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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就是一個打輔助的小側(cè)妃

第十二章:稱呼

  一直到未時三刻,南宮瑾瑜才下朝回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子,靳瑤遠遠的看著,腦海中一下子就冒出了“英姿颯爽”這個形容詞。

  南宮瑾瑜和那名女子進來后,靳瑤連忙走了過去。

  “參見殿下。”

  “愛妃免禮?!蹦蠈m瑾瑜走過來攙起她,然后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到了那個女孩兒的面前。

  南宮瑾瑜先是指著那女孩給靳瑤介紹說:“這是方蕙沚,是同我和英澤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們成親的時候,她正在東溟國游歷,得知我們要成親的消息,就快馬加鞭趕了回來,上午剛剛進宮拜見了母后,下午就說要過來見見你?!?p>  “方蕙沚?”靳瑤微微欠著身子,說了句:“見過方姑娘?!?p>  “你就是葉羽化小殿下?”

  “小……殿下?”靳瑤聽完不禁愣住了。

  “對呀,你還這么年輕,什么側(cè)妃、娘娘的都把你叫老了,我覺得叫小殿下最好,殿下是殿下,你是小殿下,不僅尊貴,還很顯小呢!”方蕙沚爽利的說。

  可靳瑤沒有說話,因為她并不知道,這“殿下”的稱呼給她來用是否合乎禮數(shù)?

  可方蕙沚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不喜歡,于是有些歉疚的說:“抱歉啊,我以為你會喜歡?!?p>  “不……不是。我……”靳瑤轉(zhuǎn)頭看向南宮瑾瑜,問他說:“可以嗎?殿下”

  “嗯!”

  見南宮瑾瑜同意了,靳瑤才開心的接受了這個稱呼。她看著方蕙沚,開心的說:“我很喜歡,真的,我只是害怕僭越了。”

  方蕙沚聽完,不禁笑著說:“殿下都同意了,你還怕什么?!?p>  是啊,南宮瑾瑜都同意了,自己還怕什么,想到這兒,靳瑤也就坦然接受了。

  可方蕙沚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她一聲:“你真的喜歡?”

  “嗯!我真的很喜歡。”

  方蕙沚這才放心,然后,她突然拉起靳瑤的手,并對她說:“小殿下,你過來看?!?p>  方蕙沚把她帶到桌邊,只見桌上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那是她在進來之前就交給小桃的,小桃拿進來后就直接放到了桌上。

  方蕙沚打開錦盒,指著里面的東西對靳瑤說:“這一對瓷瓶是我在東溟國所獲,今日送給你們,就當做是恭賀你們成親的賀禮?!?p>  東溟國,是和南溟國并立的國家,當年,南宮旸立南溟國,溟為海,意為遼闊富饒。

  南宮旸四十歲稱帝,十年來兢兢業(yè)業(yè),可到了五十歲的時候,眼看國家逐漸步入正軌,他卻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于是便想讓位給下一任繼承人,可是他有四個兒子,他聽祖輩們說過朝代更替、手足相殘的故事,他不想他的兒子們?yōu)榱嘶饰换ハ鄽垰?,于是和丞相商量,決定將南溟國一分為四,根據(jù)方位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溟國,每一個兒子執(zhí)掌一方土地。

  除此之外,南宮旸還在祖先面前許下心愿,虔誠禱告:“旸以殘軀,敬告先祖,愿祖宗保佑,我南宮一族后世每家每戶皆只有一子,如此方可免手足相殘之禍事再起?!?p>  字字真切,至善至誠!

  可迷信終歸是迷信,生命之事,本是自然規(guī)律,生多生少,又豈是人力所能控制。

  可是,南宮瑾瑜這一代,真的每個人都是獨生子,也就是南宮旸的四個兒子,每一個人真的只有一個兒子。而南宮瑾瑜就是這四位太子中最小的四太子。

  靳瑤看著那對瓷瓶,玲瓏小巧的,很是漂亮,于是連忙說:“這瓷瓶可真好看,方姑娘,多謝你了?!?p>  “小殿下客氣了,還有,你不用叫我方姑娘,叫我蕙沚就好?!?p>  “好,蕙沚?!?p>  二人說完相視一笑。

  “這次回來,暫時不會走了吧?”南宮瑾瑜走過來,問方蕙沚說。

  “嗯,暫時不走了。”

  “那正好,以后有時間,就多來東宮坐坐,羽化她一個人也無聊?!?p>  “殿下放心,你不說我也會來的?!狈睫b笑著說,可緊接著她就又問道:“殿下,英澤呢?怎么沒看到英澤?”

