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長盛準(zhǔn)備殊死一搏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彪爺從腰間抽出一把亮閃閃的匕首,卻沒有走到顧一凡的跟前,反而蹲下來惡狠狠的瞪著豹哥。
“彪爺,他,他在那邊!”
豹哥還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可惜手都舉不起來,只能用眼神示意。
“老子當(dāng)然知道!”
喪彪,彪爺猛的舉起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戳在了豹哥的肩膀上,這個動作來得太猛,驚得林長盛的手都離開了方向盤。
“我的天啊,這是怎么回事?”
沈蕓也是目瞪口呆,一巴掌拍在了副駕駛的林如顏肩上:“如顏,那個人瘋了嗎?”
“我,我也不知道!”
林如顏也是莫名其妙,彪爺不是跟豹哥一伙的嗎?怎么突然就倒戈了呢?
他之前叫得那么厲害,要讓顧一凡挫骨揚灰,現(xiàn)在卻對自己的手下開刀?
可不是就是瘋了!
豹哥猝不及防,嗷的一聲慘叫起來,把他那幫小弟嚇得臉青青面黑黑,全都愣在了原地。
當(dāng)然了,他們也只能在原地,手腳都斷了,爬都爬不了!
“王八蛋,老子平時是怎么教你們的?要行俠仗義,要盜亦有道,要除暴安良,切切不可胡作非為,草菅人命,你們都他媽是用腳趾頭聽的嗎?”
喪彪這通操作簡直讓人大跌眼鏡,當(dāng)然了,只有顧一凡心知肚明,卻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彪爺,彪爺我錯了,你別再戳了,再戳下去我就成篩子了呀,求求你了!”
豹哥痛得齜牙咧嘴,又沒有辦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到處都在飆血!
喪彪,當(dāng)初可是被顧一凡足足戳了三百六十個血窟窿的!一想到那件事情,他就忍不住一身一身的出冷汗。
“你這才哪兒到哪兒?”
喪彪狂吼著,在豹哥的肩上腿上真的戳了十六個洞,這才停了下來,然后走到了顧一凡跟前。
車?yán)锏牧秩珙佀麄冾D時又變得緊張起來。
難道這是殺雞儆猴?
故意做給顧一凡看的,然后再把這筆賬也算到他頭上,一方面表現(xiàn)了喪彪的兇悍,再一方面又表現(xiàn)了他的冷血無情?
林如顏止不住的發(fā)著抖,幸好林長盛和沈蕓都在安撫著她。
“沒事的,沒事的!”
“是啊,你看一凡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他心里有底!”
兩人雖然嘴上這么說,可還是禁不住為顧一凡捏了一把汗,喪彪的塊頭比他可大多了!
站在顧一凡跟前,喪彪就跟一座山似的,壓迫感極其強烈,加上衣服隨風(fēng)飄蕩,有著獵獵風(fēng)中的壓抑。
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
“爸爸,媽,他,他可是喪彪啊,聽說也是以一敵百的人物,不同地上那些小嘍啰!”
林如顏的眼淚水刷刷的流著。
“不怕,爸爸的腳可是一直踩在油門上的!大不了就跟之前的計劃一樣,我們?nèi)叶寂阒环?!?p> 林長盛這輩子可是連雞都沒有殺過一只,此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算是人生頭一次了!
不過,事情反轉(zhuǎn)的弧度來得太大,讓他們一家人都震驚到了極點,劇本都沒有這樣寫的!
只見喪彪在顧一凡跟前站了一會兒,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雙膝著地,咚的一聲!
“喪彪,見過顧先生!”
啊?
怎么可能!
全場的人,包括喪彪那兩個看著無比冷靜沉著的保鏢都驚得瞪大了眼珠子。
跪下了?
這還不算,喪彪放下那血糊糊的匕首,啪啪的抽了自己好幾個大嘴巴子,一邊抽一邊罵:“我該死,我管教無方,讓顧先生受驚了,這份罪我如何承擔(dān)得起?”
他在認(rèn)罪,道歉,賠禮!
“一凡怎么不說話?”
沈蕓急得不行,喪彪到底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可能還不到說話的時候?!?p> 林長盛也是呆呆的。
林如顏當(dāng)然也一樣,她只覺得自己在做夢,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因為實在是太離譜了!
顧一凡,怎么會讓整個杭城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喪彪這樣驚恐無助?
喪彪大嘴巴子抽得啪啪的,他身后的豹哥卻也不傻,眼看著自己的老大都這樣了,還能不聰明點?
所以他掙扎著翻了個身,艱難的爬到了顧一凡腳下,腦袋哐哐的撞著地面:“顧先生,求您高抬貴手,今天是兄弟,不不不,是我不懂事,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您老人家,請您不要責(zé)備我大哥!”
態(tài)度,是很重要滴!
豹哥此刻維護(hù)喪彪,其實也是在維護(hù)他自己,顧一凡若是真的松了口,他后面的日子才能好過些。
一看到豹哥這樣,那幫小弟也紛紛開始效仿,此起彼伏的撞頭聲聽得人脊背發(fā)麻,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顧一凡才看了一眼喪彪:“行了,別打了。”
“是,謝謝顧先生,謝謝顧先生!”
喪彪的臉又紅又腫,鼻孔里還有血慢慢的滲出來,可是他都沒有敢起身,還是直挺挺的跪著。
“你還認(rèn)識我?”
“當(dāng)然,顧先生的形象在我心中一輩子都不會抹去!”
喪彪苦笑,他倒是很想忘記那場噩夢,但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顧一凡戴著腳鐐手銬,卻還能輕輕松松奪走他的刀,并且快速精準(zhǔn)的給他開了那么多口,并且還力道均勻,刀刀見血又不致命,從那一刻起,喪彪的心里就有了一個永遠(yuǎn)都邁不過去的坎兒。
只要遇到了這道坎兒,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好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再計較,都起來吧?!?p> 顧一凡說得倒是輕松,可在場的哪一個起得來?除了喪彪!
“還不快多謝顧先生!”
喪彪狠狠的拍在了豹哥的背上,給他痛得臉都綠了,不過還是極力忍耐著,不敢叫出聲。
“我還忙,先走了。”
顧一凡丟掉那把砍刀,朝著奔馳走去。
“挪車,你們快把顧先生的車讓出來!”
喪彪吩咐著他的保鏢。
五菱,悍馬,吉普,全都移到了一邊。
“顧先生,這是我名下的修車行,您的車屁股不是被我們給撞了嗎,隨時可以過來!”
喪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雙手遞出一張名片:“或者,我那里的車,您隨便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