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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錯劇本的惡毒女配

17、阿璃的往事

  晏溫呼吸一沉,感受到她的緊張,化被動為主動,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幾乎兇猛的回吻,似乎要把她吞到肚子里,掠奪她的一切,也由她崩潰了他的理智,直到兩個人的粗喘已經(jīng)分不清彼此。

  懷里全是香香軟軟柔柔綿綿的香氣。

  葉姝怡心跳的厲害,臉頰也在呼吸發(fā)熱。

  晏溫聲音變得格外低沉,包含著最深的渴望,“快回吧,不然太陽下山就開始冷了?!?p>  “好”葉姝怡喘息道。

  晏溫一路擁著她,兩個難舍難分,氣息交融。

  路過那片山坡,晏溫還是為她采了一大兜的草莓和山杏。

  剛回到小院門口,就看到相攜而來的李恒眾人。

  葉姝怡不好意思的快速閃進了小院。

  晏溫信步走來,打開提著的衣服,里面全是一顆顆鮮紅的野草莓和黃的發(fā)亮山杏。

  他問道:“吃嗎?”

  眾人驚呆了,唐英最先恢復(fù)過來,拿起一顆草莓,口感酸甜。

  晏溫點頭,又拿起衣服朝小院走去。

  李恒半天才驚訝的問:“這是晏溫?”

  龐石驚悚的說:“他剛笑了,他是假的”

  小黑著急的說:“你們沒看見頭兒,衣衫凌亂,滿身的果醬,好像還在水里泡過嗎?”

  張宏憐惜地看著他:“你還小,不懂?!?p>  唐英直接點破,“這是在山上滾了幾遭。”

  小黑:?

  剛出任務(wù)回來沒幾天的彥寧摸著下巴,“叫我說,這婆娘生氣了,就二話不說在拉到炕上滾上幾遭,就什么氣都沒有了,至于好幾天冷若冰霜嗎?!?p>  張宏蔑視:“粗俗?!?p>  李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龐石也驚訝地看著他。

  唐英冷哼一聲就離開了。

  小黑:我還是個孩子。

  營中的氣氛最近簡直古怪,凡是晏溫和葉姝怡出現(xiàn)的地方,大家都遠遠地避開。

  因為簡直沒眼看。

  這兩人以前都夠膩歪了,現(xiàn)在待在一起漠北的炎炎夏日硬生生弄成春色滿園。

  葉姝怡那日回來就將山里的山杏和野草莓帶去給青璃和封三娘,然后興奮地夸張地描述了山里的好風(fēng)光。

  封三娘好笑地應(yīng)聲,心想就這些嬌嬌女沒去過山里,才喜歡往山里跑,不過山杏和野莓確實不錯。

  青璃睜大了眼睛,露出一抹神往的神情。

  葉姝怡馬上捕捉到,暗搓搓打算助攻,告訴李恒。

  她悄悄地問:“阿璃,你和李恒怎么樣了?!?p>  青璃有些愣怔,她流放之人,戴罪之身且已經(jīng)不潔,只愿茍活,沒想過還能遇見他,幼時遇見的小哥哥。

  那天她中了青絲,痛暈過去,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在舍房,她駭出了一身冷汗,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在賊人開門之際扔了過去。

  李恒硬生生地受了一個茶壺,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醒了,這是解藥你快服下”

  青璃發(fā)現(xiàn)是他,松了一口氣仍然捏著拳頭,緊緊地盯著他。

  “為何我會在這里?”

  李恒站在門口,任由身上的茶水肆意流淌,眉毛都沒有皺一下,輕聲的說:“舍房怕是被下毒之人盯上了,我怕你有危險。”

  青璃臉色蒼白,她咬了咬唇倔強道:“你不懷疑是我下的毒嗎?”

  李恒定定看著她,“不是你?!?p>  青璃忍住心里的酸澀起身接過解藥就要走。

  擦身之際,她聽見李恒說:“阿璃,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在瓊花樹下等了你一夜?!?p>  然后她手中被放了一個磨得發(fā)光的木雕。

  青璃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但是看著手里的木雕,不免心里悲涼,命運弄人。

  先帝在位的最后那幾年,是她一生惡夢的開端,家里一夜之間大廈傾倒,祖父,父親被殺,母親自縊,而她要被沒入掖庭充做宮女,她害怕極了,一個偷偷在后院的瓊花樹下哭泣。

  那日也是一個炎炎夏日,李恒是打算趁著母親禮佛從家里逃出去的,路過小巷就聽見一陣弱弱的哭聲,一會叫爹一會叫娘,想他堂堂未來大將軍,威風(fēng)凜凜,怎么能看到弱小被欺凌卻不相助。

  他才七歲已經(jīng)比一般孩子高出一頭,跳墻上瓦靈活的像只猴子,他把包袱捆在胸前,兩三下就翻越了前面的矮墻,卻只看見一個玉團子蹲在地上默默地抹眼淚。

  他機警地走過去,朗聲的問:“你哭什么,可是有人欺負你?”

  玉團子驚慌地抬頭看他,驚訝地長大了嘴,“你..你..”

