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沐皎最后明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定空揚起了一抹愉悅的嘴角。
“小和尚,我怎么覺得你最近變壞了呢?”沐皎說出了一直想說的心里話,“第一次見你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單純的小和尚呢,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p> “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也只是按心中所想行事,皎皎施主莫非厭惡這樣的小僧?”說到最后一句,定空垂下了眸子,明顯有些失落。
沐皎瞬間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連忙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不管怎樣咱們都是朋友就是了,我也肯定不會討厭你?!?p> 沐皎沒有看到定空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與揶揄,只聽到對方有些低沉地“嗯”了一聲,心里覺得更愧疚了,連忙夾了些菜放到定空碗里。
“你別難過,我真的就是開玩笑的,你多吃點?!?p> 定空于她而言可以說是人間第一個朋友了,沐皎當(dāng)然不愿意失去這個朋友。
兩人正吃著面,沐皎還在想著要怎么哄小和尚,身邊傳來了一道呻吟。
“嗯……”孟秋玲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思緒有些模糊,看了看周圍,“這是哪里?”
沐皎聽到動靜,面色一喜,望了過去:“你醒啦?你被狐妖抓了,我們把你救了,這里是村外的一間客棧,先在這里住一晚,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離開?!?p> 經(jīng)過沐皎的一番解釋,孟秋玲也終于想起來,昏迷之前所見到的最后一個場景,滿屋子的尸體與血液,瞬間讓她嚇得尖叫起來。捂住了耳朵,聲音也有些顫抖。
“我…我看到了好多尸體…好嚇人。”
這也不怪孟秋玲,就連沐皎看到那場景時都嚇了一跳,沐皎拍了拍孟秋玲的背,柔聲安慰:“沒事了,那只狐妖受了重傷,已經(jīng)逃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害人的。你別怕,我和小和尚會保護(hù)你的?!?p> 孟秋玲聞言,身體似乎放松了些:“真的嗎?”
隨后又想起什么,急急地看向定空:“求圣僧趕快去救我父王吧,再晚恐怕真的沒有機會了?!?p> “父王?”沐皎注意到孟秋玲的措辭,“你是公主?”
孟秋玲點了點頭:“是的,如今我父王病危,整個朝政都由我皇兄把持,他為人心狠手辣。我懷疑,我父王生病跟他脫不了干系?!?p> 沐皎沒怎么仔細(xì)聽孟秋玲后面的話,只注意到,如果是公主的話,應(yīng)該…很有錢吧…她和小和尚這一路走來,可沒少為錢財?shù)氖虑榘l(fā)愁。
“好,我們答應(yīng)你!今晚在這里住一晚,明日就出發(fā)!”沐皎一錘定音,直接做了決定。
“皎皎施主?!币恢睕]有開口的定空突然出聲,沐皎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皎皎施主果真善良無私,與佛門有緣。”
沐皎頓時覺得有些心虛,撓了撓頭:“過獎,過獎了?!?p> 有了孟秋玲在,他們根本不用擔(dān)心房費的問題,孟秋玲直接掏出了一張銀票,開了三間上房。在得知剩余的錢大概還能吃多少頓美食時,沐皎睜大了眼睛,一臉艷羨。
有錢真好??!
而在這一天的時間里,沐皎也弄清了在孟秋玲口中當(dāng)今皇上病重的實情。
孟秋玲是珉國最小的公主,因老來得子,孟嘗中,也就是當(dāng)今皇上十分喜愛,幾乎所有的寵愛都集中在孟秋玲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