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山洞之后,
張易安猛然暴起,直接一平底鍋砸在一頭獅虎獸的腦門上,直接給干暈了。
這時,另一頭獅虎獸見自己同伴癱倒在地。
突然暴起,
騰空一躍,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裹挾著一股腐臭味,咬向張易安。
這要是被咬到,張公子估摸著也就可以去領(lǐng)盒飯了。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張易安雙腿彎曲,向前一個翻滾,躲過了一擊,并且,他順手在地上拿起一把銹跡斑斑的大刀。
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他將【無敵的平底鍋】收了起來。
獅虎獸落地,掉頭,搖著大腦袋,嘶吼一聲,再一次撲了過來。
這一次,
它可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
只見張易安再次雙膝彎曲,跪在地上,向前一溜,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
“噗嗤……”
這頭獅虎獸的腹部直接被拉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鮮血,
與一些污穢的東西,同時噴射出來,獅虎獸,掉落在張易安身后不遠(yuǎn)處,抽搐了幾下,很快便沒有了氣息。
只是,
山洞里殘留的那股味道,真是……一言難盡啊。
強(qiáng)忍著嘔吐的感覺,捂著口鼻,張易安在山洞里搜索一圈,除了一些白骨和破損的兵刃,便沒有其他東西。
……
……
山洞口,張易安慵懶的斜靠在石壁上,嘴吊著一根青草,二的很……
不是他不想待在山洞中,
而是因?yàn)?,山洞里的那味道?shí)在是太特么難以忍受。
天空之上電閃雷鳴,黑云翻滾。
云層中一滴雨點(diǎn)終于墜落,它在狂風(fēng)中不斷飄搖,最終啪嗒一聲,掉落在草葉上。
不多時,狂風(fēng)卷積著暴雨稀里嘩啦的下了起來。
一股冷意席卷而來。
張易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回頭看了看溫暖的山洞,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走進(jìn)去。
從今天的戰(zhàn)斗中,就可以看出他所欠缺的東西太多。
無論是戰(zhàn)斗技巧,
還是戰(zhàn)斗意識,他都要練習(xí)。
所以,他給自己加了一個小任務(wù),那就是與野獸搏殺。
大雨滂沱,直到深夜才停。
暴風(fēng)雨過后,整個世界都猶如被洗刷過一般,煥然一新。
只是,
雨水洗刷不掉人心的邪與惡,洗不掉妖魔鬼怪的殘暴與嗜血。
所以,這個世界,看上去依舊是那么的蕭瑟與凄涼。
心中想著事,張易安靠在山洞口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時間過得飛快,天空已有亮光呈現(xiàn)。
天亮了!
雖然身處荒野,但日子還得繼續(xù),前提是他能活著走出去。
隨便對付了一口,張易安提著從山洞里撿來的銹刀,繼續(xù)上路。
一路上,一切倒還算平靜,只是碰到了幾個落單的野獸,都被張公子一一斬殺。
幾天之后,
他終于走出了這片古怪的森林。
此刻的張易安真是一言難盡,那模樣,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左一個窟窿眼,又一個小洞,連腚差點(diǎn)都露出來了。
簡直——
比以前當(dāng)乞討時還寒酸。
又過了半日,
此刻已臨近黃昏,不遠(yuǎn)處一座古城若隱若現(xiàn)。
加快腳步,來到古城之下,張易安抬頭看著城墻上龍飛鳳舞的寫著——臨滄鎮(zhèn)三個大字。
喃喃低語,道:“特么的終于到了?!?p> 說著,張易安差點(diǎn)哭了出來。
一路走來,太難,太難……他下水摸過魚,跟兔子捉過迷藏,爬樹掏過鳥窩,只要是能吃的,甭管有沒有佐料、鹽巴,那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
以往,再怎么苦,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凄慘啊。
就更別說前世了。
什么豐衣足食,現(xiàn)在對他來說都成了一種奢望。
尚未進(jìn)城,城內(nèi)的酒肉味,已經(jīng)飄來。張易安聞著香味兒,閉上眼睛,抽了抽鼻子,一臉陶醉,真他娘的香啊。
摸了摸懷中的銀錢,滿是羞澀。
吞了一口唾沫,一發(fā)狠,他快步走進(jìn)天魔城,在一家面攤前,一屁股坐下,咬牙使出最后的力氣,喊道:
“老板,來碗面!”
攤位上忙碌的中年婦人原本要附和一聲,可一看張易安的裝束,立馬就拉下臉。
出來做買賣的,沒點(diǎn)眼力勁可不行。
這人蓬頭垢面的,比街頭的乞丐都不如,一看都不像是掏的出面錢的主兒啊。
不過,
這婦人還算厚道,沒有將張易安直接趕走,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問道:“年輕人,外鄉(xiāng)逃難來的吧?”
先是一愣,隨后張易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人心不古,還是防著點(diǎn)。
“哦!那應(yīng)該很久沒吃東西了吧?民以食為天,我這小本生意……”婦人依舊掛著笑容提醒。
不過,礙于情面,下一句“概不賒賬”她并沒有說出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公子要是在聽不懂,那就真是個“傻子”了。
說來也是,本就是小本生意,可沒有吃完后再結(jié)賬一說,否則,要是有人碗一丟,人跑了,可不就得賠本了?
張易安一臉肉疼的從懷中取出僅剩的一兩銀錢,丟給婦人。
那婦人見錢眼開,
滿臉褶皺的笑了,她一邊找錢,一邊開口說道:“你稍等,面馬上就好。”
錢給了,面也下鍋了。
不多久,一大碗熱騰騰的面條就端了上來。
那分量足的很,
很明顯,是那婦人加面了。
張易安可不管三七二一,還是四七二十八,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干了起來。
剛出鍋的面條很燙,張易安并不在意,一邊吹,一邊吸嗦著,時不時還哈兩口氣,不一會兒,一大碗面就被吃光了。
看著碗底,真特么的想舔干凈。
不過,就在這時,街邊走過來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老漢,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破帽子。
老爺子手里拿著幾本泛黃的古籍,直奔張易安這邊走來。
“哇,不得了,不得了??!”
聞言,張易安機(jī)械般的轉(zhuǎn)頭,滿是疑惑的看向老爺子。
正值此時,那老漢也上下打量著他,口中更是贊不絕口,“我看你骨骼清奇,簡直就是百年一見的練武奇才啊?!?p> “我這里有一本‘大威天龍’,一兩銀錢買給你好了?!?p> 張易安也不開口說話,一臉懵逼的盯著老漢。
這臺詞好熟悉!
莫不是遇到騙子了吧?
那老漢也不在乎,自顧自的說:“要不你拜我為師如何?”
“我教你大威天龍,世尊地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