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因為男人的問話,顧云卿快速的低下了頭,有些尷尬的用著盤中的早餐。
男人見顧云卿的樣子也有些啞然失笑,這是她為數(shù)不多不跟他針鋒相對的一次,一切情況都在慢慢好轉(zhuǎn),不是嗎?
“我今天不用去工作,今天我準(zhǔn)備在家陪你?!毖ν橀_口說道。
聽到男人的話,顧云卿喉嚨的早餐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難受的緊。
她端過一旁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冷淡的說,“不用,我不需要你陪?!?p> 薛庭煒?biāo)剖菦]有聽到顧云卿的話,兀自說道:“等下我跟你去院子里運動運動,醫(yī)生說適當(dāng)?shù)倪\動對你的恢復(fù)是有好處的,然后再帶你看會兒書,我們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看一場電影吧,要不……”
顧云卿越發(fā)的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笑,他這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給誰看呢?
她嗎?
可是她不需要。
“薛總,你不必做這些的,因為我不需要?!?p> 此時的顧云卿只是覺得眼前的男人虛偽的讓人有些想吐。
她沒有興趣跟他玩游戲,她恨極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想到此,顧云卿只是淡淡的說道:“我沒有興趣跟你做這些,我等會兒只想要出去走一走,你跟我一塊去嗎?”
薛庭煒沒想到顧云卿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雖然有些失落,可聽到顧云卿同意他陪著她出去逛一逛,他也是很開心的。
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她原本想著薛庭煒不會輕易的答應(yīng)下來的,卻沒有想到這薛庭煒答應(yīng)的很是爽快,這倒是讓顧云卿有些意外。
早飯后,顧云卿在薛庭煒的帶領(lǐng)下去了醫(yī)院。
“我們先去醫(yī)院再檢查一下身體,然后我再帶你出去閑逛一下。”
雖然顧云卿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也怕再鬧出什么事情來,還是再檢查一下的好。
聽到薛庭煒的話,顧云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以這男人一意孤行的樣子,即使是自己真的還要再說些什么,他也不會聽的。
在醫(yī)生的辦公室,醫(yī)生認(rèn)真的看了一下化驗報告單,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薛總放心,顧小……”醫(yī)生見男人有些不悅的臉,連忙改口,“少夫人已經(jīng)沒什么事情了,只不過還是要將養(yǎng)著一些時日。”
聽到醫(yī)生的話,顧云卿心里一陣的冷哼。
這個醫(yī)生她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或許也是聽到了一些傳聞的吧,所以剛剛才想要稱她為顧小姐的吧。
自醫(yī)生辦公室里面出來,顧云卿有些疲憊不堪,也沒有了閑逛的心思,開口對著男人說道:“我不想逛了,我們?nèi)ズ蠡▓@坐一會兒吧?!?p> 她現(xiàn)在不想回那個諷刺的家,也不想要出去閑逛,所以只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因為顧云卿在這個醫(yī)院住的太過于的長久,所以很多的醫(yī)患都認(rèn)識顧云卿。
但也不僅僅是因為顧云卿住的久,還有上一次的非議的影響。
顧云卿忽然就有些后悔剛剛想要來這醫(yī)院的后花園坐會兒了,可是來都已經(jīng)來了,只能硬著頭皮坐到了一個空置的椅子上。
周圍見顧云卿的道來,響起了一片的議論聲,此時的顧云卿反而就靜了下來。
并沒有預(yù)想中的難堪,甚至周圍那赤裸裸厭惡的目光看來,都讓顧云卿感覺一切都很好。
相比于她一直捉摸不透的男人,虛偽的顧云汐,表里不一的傭人,此時的她更喜歡那種直白不掩飾的目光。
因為最起碼讓她知道,他們不是朋友。
“噯,你看到那個女人了沒有?真有本事呀,這換男人的速度真的是比換衣服還快,前幾天看到的那個男人多好,一直照顧她那么久,卻沒有想到這又換了一個。”
“要不說是狐貍精呢?誰讓人家有資本呢?這擱古代就是一個紅顏禍水?”
“紅顏我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她到真的是一方禍水,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破鞋。”
周圍不善,難以入耳的聲音都傳入了顧云卿的耳朵里,也同樣傳進了男人的耳朵里。
相比于顧云卿的淡然,此時的薛庭煒卻顯得尤其的不淡定。
他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子的煞氣,冷冷的看向剛剛嚼舌根的幾個人,“都給我閉嘴。”
對于薛庭煒的反應(yīng),顧云卿是有些意外的,他抬起頭目光有些復(fù)雜的看向了男人。
自聽見男人說道:“你們亂說什么?她是我的妻子。”
一旁一個小伙子也有些盛氣凌人的看著薛庭煒,嘲諷的說道:“大哥,別怪我跟你說呀,你這老婆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勸你還是離婚的好,不然你這綠帽子鐵定跟俄羅斯套娃一樣,一疊一疊的。”
薛庭煒聽到那人的話,就要上前去打人家,卻被顧云卿攔了下來,薛庭煒怕傷了顧云卿,站定在原地不動,緩了好幾次,才將怒火壓了下去。
“我再說一遍她是我的老婆,而前幾日照顧她的是我的兄弟,他們也是好朋友,我妻子是一個好女人?!?p> 顧云卿聽到薛庭煒的話,心里微微的顫了顫,隨后恢復(fù)了平靜。
他這又是在耍什么花招?
她不會上當(dāng)?shù)模肋h都不會。
想到父親的慘死,小辰雙腿再也站不起來了。
她的心就像是針扎了一樣的疼,她不能去相信這個男人。
不然以后自討苦吃的只能是她一個人,也是她活該了。
兩人從醫(yī)院里回來之后,薛庭煒就接了一通電話,隨后離開了別墅。
薛庭煒一離開,顧云卿則是坐在房間里發(fā)呆好一會兒,隨后覺得房間里過于的煩悶下樓去了后花園。
現(xiàn)在的薛庭煒已經(jīng)不再像看管犯人一般的看管她了,給了她在這棟房子里一些活動的自由。
她坐在后花園里,想著這些日子來薛庭煒的反常,也想著到底怎么樣才能帶著小辰一塊離開這里,隱姓埋名的生活。
記在一些微弱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里,聲音極其的熟悉。
“這云汐小姐多好的人,她才配做少夫人?少爺這么做是不是太讓人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