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不顧在場所有中醫(yī)生的臉都?xì)獾猛t,還挑釁的翹起小拇指,然后沖著地上點了點:“讓他去死吧!”
“你,你......”
霍老涵養(yǎng)再好,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是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我什么我?告訴你們,那個狗屁騙子還想叫神醫(yī)?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我?guī)煾覆排鋼碛猩襻t(yī)這個名號!你們這些欺世盜名的白癡,還跪舔那個最大的混蛋!”
年輕人越說越過分,后來干脆爬到了霍老給病人診脈的紅木桌上,盡情的冷嘲熱諷著。
“連顧神醫(yī)都不放在眼里,那你師父又是個什么東西!”
有人氣不過,憤怒的指責(zé)著年輕人。
“你會后悔你剛才這句話的!我?guī)煾?,就是桑情子,而我,就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陶妙!”
桑情子!
霍老和在場的所有中醫(yī)生都愣住了。
在中醫(yī)界,這個名字真的是如雷貫耳,繞梁三日!
“什么?你說你師父是隱居在坐頭山,神秘莫測的賽神農(nóng)桑情子桑神醫(yī)?”
霍老的后背猛的一麻,竟然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賽神農(nóng),桑情子,就藏在那個云遮霧繞,宛如仙境的坐頭山,這十多年以來,沒有一個前去求見或者參拜的人有幸得見他的真容!
如果他不愿意的話,是沒有人可以找到他的,坐頭山有著最原始的密林,有最深奧的天坑,是個避世靜修的好地方。
可是每次,只要華夏某個地方有了難以控制的疫情,桑情子卻會主動出現(xiàn),帶來絕世好藥,拯救大眾于水火,所以他的口碑簡直好得沒有辦法形容。
那就是活神仙,是普度眾生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若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是桑情子的關(guān)門弟子,那他再怎么囂張也是有理由的呀!
因為桑情子,已經(jīng)被授予了最高榮譽(yù),他的事跡也成了大眾傳說的熱點,經(jīng)久不衰。
坐頭山,據(jù)說也成了他的私人領(lǐng)地,就算有人想要打擾,也會被森嚴(yán)的戒備給逼退。
其實即便去了,也是無功而返。
“對啊,你們這幫平庸之輩,就是久不見蓮花,開始追捧狗尾巴草!我?guī)煾覆攀钦嬲纳襻t(yī),賽神農(nóng),那個狗屁顧神醫(yī),他若是知道要面對的是我,肯定早就縮著尾巴逃跑了!”
陶妙驕傲非常,挑著眉毛不屑的看著霍老和那些震驚得瞠目結(jié)舌的中醫(yī)生們。
“難怪,難怪......”
霍老眼中有著濃濃的苦澀,他自知,此生絕對沒有挑戰(zhàn)桑神醫(yī)的實力,那是天分,是可遇不可求的。
可是他輸給的人,卻是桑神醫(yī)的弟子,一個年紀(jì)輕輕的男人,這份無奈怎么不讓人心亂如麻?
霍老努力保持著淡定,可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心,這次所遭受的打擊,絲毫不亞于上次敗給克魯斯。
但是,霍老還是極力勸說著自己,好歹是中醫(yī),好歹是一脈相傳,冷靜點,一定要冷靜點!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別去跟那個顧騙子通風(fēng)報信啊,就讓他趕緊滾出來見我就得了!”
陶妙冷笑著,從霍老的桌子上跳了下來,繞場一周,用眼神震懾著眾人。
“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王!趁著我?guī)煾冈谧^山修煉,他倒是逮著了機(jī)會,還敢號稱神醫(yī),也不怕折壽!”
陶妙越發(fā)蠻橫無理,一腳踢在一把椅子上,轟的一聲撞到了墻邊的柜子,東西散落了一地。
“今天我來了,他的好日子自然也到頭了,我若不好好替我?guī)煾甘帐笆帐八?,還真不配做人徒弟!”
陶妙瞇著眼睛看著霍老:“拖是拖不過去的,不然我就砸了你們這家醫(yī)院,免得你們以后繼續(xù)騙人!”
他的這些話,簡直就沒有把霍老和顧一凡放在眼里,無限的霸道和囂張。
好,就算你是桑情子的關(guān)門弟子,也不該如此狂妄如此自大吧?師傅那么低調(diào),你就不能好好學(xué)學(xué)?
就在眾人想要對陶妙群起而攻之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又被人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你是來看病的?別急,等那個騙子到了,我自然會讓你進(jìn)來,到時候......”
陶妙看清楚來人之后,表情一下就變得十分微妙,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外援!”
“對,他就是我們?nèi)缫会t(yī)院的院長,西醫(yī)權(quán)威克魯斯先生,一把手術(shù)刀出神入化,無人可比!”
“克魯斯先生,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吧,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中醫(yī)生們歡呼起來。
克魯斯看著陶妙,嘴角劃過一個輕蔑的笑容:“是你,說了顧先生很多的壞話?”
“是我又怎么樣?我不但要說他的壞話,我還要讓他輸?shù)靡粩⊥康?,心服口服!?p> 陶妙毫不示弱的瞪著克魯斯的藍(lán)眼睛。
“你,就憑你?”
克魯斯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你在刺激我?考驗我的忍耐程度?”
陶妙果然不爽起來。
“沒有那個必要!你根本就不夠資格挑戰(zhàn)顧先生,我會代表他跟你過過招?!?p> 克魯斯抬起下巴。
“對對對,讓他知道知道,我們?nèi)缫会t(yī)院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小子毛還沒長齊呢,就這么得意忘形,以后必然是個禍害,克魯斯先生,手下不必留情!”
克魯斯帶來的西醫(yī)們也義憤填膺的叫了起來。
“切,我泱泱中華,醫(yī)術(shù)豈是你們這些老外可以比擬的?你們臉紅不臉紅,還鬧哄哄的給他加油助威,老祖宗的臉都讓你們給丟光了,可恥啊,可悲!”
陶妙看了看那些中醫(yī)們,翻了個白眼,鄙夷的呸了一聲。
這下子,霍老都不能開口說話了。
他走到克魯斯身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拍拍對方的肩膀,然后默默的走到了觀眾席上。
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霍老自覺慚愧,就把挽回如一醫(yī)院的顏面這個重任交給了克魯斯。
“喂,你就是上次那個四處詆毀我中醫(yī),還叫囂著要讓我們消失的克魯斯吧?”
陶妙絲毫沒有把克魯斯看在眼里,甚至還坐在霍老的桌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沒等克魯斯回答,他又笑了起來:“這么了不起,干嘛要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個破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