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光片,或者是打B超,都是我們西醫(yī)的范疇,這一點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她去了,醫(yī)生也會診斷為子宮肌瘤,絕對不會想到那是個死胎!”
克魯斯站了出來,反駁著陶妙。
也是,都死了十多年的孩子,而且當時的月份也不會太大,身體才剛剛成型,石化之后肯定萎縮變形,哪里看得出來個究竟?
“你是農(nóng)村人吧?”
顧一凡問那個女病患。
“是,我是,一直以來我們都很辛苦,成天的勞作,所以月事經(jīng)常都不準,我想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個孩子!”
女病患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沒事沒事,這也是緣分,現(xiàn)在緣分盡了,大家都不要再糾纏,下輩子再續(xù)前緣好了!”
顧一凡拍拍女病患的手:“年輕時操勞太多,現(xiàn)在好好享受人生也不錯!”
“嗯,嗯!”
女病患感動得不行,她的兒子媳婦這時候也終于走近了一點,之前真是被嚇傻了。
“壓迫了神經(jīng),才會導致癲癇,長期的炎癥,所以才會讓體溫上升,而且面色黯淡,我給你開一個方子,吃上三天也就調(diào)理回來了?!?p> 顧一凡一邊說,一邊就有女助理拿了紙筆過來,刷刷刷幾下就解決了問題。
陶妙都要發(fā)瘋了,他雖然是個天才,可畢竟才初涉江湖,哪怕有再多的理論,在實踐這方面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再說世界那么大,總有他搞不懂的地方。
可是他依然不服氣,顧一凡不是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嗎,憑什么就可以手到擒來?
丟人啊,什么麥角堿中毒,什么舞蹈癥,什么肝腹水,原來只是一個生活開的玩笑!
陶妙氣得咬牙切齒。
“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我要說顧神醫(yī)是我的偶像了嗎?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留下來了嗎?”
克魯斯走到陶妙跟前:“年輕人,你以為會診脈,會推測,就能成為神醫(yī)?省省吧!”
“你,你.......”
陶妙被克魯斯氣得臉都綠了。
“中華醫(yī)學博大精深,也需要傳承者,可是你這態(tài)度卻不怎么樣!你跟顧神醫(yī)比起來,簡直就是螻蟻和大樹!”
克魯斯的嘴巴也是不饒人的,之前陶妙說他狼子野心,要對他雖遠必誅,他可是記著仇呢!
“給顧神醫(yī)端茶倒水,你都不夠資格!”
克魯斯冷笑著:“霍老都那么謙遜,你算個什么東西?”
這一下徹底把陶妙給惹毛了,他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指著克魯斯的鼻子大罵:“你一個老外,有什么立場在這里說三道四?給我滾遠一點!”
“嘖嘖,狗急跳墻了吧?”
克魯斯這段時間跟霍老時不時的交流切磋,反倒顯得平靜了許多,譏諷的看著陶妙。
“我不跟你說!”
陶妙推開克魯斯,恨恨的看著顧一凡:“這一次是你運氣好,不知道從什么邪門歪道的醫(yī)書上看到過這樣的病癥,我不服!”
他怎么可能服氣?
作為賽神農(nóng)桑情子的關(guān)門弟子,肯定不是泛泛之輩,而且?guī)煾笇λ敲聪矏?,那么傾囊相授,這就等于是得到了畢生的絕學和真?zhèn)靼?,算得上是天選之人!
雖然才剛剛離開坐頭山,可是就憑著打敗霍尊老爺子這一個壯舉,他就應(yīng)該成為醫(yī)學界最有潛力的后起之秀!
霍老,可是江南最負盛名的幾位名醫(yī)之一,權(quán)威的象征!
陶妙本來已經(jīng)成為眾多人心目中的偶像,剛剛也享受了那么多的歡呼和追捧,現(xiàn)在,居然被克魯斯貶低成了一個小跟班,不是,是做顧一凡的小跟班都不夠格!
“那你想怎么樣呢?”
顧一凡已經(jīng)讓醫(yī)護人員把那個女病患送去病房休息調(diào)養(yǎng)了,至于那個死胎,克魯斯倒是想要再研究研究。
“怎么樣?我要單挑你!只是一個病患,你怎么可以擔當?shù)闷鹕襻t(yī)這樣的名號!我?guī)煾干G樽硬攀钦嬲纳襻t(yī)!”
陶妙揮舞著手,還有幾分舞蹈癥的模樣。
“一個虛名,不知道你計較個什么勁兒!”
顧一凡點燃一支煙,根本就沒當回事的態(tài)度越發(fā)讓陶妙受不了,如此一看,他就真的顯得太俗太愛慕虛榮。
“你這么說,就是不接受我的挑戰(zhàn)了?哈,看來你還是不夠底氣,不夠......”
“得了得了,不用跟我玩激將法,你想干嘛就干嘛?!?p> 顧一凡笑著吐出一個圓圓的煙圈:“反正閑著也是閑著?!?p> 他那么瀟灑,那么平靜,反觀陶妙,卻是氣勢洶洶,志在必得,兩個人孰高孰低,氣場立刻分出了強弱。
“天,這個陶妙也真是倔強??!高手不都是一招定勝負的嗎,他還要來?”
“是啊,萬一又輸了,那不是給他師父臉上過不去?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技不如人就該老老實實的承認!”
圍觀的人越是這樣說,越是讓陶妙氣憤不已,他的斗志熊熊燃燒,今天不打敗顧一凡,就真的是給師門抹黑!
“行,待會兒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啪啪打臉!”
陶妙氣急敗壞的沖著顧一凡吼道。
“你要怎么比?”
顧一凡挑挑眉。
“還是一樣的規(guī)矩,我們都看同一個病人,最好是看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的,越危重越好!”
陶妙沖著霍老的女助理冷笑:“你看起來最是不屑,那就讓你去挑一個,怎么樣,給足你面子了吧?”
誰知道女助理壓根兒就懶得看他,而是恭恭敬敬的看著顧一凡微笑:“顧神醫(yī),您的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我說什么都可以!你別以為跟他使眼色,就能在比賽中作弊!”
陶妙始終覺得顧一凡給這里的醫(yī)務(wù)工作者都下了降頭,他們似乎都很崇拜他,甚至包括心高氣傲的克魯斯和德高望重的霍老。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顧神醫(yī)有你這么無聊?”
女助理白了陶妙一眼。
“那就照我說的做!”
陶妙沖著那些護士發(fā)脾氣:“去呀你們,哪一個要死了就把哪一個給我弄來!”
他這樣真的有點喪心病狂,看起來也不怎么厚道,圍觀的人們眼神都變了。
“好,那就去把住了三天的那個病患帶過來吧!”
女助理無奈,只好吩咐護士。
可就在這時候,顧一凡卻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