得趁機一把打得張三風永世不得翻身,可是師尊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讓他心里發(fā)毛。
他飛快地揣摩師尊問此話的意圖,師尊應該不是想借他的話懲罰張三風,而是需要明確張三風屬于哪個陣營,師尊的大計需要忠誠的人,而且?guī)熥鹦闹袑埲L必定已經(jīng)有了結論,此一問題一石二鳥,既考驗他的品格,也從側面了解張三風。
綜上所想,應該實話實說。
“師尊,張師兄的行事風格與我迥異,所以我們經(jīng)常有些齟齬,但是張師兄辦事的能力的確很強,而且張師兄絕不會是虛劍宗的耳目,他對我們祁山洞府的忠心和弟子一樣,弟子實話實說,還請師尊明鑒!”
這些話舒緩了張三風的情緒,他感激地看了胡賀牛一眼,仍然趴在地上,身體還略有些顫抖。
郝長壽見胡賀牛眼珠不停轉動,顯然這些話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且若張三風的確是耳目,胡賀牛沒理由也絕不敢大膽到包庇他。
另,郝長壽更加發(fā)現(xiàn)胡賀牛此人有些不凡,對他的心思判斷得很準,關鍵時刻還能為敵手說好話。
郝長壽原本打算如果張三風立場沒有問題就重用他,但又怕他和胡賀牛難以協(xié)調(diào),現(xiàn)在胡賀牛的這番話恰好緩和了兩人的敵對關系。
胡賀牛盯著他的臉,也很緊張,等待著師尊真實意思的披露。
“呵呵呵,好!張三風,你起來,我也把這上乘功法傳于你,從今以后,你和胡賀牛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張三風一時愣住,不抖了,驚喜來得太快,等回過味來,他渾身卻抖得更加厲害,只是這次是因為激動和興奮。
他連滾帶爬地進入室內(nèi),來到郝長壽的面前不停地磕頭。
“多謝師尊、多謝師尊!”
“行了,再磕地板就破了,抬起額頭!”
“是!”
張三風尊照而做,抬起頭,滿臉都是淚痕。
郝長壽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至于激動地如此?
他把玉佩貼在他額頭上,把功法也傳給了他。
胡賀牛心里雖然有些不平衡,這家伙剛該換門庭就得到了師尊的上乘功法,可他知道師尊有大計,便很快掃除心中那點不快。
郝長壽讓張三風坐到了胡賀牛對面。
“二位,為師這次出去得到了一個秘密,在我們祁山洞府旁邊的天荒坪有一個未開發(fā)的高品靈石礦,為師想你們帶人偷偷去開采,得到的靈石歸我們幾人分配,你們現(xiàn)在有了上乘功法,修煉一日千里,很快就會遇見靈氣瓶頸,這些靈石剛好可以幫你們。”
胡賀牛和張三風對看一眼,心知此事的危險程度,這里是虛劍宗的地盤,這個靈石礦自然也是屬于他們的,偷偷開采,而且在一個舊礦邊上,時常會有虛劍宗的人來檢查,很容易被發(fā)覺。
可是師尊的話他們不敢不聽,兩人點頭道:“一切按照師尊所說去做!”
郝長壽對他們的態(tài)度很滿意,微笑道:“我知道你們心里對做這個事情一定有所顧忌,放心,為師不會故意把你們放入險境,我的想法是從我們這里打個洞過去,在地下偷偷地開采,這樣就不會有人發(fā)覺我們在干什么了!”
胡賀牛連忙道:“師尊好主意,只是從此到天荒坪也有十幾里路,此處地下又多堅硬的剛石,弟子等沒個一年半載恐怕打不通隧道。”
郝長壽抬手道:“此事不需要你們操心,我會解決,從今天起的一段時間,我要閉關修煉,你們誰都不要打攪我,你們也要好好修煉,等我出關,我們一起去做開新礦的事?!?p> “是!弟子遵命!”
兩人站起來,躬身退出,替郝長壽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