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男主他黑化了?
很好,作為‘臭名昭著’的京城第一惡女,她不費吹灰之力,就知道了李纖纖的房間。
過程就是這樣,她真的沒綁人。
地上的兩個小丫鬟也只是腿軟地癱在了一起。
李纖纖:“......”
“你想做什么?”李纖纖有些無奈,她被扶到床上,換了衣裳,擁著棉被,吃了葉姝怡給的‘包治百病’的藥。
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軟軟地問道。
“想讓你加入我們的組織。”
李纖纖:?!
她臉色古怪,想起先前葉宛邀請她加入鳳隊時的情形?歷史真是何其的相似,不同的是以前是婢女,現(xiàn)在是主子。
葉家人怎么總是干這個拉幫結(jié)派的事情。
而且總想拉她...混幫派!
“我拒絕了...葉宛...”
“啊?”葉姝怡一愣,大呼,“不是那什么鳳隊,鳳隊是陸卿卿的,而我們的組織是屬于西鳳國的!”
當然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維護和平!
葉姝怡尷尬地想。
她趁著機會,趕緊把地下反奸組織的存在和目的告訴了李纖纖,還有西鳳國飄零擺動的國家現(xiàn)狀,以及內(nèi)憂外患的緊急境遇。
李纖纖面無表情,但是內(nèi)心產(chǎn)生了極大的動蕩,他父親李靖官拜京兆尹,辦公地點在鳳羽城西部的光德坊東南隅,每日卯時去,酉時歸六年如一日。
偏偏最近,父親來去無蹤,常常不見人影,幾次她深夜未睡起夜,總能看到站在庭院中的父親。
他背影佝僂,十分的落寞。
女眷進宮的消息一出,父親更是滿面愁容,母親也總背著她默默垂淚。
李纖纖早早就猜到,京城要變天了。
西鳳國面臨一場政變!
她在這深宮,小心翼翼,低調(diào)度日沒想還是被太后注意到了。
莫非父親為了她......
“我加入!”
葉姝怡一愣,她準備的苦口婆心,據(jù)理力爭,引經(jīng)據(jù)典居然都沒有用的上。
不用費很多口舌,她居然還有點意猶未盡怎么回事。
另一邊,一覺醒來的江鐸,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的,他慢慢地呻吟了一聲。
環(huán)顧整個屋子。
腦袋里出現(xiàn)了一大片空白,他坐起來又躺下,努力地回憶自己是怎么一個狀況。
他要去逛花街,虎英不讓,于是他們起了爭執(zhí)......
后來他遇到一個美貌的小娘子。
之后,腦袋一痛。
糟了,他一個打滾從床上滾了下來,急急忙忙推開門跑了出去。
“嚯”江鐸懵了。
這里竟是一個湖心小筑,四周水霧彌漫,根本看不清方位,要命的除了這個筑亭周圍什么建筑物都沒有。
他怔了一會,然后就開始朝著對面大聲的呼喊:“有人嗎?”
不一會,湖水的對面?zhèn)鱽砹?,“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的聲音?p> 江鐸:“......”
完了!
林誠遠依舊坐在他經(jīng)常坐的位置上,不過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氣定神閑,他滿身的戾氣,雙眼溢滿暴虐的火光。
“人處理了嗎?”
“是?!奔滓粏瓮裙虻兀曇翡h利冷酷。
“按計劃行事!”
***
已經(jīng)到了臘月,整個京城都在忙碌的治辦年事。
到處張燈結(jié)彩,紅紅火火的,但最重要的事情莫過于祭祖了,各個大族大府都已經(jīng)把宗祠打開,派人打掃,同時收拾供器,為祭祀作準備。
而后就開始準備對聯(lián),準備壓歲,就是發(fā)放壓歲錢。
葉姝怡有些新奇和好動,她趁著空隙時間還和花菱去宮中的尚司局觀摩了壓歲錢的制作過程,都是用兩三兩的碎銀子鑄成的小錁子。
有梅花樣式,海棠樣式,筆錠如意和八寶連春,個個玲瓏可愛,看的葉姝怡愛不釋手。
兩眼冒光。
據(jù)說往年有誥封夫人都需在祭祖前進宮朝賀,然后回去到各家宗祠主持祭拜的。
但是今年,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家夫人們都在宮里。
所以遠遠沒有往年女眷按品大妝,選用擺全副執(zhí)事進宮朝見祝賀的壯麗景象了。
等花菱說完,葉姝怡即可冷下了臉,“你是說那位史官的夫人被殺了?”
