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卿臉上掛著一抹愧疚之色,她竟然讓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的人為自己擔憂。
在何伯伯的陪同下,顧云卿去檢查了一下胃,在等待的時間里,何伯伯對著顧云卿開導。
顧云卿只是靜靜的聽著,突然何伯伯問:“這么大的事兒,你跟薛庭煒說了嘛?”
顧云卿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著何伯伯。
而何伯伯則是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這臭小子,以前看著蠻乖的,沒想到這混小子做事兒這么不靠譜的嗎?自己老婆這么大的事兒都不過來的嗎?”
“真是太不像話了?!焙尾贿呎f著話,一邊用著拐杖重重的敲擊著地面。
表示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顧云卿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這時檢查報告出來了。
一個醫(yī)生拿著報告急切的走了過來,滿臉都是焦急的神色。
何伯伯看著這樣的情況,眉頭一皺知道事情并不簡單了。
“怎么了?”何伯伯眉頭皺的緊緊地問醫(yī)生。
而顧云卿心里也一沉。
看來事情有變了。
醫(yī)生拿著報告走了過來將報告遞給顧云卿:“顧小姐,你的早期腫瘤已經(jīng)變成中期了,而且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做手術(shù)了,只能藥物控制然后調(diào)理好身體再進行手術(shù)了。”
“可是現(xiàn)在……”何伯伯剛要開口就被顧云卿打斷了。
顧云卿扶著何伯伯的身體,臉上帶著笑容:“何伯伯放心我一定會調(diào)理好身體的,您老就放心吧,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p> 其實顧云卿的心里一陣的苦笑,什么都是最好的安排,只不過呀,只能這么來安慰自己了。
當顧云卿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薛庭煒的車子停在門口。
顧云卿將體檢報告塞進了包里,看了一眼車子還沒有開門就聽到里面一個女人的聲音。
“庭煒,我們干嘛一定要來這里住呀?我還想回朝江別墅?!鳖櫾葡穆曇魪睦锩?zhèn)鱽沓鰜恚櫾魄涞纳碜右唤?p> 想想可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還是住進這套別墅里了。
顧云卿若無其事的開了門,就看到顧云汐和薛庭煒正窩在沙發(fā)里。
當顧云卿走進來的時候,沙發(fā)上的兩個人的目光都齊齊的看了過來。
顧云卿懶的再看沙發(fā)上的兩個人一眼,所以直接拎著包就往樓上走去。
“站住。”
顧云卿剛要踏上樓梯就聽到了薛庭煒毫無溫度的聲音從后面響了起來。
顧云卿并沒有理會,就要往樓上走去。
這時顧云汐看著薛庭煒的臉色瞬間的黑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陰陽怪氣的說:“姐姐,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聽庭煒的話?!?p> 顧云卿知道自己最好聽話,站在樓梯口不動等著薛庭煒的下文。
“聽說你要找人跟我打官司的嗎?”薛庭煒的話冷冷的從后面響了起來。
顧云卿瞳孔緊縮起來。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托了鄭成風的事情。
這件事情就她和學長兩個人知道的。
這消息為什么能泄露出去。
總之她不相信是學長做的。
“什么?顧云卿你竟然想著跟庭煒打官司爭財產(chǎn)離婚?”顧云汐故作驚訝的說。
而顧云卿轉(zhuǎn)過身子,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單人沙發(fā)上坐下,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可是眼神很冷。
顧云卿交疊著雙腿說道:“怎么著?既然我要跟薛先生離婚我怎么就不能爭一爭我應得的?再說了是薛先生出軌在先我怎么就不能把這場婚姻的結(jié)束最大利益化呢?”
既然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想法,那么自己也不矯揉做作的裝作不知道了,那就承認好了。
而薛庭煒聽到顧云卿的這一番言論以后臉色更黑沉了,原來這場婚姻,開頭是因為利益結(jié)束也是要利益化結(jié)束的呀。
薛庭煒第一次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玩弄了。
而顧云汐臉上卻掛著一抹甜笑說道:“你說庭煒出軌?那么這么多年了你就沒有背著庭煒在外面鬼混?世人都知道顧家大小姐放蕩成性,之前懷的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庭煒的孩子?!?p> 顧云汐很是聰明,她不提薛夫人,只說顧小姐。
因為是個男人都忌諱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就算是高傲如薛庭煒一樣的男人。
顧云卿的臉色一變,手指緊緊的捏著自己的包帶子,并不是因為顧云汐提的世人的評價。
她早就已經(jīng)不在意了,這么多年了她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別人的指指點點。
忽然想到顧云汐聽到那個孩子,心里也是一緊,那是她唯一有著血緣的親人了,可是她自己沒有保護好。
顧云卿的臉色白了白,顧云汐得意的看著眼前的顧云卿,得意的靠在薛庭煒的懷里。
而薛庭煒看著顧云卿已經(jīng)煞白的小臉,眼睛里甚至還有紅血絲,心里有些情緒在洶涌著。
薛庭煒強壓著心里的情緒,只是冷眼看著顧云卿。
看著顧云卿一直在隱忍的神情,顧云汐和薛庭煒都會以為顧云卿會爆發(fā),甚至會傷人。
可是突的顧云卿笑出了聲來,很美也很涼。
沙發(fā)上的兩個人顯然是沒有想到顧云卿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時間也有些不明所以。
顧云卿站起了身子,拿過一旁的包說道:“不用這樣激怒我,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當然我去世的孩子不會孤單的,畢竟還有顧小姐的孩子跟我孩子作陪呢?!?p> 顧云卿嘴角掛著一絲的冷意,看著顧云汐的臉色越變越難看。
她忍的了的,你顧云汐不一定能忍。
這幾年她顧云卿什么都沒有學會,就學會了一個忍字。
所以如果真的想要激怒她,顧云汐她不夠格。
“顧云卿,我沒有想到你真的可以這樣惡毒?!?p> 薛庭煒將全身瑟瑟發(fā)抖的顧云汐摟進懷里安撫著,眼神如淬了毒的羽箭一般惡狠狠的瞪著顧云卿。
顧云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去。
一直回到了房間以后顧云卿才慢慢的靠在門板上,她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