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師兄,你們怎么都來了?”
段滄海仿佛看到了親人,眼淚再也包不住了,撲簌簌的滾落下來。
“滄海,你是怎么搞的?師父領(lǐng)著我們來杭城,本想看看你的成績,沒曾想,我們到了你的地方,卻看到人去樓空,還被警方拉了封鎖線!”
“若不是師公安排我們來杭城,都還不知道你遭此大劫!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幾個人七嘴八舌,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我的事情......師父,是師公讓您來杭城的?師公不是好長時間不跟我們這些小輩聯(lián)系的嗎?他老人家如今也跟閑云野鶴似的,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
段滄海有些吃驚,不過想想也不意外,若是因為他,不可能這么快就趕了過來。
“師公確實是不問江湖是非久已,在榮爵老爺子家里打打拳,遛遛狗,也挺好的!可是你們都知道,師公前段時間遇到了高人,那位宗師只不過點撥了一下,就救了你師公一條命!”
臨淵語微微一笑:“如此大恩大德,師公怎么會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所以就命座下所有徒子徒孫,都到杭城來,一來是給那位宗師道謝,二來也可以順便提攜提攜爾等!”
“那可真是大好事!”
段滄海忍著痛,也笑了起來。
“師公現(xiàn)在還有事,所以就派我們先過來,剛好師父的以武會友大賽到了杭城,也是巧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你竟然被人給踹了巢穴,還受了重傷!”
段滄海的一位師兄嘆息著。
“既然這樣,在師公到來之前,師父,師兄,你們可不可以幫滄海報仇,別讓人以為我孤立無援,受了欺負(fù)也是白白受著!”
段滄海扁了扁嘴,可憐兮兮。
“幫你報仇?你輸?shù)眠@么慘,簡直有辱師門!”
臨淵語的氣還沒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狠狠的罵了段滄海一頓,罵得他無地自容。
“大師,別罵段先生了,我來跟您說說,那個顧一凡有多可惡,多無恥,多不要臉吧!”
找到了機會,曲天歌趕緊諂媚的湊了過來。
“顧一凡,究竟是什么人?”
“是哪門哪派的?可有什么背景?”
“此人是否腳踩黑白兩道?”
臨淵語的弟子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諸位,那顧一凡其實是我們男人的恥辱,是個十足的軟飯王窩囊廢,除了吃老婆的喝老婆的,屁用沒有!”
曲天歌冷笑著,把顧一凡形容得簡直人神共憤。
“既如此,他是怎么將你的蜈蚣窟鏟平了的?”
臨淵語皺起眉,問段滄海。
“不止是顧一凡,還有杭城的黑白閻王,都是跟他一伙的,全都針對我下手!”
段滄海無辜的眨巴著眼睛。
“黑白閻王?你說的可是黑閻王喪彪,白閻王白頭雕?他們怎么也這么糊涂,跟一個窩囊廢的上門女婿混在一起?”
臨淵語有些不解。
“因為那個窩囊廢嘴巴很厲害,游說了他們,這才對我群起而攻之!師父,我輸?shù)锰┩髁耍『诎组愅鯉Я俗阕闳偃?,我那拳館不過百人而已,懸殊太大!”
段滄海越說越激動,咳嗽一聲,就有一口血涌出來,看著也著實招人同情和氣憤。
“哼,我臨淵語的弟子,豈能受這種氣?滄海,你別怕,如今師父和師兄們都來了,自然有人替你做主!”
臨淵語這句話,終于讓段滄海和曲天歌放下心來。
江州第一國術(shù)高手,打遍江南,三十六場場場不敗的戰(zhàn)績,加上幾個弟子,那實力是能小覷的?
顧一凡完蛋了,甚至黑白閻王也完蛋了!
因為在臨淵語之后,還有世界國術(shù)冠軍邱順的到來,他們要拜見的,是能夠傲然天下的宗師!
這樣強悍的背景,顧一凡再怎么了不起,也會被連根拔起的!
“多謝師父,多謝幾位師兄!滄海的大仇有望得報了!”
段滄海嗚咽著。
“就是就是!大師,還有這幾位高手,你們在杭城的一切開銷都交給我曲天歌便是!”
這話說得沒毛病,曲天歌最大的資本就是錢了。
如果不把顧一凡給滅掉,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八百萬的事情,這不是很可怕的后患嗎?
只要可以除掉那個王八蛋,付出八百萬算什么,就算是八千萬也不足掛齒!
錢,是最不值錢的。
“剛才你說,你是艾米麗傳媒的大少爺?”
臨淵語上下打量了一下曲天歌。
“是!”
“我是曲家的曹管家,大師有什么吩咐,盡管告訴我!我一定盡心盡力,爭取做到完美!”
曹管家也斯文紳士的鞠了個躬。
“好!既如此,你們就幫我定一個局,我要在杭城擺下擂臺,挑戰(zhàn)這里的各路人馬!”
臨淵語的臉色陰沉如水:“欺我旗下弟子,也就等于是欺我本尊!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囂張!”
段滄海含著淚笑了,本來他還沒有感覺這么委屈的,現(xiàn)在就好像是小媳婦重回娘家人的懷抱一樣,怎么都覺得自己輸?shù)貌桓市?,一定是對方仗勢欺人,所以才會這么慘!
杭城本來就不是他出道的地方,這種不安定感早就消失不見多年,現(xiàn)在又重新回來了。
“好好好,一點問題都沒有!大師想要怎樣的規(guī)模,怎樣的宣傳,怎樣的規(guī)則,我都一一照辦!”
“無規(guī)則決斗,既決勝負(fù),也決生死!”
臨淵語的話嚇了曹管家一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出了人命那艾米麗傳媒可脫不了干系!
“大師,我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曹管家謹(jǐn)慎的態(tài)度,還有謙恭的口氣讓臨淵語很是滿意,于是點了點頭。
“既然是公開挑戰(zhàn)賽,那就不必要搞得這么血腥,因為畢竟不是賭博性質(zhì)的,對不對?大師的實力我們肯定是不懷疑的,所以也請給那些挑戰(zhàn)者一絲生存的機會,舉白旗投降也是允許的嘛!”
曹管家微笑著:“大師先以武,再以德服人,這才能樹立真正的權(quán)威,讓整個杭城為之佩服!不知道我說得可有道理?”
臨淵語沉吟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也好,那就依你曹管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