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睜開惺忪睡眼,緩了一會之后,興奮的看著陳懿軒道:“懿軒,你終于醒了,真是太好了!”繼而又道:“若是你在不醒來,本宮都打算狠狠的教訓(xùn)承乾一頓,給你出氣了。”
說話之時,已將身上的那披風(fēng)給拿下來放在了床邊。
至于是何人為她披上的披風(fēng),她根本就毫無在意,因為在她看來,當(dāng)自己熟睡之后,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jiān)自會主動的尋找避寒之物為自己披上,不然自己若是因此染了病疾,最后受罰的將會是他們。
也正是因此,所以長孫皇后才沒有意識到為自己披上披風(fēng)的乃是自己的夫君,當(dāng)今的陛下。
在她身側(cè)剛剛醒來的李承乾俊臉煞白,心想:“母后,他陳懿軒染了風(fēng)寒也不能全怪在孤頭上啊,按說這事他也要負(fù)一半的責(zé),若不是因為他,麗質(zhì)妹妹會一連幾天郁郁寡歡、悶不樂?孤會因此而和他過意不去,讓自己底下的那些太監(jiān)去罰他嗎?再說孤怎么知道他這個天人只是個外強中干的空架子啊,隨便幾滴水就讓他染了風(fēng)寒,成了半死不活的樣子。”
李麗質(zhì)立即拉著長孫皇后的溫柔的雙手,不高興的說道:“母后,兒臣不是說了嗎,懿軒哥哥染病之事不能怪罪在大哥頭上的,要怪也只能是怪罪大哥宮里的那些太監(jiān)。”
長孫皇后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麗質(zhì),然后又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承乾,不過他多少還是要當(dāng)著李麗質(zhì),給太子留點面子,才道:“那也是他疏于管教下人,才會讓那些太監(jiān)如此恣意妄為,所以說到底,還是他的錯。”
“母后,你怎么不講理啊!那些太監(jiān)的罪責(zé)怎么能夠硬加到大哥身上呢?”李麗質(zhì)道。
陳懿軒對此毫無興致,他們的追責(zé)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此刻他最關(guān)心的還是能夠喝到一杯水,這可比聽他們在此爭論不休要來的實在的多。
只是他發(fā)現(xiàn)去桌邊倒水的汝南去而復(fù)返,只是她卻是空著手回來的,因為她聽到了剛剛的那一聲響動之后,便立即放下了剛剛拿在手中的茶杯,連忙回去床邊看侯陳懿軒。但陳懿軒見此氣的吐血,不停的無聲咳嗽著。
看著陳懿軒痛苦的樣子,長孫皇后關(guān)懷的問道:“懿軒,別急別急,有什么事你慢慢的說啊!”
汝南公主在一旁小聲的說道:“母后,你忘了,懿軒被顧署令給封了啞穴,現(xiàn)在沒法說話!”
長孫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茬,怪不得見陳懿軒為何只是干著急,而不言語,原來是因為被封了啞穴啊!想通了此事,她再次說道:“懿軒,本宮這就讓雪瑩去將顧署令找來,給你解了這啞穴?!?p> 但陳懿軒根本就置若罔聞,不為所動,雙目緊盯著那桌角上的茶幾。
長孫皇后見得不到回應(yīng),又說道:“你瞧本宮這記性,你現(xiàn)在都沒法說話,本宮還在問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隨后她直接吩咐雪瑩,讓她趕緊去將顧署令給請來為陳懿軒解穴,雪瑩也應(yīng)召匆忙而去。
眼看雪瑩走遠,他們才轉(zhuǎn)頭繼而看向陳懿軒,但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陳懿軒依舊睜著雙目,一動不動的盯著之前的那個方向。
于是,長孫皇后便尋著他眼眸所盯著的方向看去,便發(fā)現(xiàn)了他看著的是乃是桌上的茶幾。難道懿軒是口渴了?也是??!懿軒他昨天可是嚷嚷了好久的,而之后便緊緊只是喂食了一次湯藥,而且絕大多數(shù)還都是被他給吐了出來,所以這么長時間沒有進水,怎么可能不渴呢?
“汝南,你去給懿軒倒點水來。”長孫皇后道。
“哦哦!”汝南聽后,面帶絲絲歉意,臉紅的她難為情的看了一眼陳懿軒之后,才再次向著那桌子走了去。
長孫想起了陳懿軒喝不慣參茶,是只喝涼白開。再說參茶里面放有很多輔料,卻是不適合陳懿軒這樣大病初愈之人飲用,便又說道:“汝南,別給懿軒端參茶,他只喝涼開水的?!?p> 汝南對此也是早有耳聞,自己的未婚夫不喜參茶,只喝涼開水的。便點了點頭,道:“兒臣醒的了!”
而在長孫皇后身側(cè)的李麗質(zhì)也將陳懿軒的這一習(xí)慣默默的記了下來。
但李承乾則認(rèn)為:為何別人都能喝的慣參茶,為何就他一個人不喝參茶,所以說到底,還是他這個人事多。
不一會,汝南便端著一杯涼開水出現(xiàn)在了床邊,然后她半蹲著身在,慢慢的在床邊坐了下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陳懿軒給扶起來喂他喝水。
期間,汝南公主給陳懿軒很是倒了幾杯,好一會之后,陳懿軒才停了下來。同時,汝南公主將手中的茶杯也早已被她交給了身側(cè)的宮女。此時在看陳懿軒的模樣,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沐浴春光,一臉的滿足。
喂陳懿軒喝過水之后,殿內(nèi)的眾人也不知道陳懿軒還需要些什么,便只是在一旁干看著,等待顧署令前來給他解了啞穴。
一會之后,長孫皇后揉了揉肚子之后,才痛心疾首的看向李承乾道:“承乾,還記得母后昨日讓你做的事嗎?”
李承乾聽后,機械性的點了點頭。
長孫皇后見李承乾身上并未有任何動作,便又催促道:“那你還不按著母后的吩咐照做?。 ?p> 聞言,李承乾迷茫了,母后,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躺在床上的家伙此刻還無法發(fā)出聲響來,這個時候讓孤給他道歉,母后你這不是誠心為難孤嘛。
不過想歸想,做還是要做的,因此事自己昨日便惹得母后生氣了,差點就讓她動了胎氣,之后父皇還來狠狠的罰了一通,還叮囑自己一定不能在惹母后生氣了。
所以此時,李承乾心里便是有一萬個不愿意,但是面上的事情依舊還是要做的。于是李承乾站起身來,朝著陳懿軒行了一個禮后,才道:“懿軒兄,讓你染上風(fēng)寒之事是孤不對,孤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
魚小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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