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化身?居然認識我,”風煜皺眉喃喃自語。
水化身是水屬秘術,唯有水屬異能者才能習得,怪不得對方有恃無恐,水化身的本質(zhì)是由水與原能聚合形成的分身,即使受到傷害,也不會危及本體,但讓風煜感覺奇怪的是,對方居然知道風煜的身份。
……
酒店宿舍。
伊毅吹著空調(diào),坐在窗戶上愣神。
外面窗臺上,兩只飛蟲在不停地纏斗,雙方誰也不肯讓步,但沒過一會,一只壁虎過來吞掉了它們,緊接著,壁虎心滿意足地爬下了窗臺,最后慢慢地消失在視野中。
腦海中,伊毅不斷地回想著方巖的事,尤其是對方臨死前一幕,揮也揮不去,選擇走上覺醒者的道路,伊毅本以為能夠冷靜地看待死亡,但沒想到方巖的死,打破了他的認知,伊毅這才知道,原來死亡是這么容易。
一般人在高階覺醒者的面前,也許就像一般人眼中的飛蟲,無論飛蟲的行為,多么滑稽,多么搞笑,但在人的眼中,飛蟲就是飛蟲,無足輕重,可有可無,因為人如果不高興,大概會一巴掌拍死飛蟲,人如果高興,也不過一笑了之,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就會忘記對方曾愉悅了自己。
也許,外面的世界,與其說殘酷,不如說真實,又也許,這才是自然的本質(zhì),強者掌控弱者的生命,就像大災變初期,人類面對異獸一樣。
相比之下,國內(nèi)的環(huán)境真是太安逸了。
可是,死亡雖然令人畏懼,但畏懼死亡就沒有作為,身為覺醒者必須死亡,他不想做被宰割的螻蟻。
……
“咚咚”
不知過去了多久,房間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伊毅起身下地走上前,開門一看,是風煜,“師兄?!?p> “如果你想退出,隨時可以提出來,我向你保證,沒人會強迫你留下,”風煜淡淡地說道。
“不,我不會后退,”伊毅說,“方巖的死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弱者的命運不由自己掌握,強者才能掌控一切,我發(fā)誓但凡不能毀滅我的,都將促使我變得更加強大,恐懼也是一樣,只會讓我一心變強,一直到無所畏懼!”
“說得好,看來對你而言,這一次國外之行沒白來,”風煜欣慰一笑,但接著語氣一冷,“但你放心,這事兒沒完,殺人者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師兄,你有什么計劃?”伊毅問道。
這個時候,伊毅并不知道風煜與一個血龍會的成員已經(jīng)有過接觸。
“明天早上,如果不出意外,一切都會結(jié)束,但如果出了意外,我們也不能一直無動于衷,”風煜仿佛在自說自話。
“我沒聽明白,”伊毅皺眉道。
“明天你會明白的,我現(xiàn)在要去找曲晟商量商量,”風煜說,“你也不要多想,類似的死亡事件,地球各大基地城市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蘇萊曼也只是冰山一角,其他地方的人我們管不著,但是我們的人誰也不能動,動了就得付出相同的代價,這就是華族覺醒者存在的意義?!?p> “我懂了,謝謝師兄”
……
第二天,凌晨七點來鐘。
一輛商務車停在了調(diào)查小組酒店外,緊接著,車的側(cè)門打開,兩個被裹成粽子戴著黑色頭套的人,被從車上丟了出來,從外表也分不清是尸體,還是昏迷狀態(tài)的活人。
丟下人后,車輛隨即駛離,警衛(wèi)很快發(fā)現(xiàn)這一幕。
上前查看過情況,警衛(wèi)人員馬上接通了無線電。
……
附近一家小型醫(yī)院。
接到消息,伊毅和風煜很快趕到了這里。
一樓病房外,曲晟等人已守候有一段時間,見到風煜,幾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是不是明教授?”風煜上來直接問道。
“是,但被注射了某種鎮(zhèn)定藥劑,醫(yī)務人員估計三天后才能醒來,”曲晟說道。
風煜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另一個尸體,什么情況?”