  李恒皺眉看著她,一臉的淚珠兒,雪白可愛,感覺很愛哭,他不耐煩問道:“可是有人欺負你?!?p>  玉團子見他虎頭虎腦,一雙眼睛黑溜溜地看著她,說不出的可靠,她越發(fā)傷心了,抽抽噎噎的說:“我爹我娘都死了,我也要進宮去當(dāng)宮女了,一輩子都出不來了,我好害怕?!?p>  這個李恒是知道的,他見最近到處都亂哄哄的,就問了家里的李伯,李伯說這是在抄家,男的都去做奴仆,女的都去做宮女,然后還說世道越來越亂了。

  世道亂不亂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漠北做大將軍呢,他要去找他爹,把壞人都抓起來,而且進宮一點都不好,皇帝老讓她娘帶他進宮,而且皇帝看著他總是陰陽怪氣的,他不喜歡。

  他看著委屈成一團的玉團子出聲提議道:“你跟我走吧,偷跑,我?guī)闳ツ?,我爹在漠北是大將軍?!?p>  玉團子驚呼道:“當(dāng)真嗎,你當(dāng)真愿意帶我跑嗎?阿璃跑的很快的?!彼酒饋砭o緊抓著他的衣袖。

  但是又放下肉嘟嘟的小手,低落的說:“還是不行,我娘說女孩兒不能順便跟外男走到一起去,除非他們是夫妻,要成親的。”

  然后她又仰著黑葡萄一樣亮晶晶的眼睛,期盼地說:“你能和我成親嗎?,成親了我就可以跟你去很多地方?!?p>  李恒皺著英武的眉毛,還要成親啊,他思索了一下,“那好吧?!?p>  看著這一雙充滿了期待眼睛,李恒小小的心里生出一份責(zé)任。

  他點了點頭坐下,從包袱里拿出一把小刀,隨后撿起地上因為抄家掉落的家什木片,用刀子又削又刻,一會兒就做了兩個木牌,一個是小狗,一個是小燕子,他將小燕子的拿給玉團子,“這個小燕子給你,做為我答應(yīng)你的憑證,我拿這個小狗的,明天這個時候我還在這里等你,帶你去漠北,成親?!闭f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不就是成親嘛,他同意了。

  玉團欣喜地笑了,兩個小小酒窩,一雙透著光的眼睛,乖乖地大聲嗯了一聲。

  李恒心里癢癢地想戳戳她的酒窩:阿璃妹妹可真是可愛呀。

  結(jié)果青璃連夜就被送進了宮,她大哭大鬧,病了一場,因為年紀小已經(jīng)不記得原來要和一個小哥哥逃去哪里了,只知道有一個小哥哥要帶她走的要和她成親的,但是走不了了。

  慢慢她也不記得那個小哥哥的長相了。

  深宮的歲月又艱難又苦澀,她只剩下那塊有小燕子的木牌了。

  她多想像那只燕子一樣,飛出這吃人的皇宮。

  但是直到那塊木牌丟了,她也丟了自己,也沒有飛出去。

  現(xiàn)在那塊刻著小狗的木牌就放在桌子上,她的眼淚滴答滴答地,命運真是在作弄她呀。

  她還從阿杏那里知道李恒是將軍的兒子,至此她再也不愿見李恒了。

  葉姝怡又戳了戳她,“怎么了,阿璃?”

  她咽下心里的苦澀,淡淡地說,“阿柚,以后切勿拿我和李將軍開玩笑,開不得?!?p>  葉姝怡驚呆了,這李將軍叫的,唐英是說過李恒是當(dāng)今封的將軍,他自己不喜歡,而且誰也沒有叫過,她整日都是李恒李恒的叫。

  阿璃竟然叫起了將軍,出了什么事?

  葉姝怡想起她的心結(jié),也有幾分郁卒,她抿著唇想了想,打算給青璃講一個故事,她編了一個少年少女相識相戀,但因為少女身份尊貴,他們得不到認可,少女放下一切要跟少男私奔,但是少男退縮了,他認為少女和自己在一起不會幸福因為他沒有很好的物質(zhì),他覺得他為了少女好,但是殊不知少女痛哭了一夜,第二日就被嫁去了有錢人家當(dāng)了夫人,有錢人妻妾眾多,她活的不快活,后來,有錢人因為意外死了,已經(jīng)成為夫人的少女被和離歸家,發(fā)現(xiàn)成年的少男一直在等她。

  但是她因為和離女人的身份不愿再嫁與他,男人一直等,因為他后悔了,他應(yīng)該早早帶她走的,可女人因為禮教和過往再也不愿見男人,男人就一直等啊等啊,等到他因為進山狩獵掉涯,死掉了。

  女人也哭瞎了眼睛,她也后悔了,此后漫長的歲月,一個在山澗,一個在孤墳。

  這是人生不如意十有。

  阿璃慢慢聽完,開始默默地下意識地抽泣,她知道等待的感覺,像一口枯井,深邃空洞,了無生趣。她在深宮里等太久了。

  葉姝怡抱住她,“阿璃,你是最堅毅的女孩子,但不要讓等你的人等太久了,倒時候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還整日里糾結(jié)著,這怎么行,我們必須同時抱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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