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易巖打的什么什么算盤,沐皎拉過孟秋玲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你一會兒就坐這里,我?guī)湍銚踔??!?p> 孟秋玲心里一暖,柔聲道:“好?!?p> “皎皎施主,那小僧呢?”
許久未曾開口的鶴風(fēng)筆直地站在沐皎面前,睜著碩大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她,眼神清澈,充滿著無辜,還有一絲…可憐。
就好像,沐皎跟孟秋玲坐在一塊就是將他拋棄了一樣…
“???”沐皎有些心虛,環(huán)顧了四周,瞥見不遠處獨自坐在原味低著頭不知想些什么的容寂,神色一亮,指了指他的位置,
“你去和容寂坐吧,反正你們也認識,應(yīng)該都挺熟了。”
鶴風(fēng)聽到沐皎的回答,神色像是猛地耷拉下來,變得有些失落,泛粉的唇鋒微微動了動,最終什么都沒有說,低著頭這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
沐皎瞬間覺得自己罪惡了,可是…她根本什么壞事也沒有做?。?p> 孟秋玲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悄悄湊近沐皎的耳邊:“小皎,你有沒有覺得,定空小師父對你和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不太一樣?”
沐皎聽到這話,愧疚感瞬間褪去了大半,只剩下馬上被看穿的恐懼,心里一陣起伏聲音也有些顫抖,偏偏面色還故作鎮(zhèn)靜:“哪里不一樣?”
“說不上來。”孟秋玲沒有發(fā)現(xiàn)沐皎的異樣,只認真的思索著,
“可能,你跟他待得久些,所以,關(guān)系更好些吧?!?p> 孟秋玲不是沒想過定空是對沐皎有別樣的心思,但怎么說是一個和尚,這么想也太離譜了。
“哦,那可能是吧。”
沐皎吐了一口氣,隨后有些懊惱地咬了咬唇,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怕什么?
這種感覺就像是偷-情被捉住了一般,莫名的不自在。
…
沒過多久,雪芳就已到了大殿之上,也意味著宴會正式開始,一時間鶯歌燕舞,熱鬧非凡。
鶴風(fēng)好整以暇地坐在容寂身旁,輕抿了一口面前的清茶,這才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你已經(jīng)知道本座是誰了吧?”
容寂眸子一縮,望了望四周,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里,很明顯方才鶴風(fēng)的話唯有他一人聽到。
容寂微微正色,語氣不卑不亢:“不知魔尊大人假扮凡間和尚潛在皎皎仙子為了什么?”
“呵,”
鶴風(fēng)也不答話,只輕輕掃了一眼容寂,容寂身子猛地一顫,額上已沁出滴滴汗珠。
緊接著,鶴風(fēng)清涼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就算是你父親見了本座都得敬我三分。你倒是有勇氣,敢質(zhì)問起本座來了?!?p> 容寂緊緊抵著牙,只有他知道自己此刻正在遭受怎樣的折辱。
“容寂不敢?!?p> 話音剛落,容寂身上的威壓頃刻消失,容寂身子一彎,抬手堪堪撐住了面前的案幾才不至倒下。
“若還有下次,本座不介意替鬼帝教育一下他的太子?!?p> 容寂垂著頭,聽著鶴風(fēng)隨意的語氣,眸中的紅一閃而逝。
…
他們二人的小插曲并沒有人注意到,因為此刻,眾人的目光都放到了端著個茶杯緩緩起身的易巖身上。
易巖身形一閃,直接到了沐皎和孟秋玲的桌前,這動作實在太明顯,引得眾人行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