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章 你的良心也被狗吃了嗎
“伯母,君衍是又出差了嗎?”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黎芊芊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是的,他整天都忙得沒人影?!闭f起兒子,龔玫菁眉眼間盡顯驕傲。
黎芊芊打趣地說,“我還以為他是躲相親去了呢,聽說這些天去遞生辰八字的人多得很。”
說到這里。
她低下眉眼,輕聲說,“君衍不僅是我們南城最優(yōu)秀的男人,在我心里更是無人能及的?!?p> “芊芊,君衍其實也沒你說的那么好?!背高`心地說。
黎芊芊抬眼,詫異地看著龔玫菁。
不知為何,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她抿抿唇,遲疑地問,“伯母,是不是君衍惹您生氣了?”
她本想問,是不是楚君衍有喜歡的人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
不能讓楚母知道楚君衍一直不喜歡她,不待見她。
話到嘴邊就又改了口。
龔玫菁搖頭,嘆了口氣說,“不是君衍惹我生氣,是他爺爺把他的婚事定下來了?!?p> ……
晚上
漫婳收到江笛的信息,【婳婳,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誰?】
漫婳正準(zhǔn)備進(jìn)浴室,看見信息,又停在了床前。
這是她在醫(yī)院對面的酒店開的房間。
外婆睡著之后,才過來洗澡。
江笛直接回的語音消息,“黎芊芊和楚君衍的母親,她們在【昨日】坐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黎芊芊的臉色不太好?!?p> “婳婳,我聽說楚君衍的婚事定下了,還聽說是凌思含,這是不是真的。如果楚君衍真和凌思含結(jié)婚,那一定是腦子被門夾了?!?p> “要不你把他收了吧,說實話,我覺得楚君衍挺好的。雖然嘴毒了點,又經(jīng)常惹你生氣,但他對你好像也不壞?!?p> 【不是凌思含?!?p> 漫婳看完江笛的信息后,回復(fù)了一條消息,就拿著睡衣進(jìn)了浴室。
一個星期的時間不長也絕對不短。
凌老太太每天都會經(jīng)歷一兩次病痛的折磨,人迅速的蒼老,削瘦了下去。
漫婳守在醫(yī)院哪兒也不敢去。
只有每天晚上,老太太睡著之后,她才回酒店洗澡。
第六天的晚上,漫婳照常在老太太入睡后回酒店洗澡。
剛洗完澡出來,就接到李主任電話,說老太太昏迷進(jìn)了搶救室。
漫婳趕回醫(yī)院,就見凌鵬誠在搶救室外的走廊上。
看見她趕來,反咬一口。
嚴(yán)厲地問,“婳婳,你到底跟你外婆都說了些什么?”
“舅舅,你怎么會在這里?”
漫婳看看搶救室緊閉的門。
視線收回,淡冷的眸銳利地看著凌鵬誠。
不答反問地話,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凌鵬誠黑了臉色。
冷硬地說,“我當(dāng)然是來看望你外婆。你到底跟你外婆說了什么,婳婳,你是不是讓你外婆把凌氏集團(tuán)的股權(quán)都給你?”
漫婳忽然冷笑,“所以,你來醫(yī)院是為了狗屁的股權(quán),還大半夜的把我外婆喊起來問,然后把她氣得進(jìn)搶救室?”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把你外婆氣進(jìn)搶救室?!?p> 凌鵬誠的眼神閃爍。
放在身側(cè)地雙手無處安放的捏緊成拳。
漫婳深深吸氣。
強(qiáng)壓下眸底翻涌的怒氣,“不可能嗎?你自己都把自己做過的事說出來了,還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舅舅,我外婆住院的這一個星期,你們來過幾次,又有哪一次是單純的來探望,不是抱有目的的?”
凌鵬誠被她問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臉部線條更是緊崩著,“我有什么目的,要不是你一直挑撥離間,你外婆怎么可能總偏袒你一個外人,還說要把股權(quán)給你?”
說到后面,凌鵬誠已經(jīng)惱怒得不得了。
多年前,老太太就要把公司交給他妹妹。
現(xiàn)在,又要把手里的股權(quán)給漫婳。
根本沒把他這個兒子放在眼里。
漫婳聽到這里。
已經(jīng)很肯定很肯定,她外婆是被凌鵬誠氣進(jìn)搶救室的了。
她控制著想一拳揍到他臉上的念頭。
一字一頓地問,“是我挑撥離間,還是你們自己寒了外婆的心,心里就沒有一點數(shù)嗎?這些年要不是外婆撐著,公司被你敗多少次,你不會掰著手指頭數(shù)?”
她喘了口氣,眸底迸出的凌厲光芒,令凌鵬誠下意識地后退。
漫婳往前半步,不給他逃避的空間,“我外婆辛苦一輩子,替你盡著董事長的義務(wù),讓你享受著董事長的權(quán)利,還要幫你養(yǎng)老婆女兒。舅舅,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你是怎么對我外婆的。你老婆女兒又是怎么對她老人家的?”
“……”
凌鵬誠啞口無言地答不上話來。
漫婳卻沒打算放過他地繼續(xù)道,“你把這住院部從上到下的逛一遍看看,有多少老人生病兒子兒媳和孫女看都不看一眼,只你口中的外人整日整夜的守著的?秦淑芳和凌思含的良心被狗吃了,你的也被狗吃了?”
“漫婳,你就這樣跟我說話的,我是你舅。”
凌鵬誠惱羞成怒。
漫婳不以為然地冷嗤,“我外婆要沒事,你就是我舅,她老人家要是有事,你從此以后什么也不是。凌氏,也沒有再存在的必要?!?p> “呵,你以為你是哪根蔥,你外婆就算給你股權(quán),凌氏的生死也輪不到你決定。況且,你也休想拿到任何的股權(quán)?!?p> 凌鵬誠的話語氣勢很不足。
看著眼前周身氣息冰寒凌厲的漫婳,他心底深處有著無法言說的畏懼。
明明他才是長輩,漫婳只是一個22歲的丫頭片子。
是一個不務(wù)正業(yè)整天胡編亂造寫劇本的小編劇。
可是,她此刻身上的那種氣場。
卻讓他有種死了多年的他妹妹凌惠雅附身的錯覺。
就在這時。
幾米外的電梯門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電梯里出來。
男人一身白大褂,氣質(zhì)尊貴冷冽。
似乎瞬間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漫婳轉(zhuǎn)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