“是的,前個早朝后,就被殺了?!?p> “這么死的?”
“一刀斃命,之后...把尸體送了回去。”
葉姝怡盡管放平的心態(tài),還是被氣的發(fā)起抖來,自從圣人重病,口諭昱王代替出征的太子監(jiān)國以來,朝堂上不管是刻板保守的先皇黨,還是意氣風發(fā)的太子門生,亦或是渾水摸魚的其他勢力,都被平日里溫和謙遜的昱王殿下的鐵血手腕活活刮了一層皮。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朝堂震動。
等著大家還沒想好怎么站隊的時候,昱王就把所有的女眷接來的宮中,美其名為重病的太后和皇后祈福。
這一祈福就是好幾個月,眼看著快過年了,京城留守在家中的大佬爺們都陸陸續(xù)續(xù)提出想讓宮中女眷歸家的意思。
沒想昱王直接送出了一具尸體。
他這是說,離開的只能是尸體?
真是瘋子!
“小花菱,咱們?nèi)|苑。”葉姝怡決定再去夫人那里走一遭,探探情況,小說的男主極不客觀,按作者的描寫,他是個溫柔多情的人,不喜政治,不愛權(quán)術(shù)。
可他現(xiàn)在卻手腕殘暴,殺父弒兄,直指寶座。
葉姝怡眉頭緊皺,有些震驚:男主他黑化了?
葉姝怡趕到東苑的時候,滿院子都是一臉悲憤的高門夫人。
她們再也沒有之前的光彩亮麗和趾高氣揚。有的惶恐不安蹙眉垂淚,有的神經(jīng)恍惚面色憔悴。
她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院子里來了兩個外人。
“老太君,我們要怎么辦呀?”說話的是寧國公府上的大夫人,她平日里最是沉穩(wěn)大氣,此時也露出幾分焦急和驚慌。
“現(xiàn)在太后和皇后都閉門謝客,我們要找誰求情?”
“趙妃那里?”
“去了,還不到前院都被‘請’了出來?!?p> 夫人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那位薛夫人多溫柔討喜的性子,如今才幾天就冷冰冰的讓人給抬出去了。
太后避而不見。
咱們這位皇后更是壓根就沒有現(xiàn)身過。
趙妃,呵。
真是走投無路了。
“老太君?”
老太君坐在木椅上,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梢照在老人的頭上,只見她滿頭銀發(fā),梳妝得很整齊,一雙深潭似的眼睛充滿了關切,一絲不易覺察的慈愛滄桑掛在了臉上。
她是太傅司馬祈風的夫人,已經(jīng)七十多高齡了,在這京城的女眷圈子里不算地位最高的,也不是年齡最長的,可是先前入宮的寧國公老夫人和上江王府上的老夫人一個病的病,一個歿的歿。
最后居然就剩下她這么個老骨頭。
老太君憶起太后年輕時候,再想想的她現(xiàn)在的舉動,深深皺起來眉頭,微微下陷的眼窩里一雙褐色的眼睛,像是悄悄訴說著什么故事。
但她動了動嘴卻沒有說什么,只是看向了葉姝怡所在的地方。
“葉縣主?”不知道是誰也發(fā)現(xiàn)了她,驚訝地叫出聲來。
“抱歉,各位夫人?!?p> “不請自來?!?p> 老太君微微一笑,“葉縣主可不是不請自來。”
“我...”
“她來這里做什么?”
“前段時間成親都傳的沸沸揚揚的,真是不知羞恥?!?p> “昱王居然‘請’了她,不知道兩人是否......”
“諸位,既然已經(jīng)有了對策,那么我來錯地方了”葉姝怡察覺到莫名其妙的敵意,終于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以前可能不入大家的眼,但也沒有妨礙到你們那里去吧?丟人丟的是葉震葉老爺?shù)哪?,鬧的是國宴,搶的是人家陸卿卿不要的男人,最后自己食了自己的惡果,跟諸位沒什么關系吧?!?p> 葉姝怡不怒反笑,她淡淡挑眉,輕嘲道:“我是對你們下手了?”
是搶了你們男人還是吃了你家糧食?!
“像你這樣卑劣的女人,不配跟我們說話!”一個站在樹下的夫人,毫不客氣地呵斥道。
老太君聽到這里,不太舒服地擰起了眉心。
花菱生氣地往前一步,被葉姝怡攔住了,“王卉小姐,是昭王新納的側(cè)室,果真美艷的緊,聽說和昭王府里的李箐側(cè)妃并稱畫舞雙絕,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p> “不知道,李箐側(cè)妃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