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擎的日子并不好過,這兩天明顯伙食差了許多,看著兔籠周圍滿是鮮嫩的綠草,哀嘆著。
石蟻卵在他的要求下被啞女吃了,還是一味的信任他,但友好度并沒有因此提升。
他三天來一直翻著醫(yī)書,盡可能的學習這里的知識,收獲不少。
同時藥園里的草藥也多了,在他照顧下漲勢不錯。
而啞女治療方案戲擎也想的差不多了,準備明天就動手,當然這一切二人都通過氣了。
啞女今天有點緊張,連兔子那邊都很少去照看,也就去菜園除了除草,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要在意,不會有問題的,可能術后有點不適應,慢慢就會好了。”
戲擎把握十足,雖然給人動手術是第一次。
但當初在星際聯(lián)盟中也是不可多得的急救小能手,什么肉里挖個彈片,鋸個手腳呀,高溫止血類似的事件經(jīng)常發(fā)生。
啞女雖笑著,但臉上沒有表情,心里不斷安慰自己,可還是會有些緊張害怕。
這一天過的很平淡,對于啞女來說夜過的十分漫長。
清晨天剛剛亮,戲擎拿著準備來好的東西在對方門前等待著。
其實啞女早醒了,一直沒出屋,她不清楚結果會是什么樣,那怕對戲擎有信心。
屋中,坐在桌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腦中一片空空,楞楞的……。
房門“吱啦”一聲打開,啞女深呼的一口氣,向等在門外的對方點了點頭。
戲擎跟著進了屋,把東西放下。
“把這個喝了躺下,放心一點都不疼,你一定沒休息好,不如借著藥力多睡一會兒?!?p> 啞女點著頭,拿過調配好的麻藥喝了下去,隨后便上了床,忐忑的心情緊張的要死。
“大家都是頭一次,不用那么緊張,慢慢來就好了?!?p> 一個枕頭在戲擎眼中無限的變大,“恩,是你的氣味?!?p> ……
其實從決定幫啞女治病到付出行動根本沒有多長時間,顯得好突然。
可能是戲擎心血來潮,也可能是時機成熟大腦一熱,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最近是怎么了。
原來他可不是這樣,心境雖談不上恬淡無為,可也算的上是神怡而心靜。
現(xiàn)在卻有些變的閑情逸致了,說白了就是混熟了、強大了,有點向著無所顧忌模式轉變著。
戲擎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的變化,但不知道為什么,在言行上都很難以控制,自然而然就展現(xiàn)出來了。
而給啞女的感覺就是風趣了許多,多了些凡人氣。
戲擎先在屋子四周布了個禁制,然后仿照無菌室的樣子弄了個純氧屋。
當藥效發(fā)作后,借著藥力啞女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
拿出自己制作的小鋼刀一步一步的向對方床前走去,ヽ(ˋДˊ)ノ見血啦!
脖頸上的瘤子很大,根部有些地方都附粘在了血管上,外表呈現(xiàn)出了一些斑塊。
周圍皮膚細胞基本上都壞死了,長年的壓迫造成了血管壁畸形及氣道的扭曲。
無限感知侵入對方體內(nèi),監(jiān)控并尋找著一些病態(tài)細胞。
因為沒有血液補充,戲擎只能采用電刀方法止血。
同時在割掉毒瘤的后,非常細致清理壞死的皮膚組織和黏瘤斑塊。
啞女體內(nèi)血液在不斷循環(huán)著,在強大的精神力作用下,一但有跟毒瘤細胞相似的血液流向創(chuàng)口處,不加思索的抽出,以免細胞轉移分裂增殖。
那怕戲擎體力和精神力比其他人強大的多,可面對幾十億的細胞篩查還是有些吃不消。
毒瘤已取下,傷口周邊都以清理完成,因為怕留遺患,檢查的相當細致。
直到確認了幾次,沒再發(fā)現(xiàn)病變細胞,戲擎才準備收關。
因為壞死的組織不少,刺激控制著細胞快速修復皮膚組織,那怕是這樣速度依舊不快。
無奈的只能拿出后手,一顆被“純”水元素包裹的卵膜及少量蛋白。
石蟻卵薄膜韌性不錯,而且有全能干細胞存在,易吸收,只是不曉得跟人體有沒有排斥。
戲擎也是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觀察下,蛋白填補受損的血管壁,卵膜代替受損的皮膚,當人體細胞跟蟻卵細胞結合的時候產(chǎn)生了不小的變化。
變化說不上好還是壞,加快修復人體組織的同時,似乎也激活了某個沉睡中的基因鎖,兩種不同生物的細胞微妙的結合著。
方法很好,成果顯著。
唯一讓戲擎撓頭的就是新生的皮膚由于突變,形成了杯蓋大小的粉紅色斑記,在斑記上還慢慢生長出了許多細線。
細線是從中心點開始無規(guī)律的四處延伸,戲擎能夠感知到內(nèi)在微小能量的釋放。
那怕不會長的很長,但脖頸處多了張蜘蛛網(wǎng)也不美觀。
于是他試著用精神擠壓引導絲線成長方向,因為斑線向四處蔓延存在多個線頭。
只能盡量控制著它們同時向上下生長,同時腦中想著解決辦法。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快午時,戲擎終于得以解脫。
看著依然側躺入睡毫無所覺的啞女,覺得有些對不起對方。
“哎!等她醒來看到會不會給我停了伙食?!?p> 惆悵的戲擎收拾好東西,散了布置,回到了自己的屋,打算休整補補精神。
……
大量的純氧還是很讓人陶醉的,啞女從來沒有呼吸過這么好空氣。
午時剛過,麻勁過了的啞女,脖頸毫無傷痛,但卻被絲絲癢意驚醒。
因癢準備伸手撓頸的她在睡夢中被驚嚇的坐了起來。
“怎么會癢,不應該是疼才對嗎?”
啞女心中反問,一摸之下毒瘤消失了。
脖頸處手指上傳來波折感,見屋內(nèi)只有自己一人,飛快的來到桌前拿起銅鏡。
鏡中原毒瘤的位置上,一片粉紅如初生的嬰兒般細嫩。
幾條白色的細小絲線似流水波濤,看上去多了絲縹緲仙意。
尤其是右上邊多出兩個重疊在一起的水滴,好似站在枝頭的蝴蝶,粉嘟嘟極為可愛。
啞女張了張嘴,試著想要發(fā)聲。
“啊啊”的支吾了兩聲,傷處不痛,雖然現(xiàn)在還發(fā)不出正確的字音,可依舊很開心。
至于那處斑痕她根本沒有在意,要知對方的想法反而戲擎會很傷心。
“緣”的藝術水流體,他可是琢磨了好久才定下來的,費了他不少心血。
還好那股微小能量釋放的不多,不然他只能繪成蚊香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