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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門往事

第18章 師叔,你來打我啊

沙雕門往事 馬甲不停換 2631 2020-05-30 22:16:46

  無色大師見盲劍客和一只耳臨陣倒戈,不由氣得七竅生煙,指著二人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混蛋畜生,狗娘養(yǎng)的蠢貨,枉我對你們還存了手下留情的心思,沒想到你們竟要恩將仇報?!?p>  盲劍客咧嘴笑道:“師叔,剛才在山路之上,你不分青紅皂白,便對我和六師弟痛下殺手,我二人現(xiàn)在只是有仇報仇,又哪里來的什么恩將仇報?”

  一只耳附和道:“師叔,五師兄所言極是,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現(xiàn)在大師兄在此,我們還能怕了你?這一路,我二人因打你不過,才一再忍氣吞聲,如今已忍無可忍。師叔,我勸你還是做個好人,早日迷途知返,回頭是岸?!?p>  無色大師氣急反笑,冷眼看著四賤和尚三人道:“大朗,你以為我打不過你?”

  四賤和尚傲然說道:“不是我看不起師叔,便是講道理,師叔也不一定能講的過我,更何況是動手?”

  無色大師聽四賤和尚居然說講道理也不輸自己,跺腳喝道:“好!”

  四賤和尚有些摸不著頭腦,蹙眉問道:“好什么好?”

  無色大師硬著頭皮道:“好的意思就是,”他停頓了片刻,就好像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男女之事,忽然軟了下來,接著道,“我們便來講講道理,畢竟都是出家之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多不合適?讓人見了,徒留笑柄。”

  四賤和尚抓了抓頭皮,道:“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講什么狗屁道理。怎么辦?”

  .....

  陸七瑯見雙方陣營已經(jīng)形成,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很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意思。心說此地不宜久留,反正《一陽指》秘笈已經(jīng)被洞中人燒掉,再無失而復(fù)得指望。

  如今天龍寺內(nèi)又矛盾重重,自己再犯險去天龍寺敘什么離情,不知又會惹上什么麻煩?

  眼下還是趁早溜之大吉為妙,省的到時候城門失火,殃及自己這條小魚。

  他一邊想著,一邊邊躡手躡腳往洞口挪去。

  誰知剛邁出幾步,四賤和尚忽然開口道:“七瑯,看你偷偷摸摸、賊頭賊腦的樣子,這是打算去哪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陸七瑯停步轉(zhuǎn)身,臉上忽然堆起笑容道:“大師兄客氣了,你們在這里好好玩兒,我還有事兒,就不陪諸位了,小弟先行一步,咱們青山不改,后會有期?!闭f完快步便往洞口跑去。

  四賤和尚悶悶不樂道:“你我許久不見,怎么才一見面,你便要走?”說話間人影一閃,已擋在陸七瑯身前,又道,“師兄還有許多話沒給你說呢?!?p>  陸七瑯苦著臉道:“我和大師兄沒什么好說的,若是大師兄實在想念我,可以給我寫信,寫好之后托人捎到沙家堡東北角棺材鋪里,我看見了,自然會親手回復(fù)的?!?p>  四賤和尚道:“師弟便這么著急嗎?”

  陸七瑯道:“大師兄有所不知,我剛才忽然想起來,家里最近養(yǎng)的一只純黑斑點狗已經(jīng)一個月都不曾喂食過了,若是再不去喂它,它恐怕便要離家出走了?!?p>  四賤和尚滿臉惋惜之色,道:“你怎么不早說,狗這東西,最講情義,你即便不去喂它,它也斷不會到別處求生存的,所以,它現(xiàn)在很可能已經(jīng)餓死了。”

  陸七瑯道:“不會,我離家之前,給它留了幾天的口糧,應(yīng)該勉強夠這些天吃的?!?p>  四賤和尚忽然回過味兒來,大聲道:“七瑯,你說謊。”

  陸七瑯心頭一緊,難道家里沒有養(yǎng)狗這事被他識破了?剛要矢口否認。只聽四賤和尚又道,“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純黑的斑點狗。”

  陸七瑯狡辯道:“這世界上也沒有失去雙耳卻不是聾子的人。”

  四賤和尚將陸七瑯的話重復(fù)一遍,琢磨半天才想明白話里意思,于是雙手攤開,從下巴開始,一點點向上移動,最后夾住腦袋兩側(cè),摸索一陣兒,可能是在尋找那一雙并不存在的耳朵,半晌才喃喃一聲道:“有道理。”

  陸七瑯道:“那我可以回家喂狗了嗎?”

