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拒絕
“南凌,你終于回來了,此次一行可有什么收獲?”皇椅上的人有些威嚴,但仍然遮不住眉目間的皺紋和老態(tài)。
凌奕天聽到這話,有些顧忌的看了看安問凝,眼神間有些躲閃,說話時有些詞不達意。
“兒臣去了北齊國,發(fā)現那兒的風土人情都很好,人民生活也很富庶,土地肥沃?!?p> 安問凝其實看不太出來,他們倆在說些什么,可是總覺得凌奕天的回答,好像沒有答到點子上。
龍椅上的男人,眉頭有些輕皺,似是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明明知道朕想要的并不是這些?!?p> 凌奕天有些哽咽,又似是在猶疑,目光有些躲閃,不動聲色得暗自看了看安問凝。
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道:“此次兒臣去了他們國家,暗地里下了一些病毒。他們國家的京城,都淪陷了?,F在就連皇帝和當朝的王爺都紛紛出宮,到抗議前線救人?!?p> 安問凝雖然不太明白,凌奕天在說些什么,覺得這個概念很抽象,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個國家、什么病毒。
可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好事兒,凌奕天在她心中的形象,好像跟他說的這番話有些出入。
接著兩父子又在一起說了一些。安問凝聽不懂的東西,皇帝都讓兩人退下了。
不過在退下之前,凌奕天非常貼心的對皇帝說:“這是兒臣在北齊國認識的女子,她醫(yī)術高超,善良樂觀,兒臣對她非常的動心?!?p> 希望父皇可以分給她一處不錯的宮殿,讓她有地方可以居住?!?p> 雖然安問凝失去了自己從前的所有記憶,可是動心這個詞她還是明白的,臉不自覺的紅潤了起來。
如果是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安問凝此時心刻心情會有些壓抑,可不知怎的,安問凝竟覺得非常的舒服。
她總覺得自己和眼前的這個男子,已經認識了非常久的時間,久到自己可以非常安心的,將自己全部托付給他。
皇帝聽了凌奕天的話,這才有些在意的打量起了安問凝。在此之前,皇帝一直把安問凝晾在一邊,只把她當成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哦?既然是太子發(fā)話了,那我就得好好安排一下了,就住琉璃宮吧。那個宮殿離太子宮近,又十分閃爍美麗,適合像她這種未出閣的少女使用。”
“那兒臣就多謝父皇了,那個宮殿可不得了,全是有琉璃瓦修建而成的。之前皇上您寵極一時的霖妃娘娘,也沒有這樣的待遇?!?p> 凌奕天看見安問凝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他連忙拉了拉安問凝的衣角,小聲的對她說:“快謝過皇上?!?p> 安問凝這才反應過來,整個人學著凌奕天的動作躬了躬身子,語氣恭敬的說道:“謝過皇上。”
就當凌奕天和安問凝要一起退下的時候,皇帝突然發(fā)聲,叫住了凌奕天。
看皇上的神情,凌奕天就明白他有事兒要跟自己商談,于是向安問凝揮了揮手,讓她先走。
還沒等凌奕天開口,皇帝就語重心長的說道:“南凌,我知道你給安問凝吃的是什么藥,不過對于藥的劑量,你可要把握清楚了。這藥劑一旦下重了,哪怕是下重一點,那也對心智是有損害的。”
凌奕天尷尬的笑了笑,似是想帶過這個話題,但他又找不到更好的話來接。
“父皇您放心,兒臣自有分存。那安問凝實在太過聰明,所以我才下重了一點藥劑。但您放心,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心智會慢慢的恢復的。”
凌奕天總算躲過了皇帝的質問,便連忙離開了宮殿,一心只想往琉璃宮去,見到心中想見的那個人。
他剛一進琉璃宮,便看見安問凝坐在座位上發(fā)呆,又有些膽怯,只見安問凝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有些害怕的縮了一下身子。
這可把凌奕天給心痛壞了,他連忙進到屋內,一把將安問凝攬進自己的懷中,不停的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慰著她。
“凝兒,不要怕,我會一直保護著你的?!绷柁忍煊行┬奶鄣陌櫰鹆嗣碱^,臉上關心的神情讓安問凝十分的感動。
看到安問凝被自己感動的樣子,凌奕天覺得也許有戲,因為他不止一次看到阿凝關心自己,對自己毫無防備的信任。
“凝兒,嫁給我好嗎?做我的太子妃,我真的很愛你,你想給我以后,我一定會一生一世都守護著你?!?p> 安問凝突然聽到這話,一下子像被一顆驚雷乍起一般,她馬上脫離了凌奕天的懷抱,整個人直沖沖得站了起來。
凌奕天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有些害怕的心驚,他總覺得,安問凝也許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的依賴他。
也許在安問凝的心中,仍然存在一些不確定的因素。
于是凌奕天有些著急了,他有些急切的開口,一把抓住了安問凝的胳膊,卻沒有控制好力度,讓安問凝覺得疼痛,叫出了聲來。
可這個時候的凌奕天已經急紅了眼,他仿佛已經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癲的狀態(tài),只想要拼命的得到心中的那個答案。
“凝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你為什么不愿意嫁給我?你的表情為什么如此的抗拒?”
安問凝看見凌奕天如此瘋狂的表情,她覺得也許自己遲早會被凌奕天給吞沒。
“不,其實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我覺得我不可以接受你,我總覺得在我的心目中,還有一個更值得我愛,更值得讓我嫁給他的人,但是那個人不是你。”
凌奕天聽到這話,頓時就覺得心臟裂開了,他完全不可以接受,他覺得已經失去了記憶的安問凝,已經有些呆呆傻傻的安問凝,怎么可以拒絕自己?
明明自己才是他在這個國家最應該依賴的人,最應該信賴的人。
可哪知,這是他的表情和動作越發(fā)的瘋狂,讓安問凝心生懼意。她一把甩開了凌奕天的禁錮,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