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傷(第十五節(jié))
荷花看文自清鐵了心不再搭理自己,心中不甘,可又一籌莫展,這時候,周偉看荷花天天躲著自己,也不和自己說話,就蹭吃飯的時候,故意在荷花鄰座坐下,給一起坐的同事大聲道,“文自清的女朋友畢業(yè)了,準(zhǔn)備結(jié)婚了,我這又要準(zhǔn)備一個大紅包啦!”荷花的心一陣絞痛,她沒想到一切這么快,根本不給她應(yīng)對的時間!她口中的飯堵住喉嚨,淚水卻再也忍不住,她慌亂的站起來,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難堪,又一陣更劇烈的心痛襲擊,荷花倒在了座位上。
荷花醒了時候,看見自己在醫(yī)院躺著,周偉就在旁邊坐著,醫(yī)生見荷花醒了,就道,“你們現(xiàn)在年輕人啥也不懂,只圖自己高興,如果想要,把手續(xù)趕快補(bǔ)上,沒有準(zhǔn)生證就沒有醫(yī)保”。然后撇了一眼周偉,搖搖頭走了。荷花的腦袋嗡的一下亂了,今天的消息一個比一個讓荷花驚愕,剛才才把她打入絕望的谷底,現(xiàn)在又給她一個希望的飛艇,她想起當(dāng)年父親就是被繼母懷孕的威脅下離婚的,而現(xiàn)在文自清還沒有結(jié)婚,這太讓她驚喜了,淚水又奪眶而出,周偉慌亂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是文自清的”?荷花被這句話驚醒了,她望著周偉,一陣恐懼又襲擊而來,千萬不要是周偉的孩子呀!荷花聲嘶力竭地沖周偉吼道,“你怎么在這里,你這不是讓別人誤會嗎”?周偉窘迫又慌亂又失望的站起來,連忙道:“我這就走,你放心,我一個字也不會給別人說的,你好好休息”。周偉茫然失措的離開醫(yī)院,如果說過去周偉是在失望中煎熬,這一刻真是掉在在絕望中,無數(shù)次在夢里,他與荷花牽手,在夕陽下,在花叢中,荷花甜蜜溫柔的沖著自己微笑,甚至還夢到與荷花顛鸞倒鳳,有時候他都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shí),時間長了,他記不得那些是真的,哪些是夢里的情景了,而這一切告訴他,他的夢要結(jié)束了,周偉真想跑到無人的地方大吼大叫,可是沒有這樣讓他宣泄的地方,他買了兩瓶老白干,一個人又哭又笑又唱到半夜:“紅塵多可笑,多情多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文自清終于赴荷花之約了,在荷花的宿舍,文自清一言不發(fā),低著頭坐在床邊,荷花道,“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我們在民政局見,如果你不來,我就去找她,你如果想給自己給父母留點(diǎn)臉面,就立刻把你們的事情處理好,盡管無數(shù)人在追求我,我對你從來沒有二心,你卻連我的生死都可以不顧,我不會再做任何讓步”!文自清抬頭看了一眼荷花,荷花的目光犀利又冰冷,哪里是還是那個含情脈脈的雙眸,他一陣嘆息道,“知道了,我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再給你答復(fù)”話完畢,文自清帶上門就走了。
荷花在煎熬中度過了兩天,這兩天荷花度日如年,荷花在宿舍總是唱著那幾句:“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獨(dú)自一個人流淚到天明,你無怨無悔的愛著那個人,我知道你根本沒那么堅(jiān)強(qiáng)-----”,荷花沒有新舍友,受不了她的癲狂狀。第三天晚上,文自清到宿舍來見荷花,荷花開門讓文自清進(jìn)來,看到文自清面色凝重,她緊張地問,“你的父母沒有為難你吧”?文自清道,“怎么可能不為難,我們兩家住的不遠(yuǎn),雙方父母共事十余年,父親罵了我兩天,帶著我去負(fù)荊請罪,你認(rèn)識我以后確實(shí)對我一心一意,我可是給父母說你是一張白紙,沒有任何過去的”。荷花激動的抱著文自清的脖子,“沒有看錯人,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過去,你知道我活著就是為了你的出現(xiàn),天意不想讓我們分開,讓我們有了新的小生命,你可不能再辜負(fù)我們了?!蔽淖郧宓?,“我有同學(xué)在你們技校當(dāng)老師,也找人問過你的同學(xué),你上學(xué)期間沒有談過戀愛,工作后不久就認(rèn)識我了,所以我相信你”!荷花嬌嗔道,“你好壞呀,還調(diào)查我”。文自清接著說道,“你父親是電視臺的何臺長,但是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父親的許多朋友都是要臉面的人,看我娶了單親家庭的女兒,會很沒面子,結(jié)婚典禮你父親要來,這是我父母唯一的要求,能做到嗎”?荷花立刻像小雞啄米,不停點(diǎn)頭,“我父親其實(shí)挺關(guān)心我的”,荷花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文自清,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拉著文自清的手說,“你真的是我的啦,你發(fā)誓你沒有騙我”。文自清也被荷花感染了,給荷花一個深情窒息的吻。
何臺長要以家長的身份參加荷花的婚禮,何夫人蔡麗娟發(fā)瘋的在家砸東西,何臺長去阻止,把額頭也劃傷了,蔡麗娟多年來面對對自己敬而遠(yuǎn)之的何臺長,這不是她苦苦爭取想要的婚姻,她想得到何臺長的關(guān)愛和溫情,可是多年來,她管住了他的人,卻沒有感受到溫度,長久的心理抑郁己經(jīng)讓她心態(tài)扭曲了,她易暴易怒,自殘還家暴,何臺長則越來越冷淡她。荷花去電視臺找他商量一些婚禮事宜,看見道,“這么些年了,二媽還騎在你頭上呢”!何臺長沒好氣道,“以后有事就找我,我配手機(jī)了,你弟也大了,誰也不怕她了”!荷花暗喜,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荷花趁熱打鐵道,“老爸,這些年你也知道我們娘倆活的特別不容易,可是嫁妝太寒酸了,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啊”!何臺長愛惜的拍拍荷花的頭,“這些年你媽辛苦了,嫁妝的事我來解決,你放心,有什么建議你告訴我”!
何臺長回家就問夫人要工資卡,何夫人冷冷道:沒有,給亮亮出國的學(xué)費(fèi)還沒存夠呢,誰也別想動工資卡!何臺長道,:“都是為人父母,你太自私了”!何夫人冷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荷花天天花枝招展的,誰偷偷給她的錢,不是你,難道是她做雞掙的嗎”?何臺長被這惡毒的語言激怒了,立刻扇了夫人一個耳光,何夫人在家作威作福多年,何臺長從來不敢和她斗嘴,今天竟然打了她,她沖上去要打何臺長,卻被何臺長死死的抓住雙手,對她怒吼道:“無知無德,這個家以后不能再讓你當(dāng)了”!說完摔門而出,空留何夫人一個人坐在地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