  “英澤出城辦事去了,算算時辰,也該回來了?!?p>  “哦!”方蕙沚有些失落。

  可不一會兒,她就又說:“殿下,小殿下,我想我還是出去等他吧!”

  南宮瑾瑜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于是笑著說:“早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了好了,快去吧!”

  “嘻嘻……多謝殿下”

  方蕙沚說完就連忙跑了出去。

  對于她的舉動,靳瑤感到很奇怪,她不禁一臉茫然的看著南宮瑾瑜,南宮瑾瑜看出了她的疑惑,于是問她說:“你一定是在好奇他二人的關系吧?”

  “嗯”

  看靳瑤點了點頭,南宮瑾瑜便說:“今年年初,他二人已經(jīng)定了親?!?p>  “定親?”靳瑤一聽定了親,便什么都明白了,不禁說:“哦~原來,他們倆是一對?。 ?p>  “嗯!”南宮瑾瑜淡定的點了點頭。

  方蕙沚出了朝陽殿后,直接就跑到了東宮門口,她在門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的等了很久,直到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她遠遠望去,一眼就看出那正是于英澤,于是一邊跑過去一邊大喊著他的名字。

  “英澤~”

  于英澤見她向自己跑來,也微笑著停在原地,張開雙臂等待著,不一會兒,方蕙沚就沖進了他的懷里。

  于英澤抱著她,許久都不松手,臉頰還故意貼近她的頭發(fā),一直過了很久,他才松開她,問了句:“何時回來的?”

  “昨天晚上?!?p>  “那你怎么不來找我?”

  “昨天太累了,回來就睡了。”

  “那你有沒有想我?”

  “嗯!”她笑著說。“那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當然”

  “算你有良心。”

  說完,方蕙沚就拉起了于英澤的手,一起往東宮里走去。

  “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于英澤問方蕙沚說。

  “不走了,就算走,也會帶你一起走?!?p>  “我?我才不跟你走,我還得保護殿下呢!”

  “???那……那我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狈睫b笑著說著,于英澤看著她也忍不住笑了。

  傍晚時分,南宮瑾瑜、靳瑤、于英澤和方蕙沚四個人一起用了晚飯,然后方蕙沚和于英澤就離開了。

  南宮瑾瑜在書房看書,靳瑤杵著腦袋發(fā)呆,她還在想今天上午的事。

  ‘小禾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為什么會哭著從那間酒樓跑出來呢?還有那個男子又是誰呢?’

  這時小桃來送藥,叫了她一聲,她因為想的太入迷,所以被嚇了一跳。

  “小殿下,奴婢該死?!毙√疫B忙請罪說。

  靳瑤走過去攙起她,說:“不怪你,快起來?!?p>  南宮瑾瑜見了,也忍不住問她說:“想什么呢?這么入迷?!?p>  “沒……沒什么,沒什么。”她現(xiàn)在還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南宮瑾瑜。

  靳瑤端過湯藥,一口便喝了下去,然后又吃了一顆糖果。

  南宮瑾瑜則繼續(xù)看書,她也繼續(xù)想著。

  ‘看來得想辦法再出宮一趟?!?p>  于是她試探性的問南宮瑾瑜說:“殿下,我能出東宮嗎?”

  “怎么?愛妃可是有事?”南宮瑾瑜放下書,溫柔的問她說。

  “我……我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就是偶爾想出去走走,就隨便走走?!?p>  “那明日下了朝,我陪你出去,可好?”

  靳瑤一聽他要帶自己去,連忙拒絕說:“不用了,殿下,殿下政務繁忙,我不敢勞煩殿下,殿下若是同意,我……我?guī)√页鋈ゾ托??!?p>  “那怎么能行,外面那么危險,你們兩個女孩子出去叫我怎么放心?你若是真想去,明日我叫英澤陪著你去?!?p>  ‘帶著他,怎么查?’靳瑤不禁心想,于是只好說:“那還是不麻煩于大人了,還是等殿下哪天有時間,殿下帶我去吧!”

