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頭是鐵質(zhì)的沒錯,尖部有極小的缺損,算不上好鐵,顯然沙盜的日子也不好過。
面前的三個沙盜體質(zhì)還不錯,比起普通人壯實點,穿的也比那一對母子強上不少,甚至有半身皮甲。
臉上一股桀驁不馴表情,嘴角一咧的看著戲擎,從對方內(nèi)心處感到一股“欣賞的愉悅”。
戲擎不想去揣摩他們心意,兩個沙盜只覺手中槍身一抖,還沒反應(yīng)過,“咔”的一聲槍身被巧勁折斷。
驚慌下的沙盜各往后退了一步剛要抽出腰間砍刀,極度的疼感讓臉部猙獰著。
“噗”戲擎把兩支半節(jié)槍快速的從兩人腳背上抽出,帶出了兩小股飛濺的血花。
沒有理會哀嚎倒地的兩人,向著最后的沙盜走去。
旁觀的沙盜見事不妙大喝著什么,一臉怒憤的指著向自己走來的戲擎。
見對方無視警告,慌張下一拉韁繩轉(zhuǎn)頭就便跑。
“嗖”
一節(jié)斷槍直接沒入獸騎的屁股,力道讓獸騎當場摔倒。
背上一大一小直接掉了下來,小孩子還好此時仰角躺在地上,反到清醒了過來。
那個沙盜被急剎車慣性弄了個嘴刨地,差點把勃子戳折了。
戲擎見那沙盜邊連滾帶爬的狼狽身影沒有再出手,而是走到被傷到屁股的獸騎身邊。
此獸五米長的樣子,跟羊駝高度差不多,外形似鱷魚四只寬大,并沒有外凸的尖利牙齒,尾巴耷拉著好似一把大蒲扇。
“對不住,痛苦很快會過去?!睉蚯嫘睦锬钪瑢恃劬σ粯尳Y(jié)束了生命。
看著跳走的沙盜向遠處“村莊”跑去的背影,自言自語著“皮太糙不好用啊”。
清醒過來的男孩焦急的跑向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婦人。
啞女警惕的繞過兩名受傷的沙盜來到了戲擎身邊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蒼白的小嘴巴一張一合的就是發(fā)不出聲,眼神還時不時的在沙盜、母子和戲擎之間來回漂移著。
戲擎沖啞女露出了個“放心”的表情,走到還在哀嚎的沙盜身邊。
此時兩人擁在一起手里拿著短刀正強忍著傷痛在地上“匍匐”前進著。
見“殺神”向自己走來,二人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大叫著想要站起來蹦走。
但一條腿那里有兩條腿快,慌不擇路的二人被卸了刀,一人給了一個嘴巴子扇暈了過去。
就這樣回到屋前,也沒管跑丟的兩只獸騎,抄起刀子處理起“豹子”尸體。
短刀并不趁手,也沒有想象中的鋒利,只能先將就著用。
他可沒有扒別人衣服的習(xí)慣,那怕現(xiàn)在身下還在晃蕩。
豹獸皮很有韌性,還好戲擎力量夠大。
剝皮是個細致活兒,期間那對母子相互攙扶著向別一邊走去。
啞女本想上去幫忙但被對人呵走不敢再上前,好似怕被瘟疫傳染似的。
約莫半個小時,一群百人的沙盜向這邊飛馳而來,伴隨著人與獸的吼叫聲及大地被獸蹄踩踏的震動。
戲擎從沒見過的千軍萬馬,只見過槍炮亂飛。
兩者比較還是前者更加有沖擊力,不由的讓他停住了活計欣賞起來,同時嗓子和嘴角抖動變化著,偶爾發(fā)出聽不見的聲響。
啞女快速回到戲擎身邊,這次沒有選擇躲藏,盡管神情非常緊張,可還是靜靜的站在戲擎身邊。
臉上有著三處刀疤的魁梧男子離戲擎五十米時止住了步伐,回頭向后喊叫著什么。
等大部隊陸續(xù)停下后,一人從后面飛快的跑到了跟前,并用手指著戲擎。
那一臉的蹭傷再加上不憤的氣色無不表明他的身份。