來的路上,曲晟已經(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過,通報給了兩個人。
“無法鑒定身份,”曲晟回答。
“無法鑒定身份?”風煜眉頭一皺。
“尸體沒有牙齒和指紋,臉部也血肉模糊,無法辨認,”曲晟解釋道。
“哼,跟我玩這套?等著!”風煜冷聲說道。
昨夜,風煜和血龍會的人商定的條件是將明林與殺人兇手一并交出,但對方卻耍了個心眼,送了一具沒有身份的尸體過來,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尸體是個幌子,根本不是真正的兇手。
“嗡”
就在這時,伊毅手部的通訊器一陣震動。
抬手一看,是墨元辰發(fā)來的消息,內(nèi)容說是小隊成員都已到達酒店,詢問他和風煜的位置,以及是否需要幫助。
“師兄,副隊長他們到了,”伊毅開口說道。
“在什么地方?”風煜問道。
“酒店,”伊毅回答。
……
中午時分。
一處會議室。
提前中止休假的風行者小隊其他成員齊聚一室,但聽說事情的來龍去脈,風行者小隊的成員都皺眉不語,可以說,本次事件是風行者小隊處理過最棘手的事件,打又打不得,退走又不甘心,進退兩難。
“老大,要我說,管他血龍會,還是血蛇會,讓他們?nèi)甲兂伤郎?,”墨元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小黑,你根本沒聽明白隊長的意思,血龍會與我們最大的區(qū)別在哪?血龍會可以無視普通人,但我們不可以,”副隊長衛(wèi)成輝提醒道。
“那你說怎么辦?”墨元辰反問。
“辦法總會有的,但必須冷靜下來,”衛(wèi)成輝說道。
“切,”墨元辰環(huán)抱起了雙手。
“老大,你怎么說?”小隊唯一的女性成員楊婕說道。
風煜一直皺眉不語,即便聽到楊婕的話,也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繼續(xù)沉思了幾分鐘,然后才抬頭說了一個字,“撤!”
“撤?”
風行者小隊成員全部一愣,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什么,怎么還沒打就跑?這可不是風煜的性格。
“血龍會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對方只要知道我在,就會按兵不動,一直耗下去,也解決不了事情,”風煜說道。
“可是,”沈飛一臉不解。
“沒什么可是的,等會兒我再解釋,”風煜沖對方一擺手,轉(zhuǎn)而又看向曲晟,“曲科長,安排下午的飛機,帶上明教授一起撤離?!?p> “唉,也只能這么辦了,”曲晟無奈地說道。
……
下午四點來鐘。
五名才下飛機的成員,乘坐幾輛車前往機場,今天天氣有些陰沉,像一個沮喪的人,心情壞到了極點,愁眉苦臉。七名成員拎著各自的行裝,排隊過安檢,檢完票,陸續(xù)登上了返程的專機。
飛行器很快起飛。
目送飛機離開,機場大廳,一名戴墨鏡的人撥通了手中的衛(wèi)星電話,然后用一口英語說道,“是的,都走了……”
起飛沒多久,風行者小隊全員換上了戰(zhàn)甲,以及一身跳傘裝備,但與以往任務不同的是,在風煜的命令下,每一名成員都使用噴漆覆蓋了身上的標識,包括國旗、文字等等。
就像風煜之前說的,這件事沒完,血仇在身,豈能說走就走。
“為什么要撕去標識?讓血龍會的這支小隊知道死在誰手里,不是更有威懾力?”墨元辰疑惑道。
“為了不讓人拍到我們的身份,以免給蘇萊曼市帶來麻煩,也避免給自己造成麻煩,”風煜第一個武裝完畢,說話之間,開始為每個成員檢查裝備。
“懂了,”墨元辰點了點頭。
“小黑,把跳傘操作再給伊毅講一遍,”風煜又說道。
“過來過來,年輕的絕地武士,第一次出任務就摔下去,可就鬧笑話了,”墨元辰?jīng)_伊毅半開玩笑道。
“小黑沒個正形,敢欺負我小弟,小心姐回頭收拾你,”楊婕揮了揮拳頭說道。
“楊姐姐你這是喜新厭舊,我抗議……”
緊接著,風煜從幾個成員身上收回視線,轉(zhuǎn)而走向坐在安全椅上的曲晟,“曲科長,人就交給你了。”
“風隊長,記住一定不要傷及普通民眾,”曲晟說道。
“放心,我們會等對方離開城市,一舉解決掉!”風煜點了點頭道。
“好,注意安全,”曲晟說道。
“嗡——”
機艙忽然被一道紅光覆蓋,光線驟然變暗,緊隨其后,尾部艙門徐徐打開,一陣氣流猛然涌入,耳邊傳來機組人員的提醒,“高度8000米,尾部艙門出現(xiàn)故障,自動開啟,各位請不要隨意解開安全帶,靠近艙門,以免被氣流卷出機艙?!?p> 聽到語音播報后,風行者小隊成員馬上停止嬉鬧,一字排開,準備跳傘。
當然了,并非機體真的出了什么故障,只不過是事先安排的,目的也很簡單,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切準備就緒,伴隨著耳邊的風聲,風煜走上前高聲喊道,“我們不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但我們必須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既然律法制裁不了敵人,那就讓我們親自來好了!”
“以血還血!”“以血還血!”“以血還血!”“以血還血!”“以血還血!”
其他五名成員異口同聲道,風煜見狀也不再多說,上前拍了拍第一名衛(wèi)成輝的肩膀,“阿輝,你先上!”
前面五名成員很快相繼躍出。
沒過多久,伊毅也被呼呼風聲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