  四賤和尚不置可否。

  陸七瑯錯身避過四賤和尚,又繼續(xù)向外走。才松口氣的當兒,卻聽無色大師出言阻止道:“七瑯,你不能走,你作為外人,得留下做個見證。”

  陸七瑯煩不勝煩,擺手道:“我著急,這次你們自己玩吧,就別帶我了,行嗎?”

  無色道:“不行,這里除你之外,都是我天龍寺門人,你作為見證人,最是公平。”說完轉(zhuǎn)身向四賤和尚道,“你說呢,大朗?”

  四賤和尚點點頭。

  陸七瑯急了,道:“大師兄,打架能贏的事兒,為什么還要浪費口舌,跟他瞎矯情什么,趕緊動手吧?!?p>  四賤和尚又是點點頭道:“有道理?!闭f完便在不言語,突然屈身,光頭向前,足下猛地踩地,身形便如驚鴻般向無色大師略去。

  一只耳見大師兄出手,歡呼一聲,手舞足蹈的助威:“打死他,打死他?!?p>  盲劍客也不甘人后,“啪啪啪”一陣為愛鼓掌。

  無色見四賤和尚來勢兇猛,不敢怠慢,急忙聚氣于手心,一掌向四賤和尚的光頭拍去。

  四賤和尚聽到風聲,卻避也不避,一顆圓滾滾的光頭一往無前,繼續(xù)迎著無色的手掌撞去。

  只聽“砰”的一聲低沉悶響。

  無色大師腳下一劃,將地面畫出一道溝壑,不迭往后退去。他的手卻仍是抵在四賤和尚的頭頂,沒有松開。

  四賤和尚一顆大好頭顱任人抓在手中,卻半點也不慌張,口中猶自哈哈大笑道:“師叔覺得弟子這一手不銹金剛頭的功夫練得如何?”

  無色也不作答,五指用力收攏,想將這顆腦袋抓成一灘爛泥。

  誰知剛一用力,便覺一股剛猛力道反彈回來,兩股力道相交,竟將他五根手指反震開來。無色被震得手掌一陣發(fā)麻,心中驚異非常,暗道這四賤和尚果然厲害,腦袋上竟也能生出內(nèi)力來。

  四賤和尚腦袋脫離了無色手掌,并不停留,一頭又向無色的胸腹之間撞去。

  無色無奈,只得出手抵御。一邊咽下口吐沫說道:“大朗,我看今日切磋就到此為止吧,還是坐下來好好講道理才是正途,你說呢?”

  四賤和尚搖搖頭道:“師叔,我們不是切磋,我們是生死相搏?!?p>  無色道:“何必呢?何苦呢?”

  四賤和尚道:“你斷我等財路,我自然要跟你斗生死。”

  無色:“我他媽....”話還沒說完,一顆锃光瓦亮的腦袋在空中劃過一道白光,又向他襲來。

  陸七瑯見這二人打架的方式,就跟倆小孩兒鬧著玩似的,頗覺無趣,便快步走出了鬼洞洞口,回望過去,只見洞口四周圍了一圈黑壓壓的腦袋,正直愣愣的向里張望。

  其中一人見陸七瑯走出來,忙迎上去道:“七瑯師叔,請留步。”

  陸七瑯不覺詫異,心說我什么時候當師叔了?一看那人卻是剛剛記賬的小和尚,便止住腳步,淡漠說道:“少給老子套近乎,你想干什么?”

  小和尚也不生氣,笑著道:“師叔,我記起你來了,剛才實在是不好意思?!?p>  陸七瑯道:“怎么,記起我來又怎樣?難道你還要找后賬?實話告訴你,我沒錢?!?p>  那小和尚忙擺手道:“弟子不是這意思,弟子只是想請師叔幫個小忙?!?p>  陸七瑯冷哼一聲,道:“什么忙?”

  小和尚一邊脫去外邊僧袍,一邊道:“師叔,你來打我啊?!?p>  面對這種奇怪的要求,陸七瑯從來不讓提要求者失望,所以他一拳過去,便將小和尚打飛到了空中,然后又重重的落到地上。

  陸七瑯又跳腳在他背上蹦跶了一會兒,才吐出口氣道:“不知這種服務(wù),小師父可還滿意?”

  小和尚趴在地上,繼續(xù)了他平凡而偉大的裝死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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