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聽聽!他還敢這么說!大家都看清楚這個人的嘴臉了吧?懦弱膽小,卻又狠毒陰險,借著那個窩囊廢的手除去了自己的親兄弟,可恥可惡!”
陶佳拼命煽動著眾人的情緒,自然也得到了回應(yīng),紛紛開始鄙夷憤怒的辱罵起陶妙來。
“你們都住嘴!”
陶不易還是心疼陶妙的,也想給他個機(jī)會辯解一下。
“爺爺,陶杰不但想要欺負(fù)林如顏,還打算殺了顧一凡,這才惹得人家忍無可忍!”
陶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眼底的恐懼非常明顯:“若我要是妄圖制止,當(dāng)時死掉的不只是陶杰,還有我,跟著就是我們整個家族,全都不可能幸免!”
“什么?你自己怕死也就算了,還扯出我們整個家族?”
“陶妙,我看你這幾年在外面跟著神醫(yī)云游,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你是陶氏家族的大少爺,難道不了我們家族的實(shí)力?”
“真是可笑!從來都是我們家族決定別人的生死前途,怎么可能被人拿捏!”
所有人都跟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又是譏諷又是挖苦,還有更多的是怒不可遏。
陶妙的這種說法,真的讓他們接受不了,這不明顯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嗎?
何況一個是陶氏家族,一個是窩囊廢顧一凡,大山和小石子的區(qū)別,能有可比性?
這種比較就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陶妙,你自己就是所謂的醫(yī)生,怎么不好好醫(yī)治醫(yī)治你的失心瘋?你腦子短路了吧?顧一凡,那個廢物,他能讓我們整個家族不能幸免?幸免什么?”
陶佳樂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不但是桑情子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我們陶家最被看好的繼承人,可是你卻懼怕一個遠(yuǎn)道而來的軟飯王,你丟人不丟人?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被窩囊廢還要窩囊廢?”
陶佳不停的指責(zé)陶妙,每一句都很刺激,將周圍人都神經(jīng)都給挑逗起來。
大家看向陶妙的神情是那么不屑,那么輕蔑,都感覺自己以前太愚蠢了,怎么會看好這樣一個沒用的東西!
顧一凡的名字,這些人當(dāng)然是有所耳聞的,林如顏的美貌他們也都看到過,誰不感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而且這坨牛糞還不安分,居然暗戳戳的得罪了西南林家的林傲少爺,害得人家折損了一整隊林中鳶,其罪可誅!
就這樣一個日日處在危機(jī)之中,隨手有可能被林家拿走腦袋的廢物,竟然可以震懾到陶妙,這不是荒唐至極嗎?
“陶妙,你怕顧一凡,我可不怕!你看著陶杰死,我卻要給他報仇!我這個堂弟比你這個親哥哥要仗義耿直得多!”
陶佳一句話,驚得陶妙目瞪口呆。
“你說什么?”
陶妙心中大喊不妙。
“我說,我要讓顧一凡付出代價!他殺了陶杰,也相當(dāng)于是跟我們整個家族作對,我不可能輕饒了他!”
陶佳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濃濃的殺意,當(dāng)然,他故意說的這么大聲,只是為了讓家族眾人對他更加欣賞而已!
他哪兒是要給陶杰報仇,陶杰死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對顧先生做了什么?”
陶妙心急如焚,噌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還顧先生,你怎么不喊他顧老爺,顧大人呢?陶妙啊陶妙,身為你的族人,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陶佳還在做鋪墊,越發(fā)讓眾人的好奇心上揚(yáng)。
“你快說!”
陶妙一把揪住了陶佳的衣領(lǐng),臉色慘白如紙。
“我要?dú)⒘祟櫼环?,我要讓用他的腦袋來祭奠陶杰,用他的血來告慰列祖列宗!”
陶佳的話剛說完,陶妙就差點(diǎn)暈過去,這下糟糕了,惹下的何止是大禍,簡直是滔天的罪惡!
“你,你,你糊涂,你混蛋!陶佳,你可知你的行為可能會給我們陶氏家族帶來滅門之災(zāi)!倒是不但我要死,你要死,我們這里所有人都要死,白癡!”
陶妙雙眼通紅,恨不得一把掐死洋洋得意的陶佳。
“哈哈哈哈,大家都聽到了嗎?這個廢物,他怕得都快要尿褲子了!”
陶佳冷笑著:“區(qū)區(qū)一個顧一凡,算得了什么,只要他的腦袋還是我仁慈,照理說應(yīng)該將他大卸八塊,才能解我心頭之氣!”
“對,沒錯!一個不起眼的窩囊廢,爬到我陶家頭上拉屎拉尿,簡直應(yīng)該碎尸萬段!”
“還是陶佳有魄力,有本事,有膽識,哪兒像陶妙,這樣讓人憤怒,失望!”
“還考慮什么,家主應(yīng)該馬上將陶妙趕出家門,直接立陶佳為第一繼承人,我們都不會有異議的!”
聽著眾人的話,陶佳臉上越發(fā)春風(fēng)得意,他揮了揮手:“大家都不要這么生氣,一會兒就有人帶著顧一凡的腦袋過來,到時候再盡情的宣泄吧!”
“陶佳,你......”
陶妙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個堂弟,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而他的顫抖,敬畏,驚懼,在家族人的眼里,卻是那么的不堪,那么的令人鄙夷。
“爺爺,我想跟您談?wù)??!?p> 陶妙無奈,他深知顧一凡的身份是不能公布的,要不然在杭城的時候就不會被所有人戳脊梁骨。
既然他不愿意被世人知道,陶妙當(dāng)然也不敢隨意泄露,哪怕到了如此緊要的關(guān)頭也不能!
之前陶妙就想要回來跟陶不易細(xì)細(xì)商量,卻不想被陶佳搶先一步,弄得現(xiàn)在如此麻煩復(fù)雜。
“談什么?”
陶不易看向陶妙的神情也發(fā)生了變化,不耐,惱怒,等等充斥著他的大腦。
這個孫兒,太令人生氣!
“爺爺,其實(shí)顧先生他......”
陶妙還沒說完,陶不易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還敢叫他顧先生,是不是嫌我沒被你氣死?”
“爺爺!”
“你給我閉嘴!陶妙,從此以后你不再是我陶不易的孫子,更不再是我陶家繼承人!你被驅(qū)逐出家族了,從此不許再踏足!”
陶不易深吸一口氣:“而陶佳,你才是能夠擔(dān)任我陶氏家族重任的唯一人選!”
這說明了什么?
陶妙被除名,陶佳直接上位!
驚喜來得很突然,但是又很順理成章,陶佳的臉上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