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熊則!”
安琪剛想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便被眼前一幕驚得大聲喊道。
“天啊,熊則,怎么是你!”
金夏也是一臉驚慌,她還以為是那個少年的聲音,沒想到竟然是熊則出事了。
只見,他們原以為會狼狽不堪,痛苦嚎叫的人正好好的在哪兒。
而本應(yīng)無事的熊則卻捂著手,臉色猙獰的在地上痛苦呻吟。
他們連忙走過去,扶起熊則。
金夏低頭一看,驚呼:“這、這手傷得好嚴(yán)重?!?p> 緊跟上來的林明一看,眉頭深深皺起。
那只手被血色染紅,粘糊的血液順著手指往下滴落,手背有著三道很深的口子,血肉翻滾。細(xì)細(xì)一看,能夠清晰的看到白骨,掌心更是被穿透了。
這手哪里是傷得很嚴(yán)重,分明就是快廢了?。?p> 林明目光沉了沉,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成了這樣子。
安琪扶著熊則,猛地抬頭看著對此依舊不在意,邁步向前的少年,低聲呵道:
“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個交代?!?p> “他又沒真的傷了你,你何必下手如此狠毒?!?p> 慢悠悠跟在身后的沈逸辰,聞言噗呲笑出聲。
嘖,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這顛倒非白的功夫倒是厲害。
*
“哦?”
“交代?給什么交代?”
少年輕聲笑了笑,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話語。
他側(cè)目而視,眉目清淺。
“且不說是他先動的手,就算我還擊了那又如何?”
“這……似乎與你無關(guān)?!?p> 君岑壓了壓帽沿,語氣淡漠,“再說了,我并未動手,何談狠毒之說。”
安琪臉色驀的一變,被堵得胸腔直冒火氣。
她當(dāng)然知道他沒有動手,方才想著這人看到他們是能力者,應(yīng)該會權(quán)衡利弊,選擇擔(dān)下這個責(zé)任。
沒想到倒是她想錯了。
這少年還是個刺頭啊,一開口就給她堵住。
不過那又如何,她向來是不講理。
如今這鍋他不背也得背,本來瞧著這人露出的半張臉,她還蠻心動的,想著一會兒少年識相點,她一會兒還能保他一命。
但現(xiàn)在她不想了,只想親手教訓(xùn)教訓(xùn)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可惜了,她的一番好意啊。
“呵,那貓的主人是你,它一個畜牲如不是聽了你的命令,如何會傷人?!?p> “定是你心思狠毒,讓它傷了我們的人?!?p> 安琪穩(wěn)住情緒,眼神布滿冷意,紅唇勾起,冷冷吐出這么兩句話。
這擺明了想要強行讓少年認(rèn)罪背鍋。
這話一出,趴在少年左肩上的貓兒就先炸起毛了,它一個鯉魚打滾,穩(wěn)穩(wěn)地站在少年肩上。
短胖短胖的貓墊子張牙舞爪的朝著安琪的臉部揮動,兇狠狠的叫著。
“喵!喵!喵!”
你才是畜牲!
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丑不拉幾的,身上還臭烘烘的。
別以為本喵沒看見你剛剛覬覦老砸主人。
就你那丑不拉幾,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搓衣板兒,那個不長眼的會看上你。
還想肖想窩家鏟屎噠…
你家窮的連個鏡子都買不起嗎?
趕緊回去照照你那張臉,皺紋都能夾死蒼蠅啦!
擺脫您行行好,別在這兒晃悠,成不!
瞧著你這張臉,影響本喵今晚的胃口。
“喵!”
最后胖胖鼓起肚子,非常有氣勢的沖著對面又吼了吼。
還有啊,別想趁機(jī)訛窩家鏟屎噠,有本喵在,是不會讓你們得逞噠!
胖胖甩甩貓尾巴,哼唧哼唧的瞅著幾人,眼里極為不屑,似乎對面的人都是一群弱雞,它抬抬手就能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