  “也好?!?p>  南宮瑾瑜說完還沖她笑了一下,靳瑤見了,也假裝笑了笑。

  ‘看來只能再偷偷溜出去了。’靳瑤在心里打算著。

  戌時,靳瑤有些困了,于是南宮瑾瑜便讓她先回房睡了。

  宮人們都離開后,于英澤才悄悄走進來。

  南宮瑾瑜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問他說:“此去易烊縣,可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回殿下,屬下打聽到,兩個月前,她曾去過一趟易烊縣,拜訪了一些親戚朋友,其中有一家,問起她今后有什么打算,她跟她們說,她準備四處游歷、浪跡天涯?!?p>  “四處游歷、浪跡天涯?”

  “是啊,已經(jīng)是孤身一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了吧!”

  南宮瑾瑜聽于英澤這么說,不禁奇怪的問他說:“怎么?聽你這話,你還有點同情她?”

  “屬下才沒有,屬下只是……只是有感而發(fā)罷了?!?p>  南宮瑾瑜見了,不禁笑了,然后說:“我知道,你緊張什么?”

  “屬下哪有。”于英澤忙否認說。

  南宮瑾瑜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所以這兩個月,她一直在外游歷,那她是何時入京的?”

  “大約二十天前?!?p>  “二十天前?”

  “是,屬下入京時,特意把葉羽化的畫像拿給了城門守衛(wèi)辨認,其中一個守衛(wèi)說大約二十天前曾在城門口見過她?!?p>  “都二十多天了,他竟然還記得?”

  “嗯,他說是因為當時葉羽化入京時,曾特意向他詢問城門上的字是什么字,他說這里是京城,葉羽化又問,這里可是南溟國的京城,他說是,她又問,這京城可是南溟國最繁華的地方,他依舊回答說是,二人就這樣一問一答的,交流了好一陣子。屬下想著,若是真有交集,過去二十多天依然記得,倒也說得過去。”

  “二十天前?”南宮瑾瑜想了想,然后說:“那幾天,不正是母后為我選妃的日子嗎?”

  “難道她真的是因為仰慕殿下,所以才會特意進京,參加選妃的?”

  “就算真是如此,那母后為何會選她呢?”

  “皇后娘娘不是說了,她知書達禮,又至純至孝嗎?”

  “知書達禮、至純至孝的又何止她一個?”

  “可皇后娘娘總不會害殿下??!”

  “母后自然不會,我只是怕,她用花言巧語迷惑了父皇和母后,到頭來,卻是丞相的人?!?p>  “丞相的人?不,屬下不這么以為,殿下您想啊,選妃當日,來了那么多大家閨秀、名門望族,葉羽化她,一無家族倚仗,二無才學傍身,沒有任何過人之處,丞相又怎么會選她呢?”

  “你說的倒也有理,縱使她身世坎坷,能演得一出頂好的苦肉計,可若是比將起來,她的確在一眾候選人中并不出奇,若我是丞相,我也不會選她?!?p>  “嗯!所以,殿下,屬下覺得,我們可以信任她。”

  “???”南宮瑾瑜不禁十分吃驚的看著他。

  “殿下,蕙沚說她今日見了葉羽化后,覺得她是一個眼神清澈、心思單純的人,蕙沚常年在外游歷,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她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的?!?p>  “所以你是因為蕙沚說的,才說可以相信她?”

  “??!”

  南宮瑾瑜見狀,不禁調(diào)侃他說:“英澤,我們東奔西走的查來查去,到頭來還不及蕙沚的一句話是嗎?”

  “殿下,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的意思是說,這人看人有時候是很準的,尤其是女孩子看女孩子,是好是壞其實一眼就看出來了?!?p>  南宮瑾瑜見他有些緊張,于是連忙說:“我明白,我非是不信你,只是,她失憶一事到底是真是假,現(xiàn)下還未可知??!”

  “可是失憶的事,不是連太醫(yī)都沒有辦法確定嗎?”

  “是啊,所以為今之計,也只有等她自己露出破綻了?!?p>  “嗯,不過,好在丞相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作為,我們還有時間去等。”

  “是?。 ?p>  這時,于英澤又提議說:“殿下,屬下覺得,或許您可以帶她到城門那去一趟!”

  “你是說去見那個城門守衛(wèi)?”

  “是啊,偶然遇見,也許就會露出破綻?!?p>  南宮瑾瑜想了想,然后說了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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