戲擎看著駐足的人馬,為首的刀疤男看起來像個頭頭,此時對方正在和身邊一男子說著什么。
這兩人穿著與后面那些沙盜有些不同,刀疤臉裝備更闊綽一些。
尤其是脖子上那串獸牙,牙尖處都沾染上一抹綠色,牙根處是少有的肉紅色很是顯眼。
而現(xiàn)在跟他說話的到有些文人氣質(zhì),腰腿處各別著一把皮鞘短匕,腰部裹了條獸皮帶,一身泛了白的黑布衣。
雖然對沙盜來說皮甲更加耐久不懼傷,但布料卻是身份的象征。
戲擎并沒有對其衣物產(chǎn)生興趣,他更加在意的是對方皮帶上別著的一本書。
在和刀疤臉交談完后那書生裝扮的青年驅(qū)獸騎走出了隊列。
在距戲擎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是一個他認為比較安全的距離。
戲擎聽著對方大聲說著什么,其內(nèi)心深處的強勢和憤怒深深的悶在心里含而不發(fā)。
聽著聽不懂的“勸告”或者說“勸降”的言語,戲擎慢慢站起身來,同時用手阻止住了準備跟上來的啞女。
對方見戲擎走過來暫時停止了喊話,對方愚蠢的形為讓他們狠不得殺了泄憤,畢竟眼前這個有點武力的愣頭青壞了他們的“規(guī)矩”。
戲擎已經(jīng)離他們很近了,依然沒有停下步伐,這讓書生很緊張。
快速的從腰間皮鞘里抽出了匕首一臉警惕著,他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距離。
沙盜首領(lǐng)同樣注意到了,抬了抬手,身后眾小弟分分亮出長梭和短矛,就等一聲令下把對方串成刺猬。
要不是參議(書生、軍師)覺得那愣頭青有些武力想著拉攏,他們早就一擁而上卸了對方的腦袋。
一伙人劍拔弩張的展示著肌肉,戲擎卻悠然的越過參議。
他雙手合攏成扁喇嘛狀放在嘴前引起了眾人好奇,沙盜眼神交流著,覺得對方貌似被嚇傻了。
刀疤臉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但不敢掉以輕心,剛要給后面的小弟發(fā)信號,只覺胸口一陣憋悶,頭暈?zāi)垦!?p> 心中大驚,再想下手為時已晚,只聽“嘭嘭……”墜馬之聲不絕于耳,百來個沙盜紛紛側(cè)翻在地。
戲擎見搞的動靜差不多了連忙收聲,次聲波發(fā)聲時間長了自己也會出問題。
畢竟才剛試著練成,喉嗓及舌頭的調(diào)節(jié)費了不少功夫。
次聲波這種聲音人類是可以發(fā)出來了,只不過太弱一般起不到什么作用,在科技發(fā)達的宇宙聯(lián)邦都是以器械輔助發(fā)聲的,但也只是讓人覺得頭暈胸悶引起不適而以。
如果要達到窒息起碼要有聲震輔助,找到人體器官共震頻率才能發(fā)揮到極致。
他也只是借助本源的助力強化才能夠?qū)崿F(xiàn)并運用的。
戲擎還不想玩那么大,全弄死了光燒尸就夠他忙活的,何況他現(xiàn)在只想安心的種田,好好的在這里養(yǎng)老。
轉(zhuǎn)過身向還在發(fā)懵的書生擺了擺手,示意其過來。
也不管對方看的懂看不懂,要是沒有那眼力勁兒說不得再費些手腳。
雖然次聲波是向前發(fā)的,但袁義畢竟離著戲擎較近,此刻胸中還有些悶燥。
見“殺神”向他招手,心里直突突,不受控制般下了獸騎向?qū)Ψ阶呷ァ?p> 看到對方小心的走到身前,伸手從對方腰間“借”過皮卷書打開看了看。
“喲,不錯,寫的密密麻麻的跟山川蚯蚓似的,應(yīng)該是書籍?!?p> 戲擎剛毅的臉上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