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房間里,
擺放著一黑一白兩口棺材,散落一地的紙錢,還有東倒西歪的紙扎人,處處都透著一股詭異。
張易安往前走了幾步。
“跑那去了?房間就這么大,難道出去了?”老實說,身處在如此詭異的場景下,張易安心里也有點忐忑。
甚至,有點慫!
不慫根本不行啊,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誰知道那個鬼會不會突然從身后出現(xiàn),襲擊他。
想到這里,張易安心頭一動,猛然回頭,身后卻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沒有。
他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能自己嚇唬自己,這只是一個任務而已,沒必要緊張,也沒必要害怕?!笔碌饺缃?,張易安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可是,下一秒,他還是下意識握了握手中的無名長刀。
他自己給自己打氣,緊握著無名長刀走到門口準備出去找找線索,不過,他突然捕捉到一個細節(jié)。
原本在他身后偏左的一個紙扎人好似動了一下。
“我去!”
“不會是我眼花了吧?”
張易安轉過身,雙眼死死的盯著那些紙扎人,同時,雙手緊握著無名長刀,準備隨時出擊。
然而,他等了半分鐘左右,那些紙扎人并沒有任何動靜。
“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張易安搖搖頭,
開門,
走到院子里,繼續(xù)尋找。
午夜的四合院,安靜的讓人有些不適應,一點聲音都沒有。
恰在這時,一陣悉悉索索紙片摩擦的聲音從廂房內響起。
張易安目光微沉,一個箭步?jīng)_向廂房里。
砰!
門板被撞開,恰在此時,房間內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臥槽,沒完沒了這是?”張易安爆粗口。
這是跟自己玩躲貓貓游戲呢?但是我特么現(xiàn)在沒心情啊,再說了他從小就不愛玩這種游戲。
因為,
——玩這個游戲,不管他是東躲還是XZ總是被第一個找到。
所以現(xiàn)在,張易安一提起這種無聊的把戲就感覺枯燥、乏味……
忽然!
“碰”的一聲巨響,從旁邊的正房傳來。
張易安一陣牙疼,怒氣沖沖的提著四十米……提著無名長刀,一個箭步就沖到四合院正房。
呵…這可真是糟糕透了。
房間里,原本被打開的黑色棺材,竟然重新合上了。
“這是把自己關里面了?”腦海中剛浮現(xiàn)出這個想法,張易安就感覺莫名其妙的,誰會自己把自己關起來,等人來殺呢?
于是,
張易安一腳踹在棺材蓋上,紋絲不動,棺材蓋像是被釘死一樣。
他試圖將棺材蓋打開,可是不管他使勁渾身解數(shù),棺材蓋依舊沒能打開。
張易安眉頭微皺,雙手緊握無名長刀的刀柄,靈力運轉,通過雙掌匯聚于長刀之上,猛的砍下。
“嗡”的一聲,以一種霸道,剛猛,一往無前的氣勢,空氣迅速被切割開來,刀刃重重的落在棺材蓋上。
哪知!
“碰”的一聲巨響傳來,無名長刀被反彈回來,棺材蓋紋絲不動,甚至連一點淺淡的痕跡都沒留下。
反觀張易安,卻是被震的雙手發(fā)麻,無名長刀差點從手中脫落。
“法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口棺材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張易安眼熱了!
這么好的東西留在這里,太可惜了,嘿嘿,這寶貝是我張某人的了。
但眼下,還是將這個任務給完成了再說。
一想到任務,
他就蛋疼了,這寶貝怕是保不住了,鬧心??!
隨即,張易安一臉狠辣之色,“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這龜殼硬,還是我的刀硬?!?p> 靈力運轉,
長刀之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光暈,帶著強悍的力量,如隕石墜落般砍下去……轟,轟,轟,一刀接著一刀落下。
想要把躲在里面的鬼抓出來,就必須先把他這口“龜殼”給破開。
怎奈,這棺木不知道是什么木材打造,竟是堅硬如鐵。
叮!
火星四濺,每一次劈砍,都震的張易安虎口發(fā)麻。
若非有體內那九顆奇異的珠子,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張易安也不可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全力出刀。
咔嚓!
棺材蓋表面出現(xiàn)一道細小的裂痕。
張易安長舒一口氣,終于……要碎了嗎?太特么不容易了,要是不出意外,繼續(xù)劈砍下去,他要累癱了,就算有靈力加持也吃不消啊。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由心而生。
黑暗之中伸出一條紙做的手臂,從背后掐住了他的脖頸,冰冷,僵直……
第一時間,張易安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麻了個巴子!
對方根本就不在棺材里,他故意制造出一個假象,讓張易安很直接的認為對方就躲在棺材里。
然后,張易安劈砍棺材消耗體力,再然后棺材蓋出現(xiàn)裂痕……張易安很自然的放松心神。
最后,對方突然暴起,給他致命一擊。
這思維,
這套路,簡直天衣無縫。
不過很可惜,他似乎低估了張易安的惜命程度。
張易安全身肌肉緊繃,頭也不回,揚起手中的無名長刀橫掃而過。
“嘶啦……”
一個紙扎人的腦袋被切斷。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黑影從紙人體內飛出,進入不遠處另一個紙扎人的體內。
張易安抬手出刀,再次將一個紙扎人攔腰斬斷。
黑影再次逃遁!
張易安出刀,繼續(xù)斬。
五六次過后,張易安實在是受不了,噌的一下將無名長刀插在地上,手中掐訣,一道火苗,在指尖憑空升騰。
指尖微動,“唰!”的一聲,火苗落在其中一個紙扎人上。
火勢蔓延!
片刻間,所有的紙扎人都燃燒起來。
剎那,一道黑影從紙扎人中飛出,蜷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
失去了紙扎人的鬼新郎,好似失去了保護傘,也失去了他所擁有的一切能力。
直到這一刻,
張易安才明白,紙扎人才是這一切的核心。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費那么大的勁呢。
真是的,這坑爹的系統(tǒng)。
“呸”了一聲,張易安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原來是個只會東躲西藏的孬種。”
一步步走到墻角,看了一眼手中無名長刀,又看了一眼蜷縮在墻角的男鬼,張易安道:
“玩了這么久,也該送你上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