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巖越說越興奮,直到后來面部表情已逐漸扭曲起來:“沐皎,新仇舊恨,我們一起算!”
司津看著易巖這幅極度偏執(zhí)更像是入魔的表現(xiàn),心底卻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可魔尊下了命令,不允許我們找青丘的麻煩。”
易巖彎唇一笑,懶懶把玩著手邊的玉壺:“他不過只做了一萬年的魔尊,這一萬年來,你以為他為何從不與天界動手?”
易巖的聲音似是極度不屑:“還不是因為他怕了天界?不敢打?”
司津皺了皺眉,他卻覺得,那個鶴風(fēng)并不想是會忌憚天界勢力的人。
只是,如今易巖這副模樣,怕是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
帝宮。
雪芳看著沐皎,面色沒有她得到第一名的喜悅,反而帶著些薄怒和不易察覺的憂愁。
而沐皎則是一臉乖巧,接受雪芳的審問。
“你和魔尊怎么認(rèn)識的?”
“去鬼族參加鬼帝壽辰的時候?!?p> “很熟嗎?”
“唔…”沐皎斟酌了一下措辭,“不算很熟…”
雪芳沉默了一會,又問:“他看上你了?”
沐皎深吸一口氣,滿臉驚異地否認(rèn):“沒有?!?p> “那你看上他了?”
“…”
眼見著雪芳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鉆,沐皎連忙道,“雪芳姑姑,你別多想了,我和他…只是認(rèn)識…朋友…朋友而已…”
“朋友?”雪芳聽到這兩個字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你和魔尊做朋友?”
知道自己說錯話的沐皎神色頓時一急,連忙擺手:“不不,我說錯了,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只是湊巧…碰到了而已…”
雪芳聽到這里才算滿意了沐皎的答案,朝她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把劍還他之后,不許再與他有來往?!?p> 沐皎蹙著眉,不太理解雪芳的要求:“為什么?如今六界和平共處,我與魔界族人來往也沒什么吧?”
沐皎面目冷了下來,絲毫沒有回旋的余地:“若你交往的是魔界任何一位普通子民我都沒什么意見,但唯獨魔尊不行!”
“就因為他身份特殊?還是傳聞不堪?我認(rèn)識的明明……”
“你想說你認(rèn)識的魔尊與傳言不同?待你特殊?溫柔貼心?”
雪芳的語氣是沐皎從未見過的強硬,而后緊緊注視著沐皎的雙眸,一字一句道,
“魔族中人兇狠邪煞傳言并非空穴來風(fēng),而他鶴風(fēng)尤其更甚!你可知一萬年前先魔尊為何會寂滅?世人只道他因為神魔之戰(zhàn)而亡,卻不知他乃是現(xiàn)任魔尊親手所弒!”
雪芳最后幾個字特意加重了聲音,變得格外刺耳,直接震裂在沐皎的腦海之中。
弒父…
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沐皎想都不敢想。
“不可能…”
沐皎搖了搖頭,她明明記得,在珉國皇宮里她還問過鶴風(fēng)關(guān)于他父親的事情,當(dāng)時,鶴風(fēng)臉上的表情根本不像是殺了自己的父親!
“我不信,這件事肯定有隱情?!?p> 沐皎抿了抿唇,平靜地說完這句話之后,便直接離開了大殿。
雪芳緊緊擰起了眉頭,皎皎對那魔尊的態(tài)度,好像有些超出反常了。
…
沐皎被雪芳一番話說得有些心煩意亂,也不著急回去,偷偷折回宮中找了趟桑兒。
雪芳雖下了命令不讓她與桑兒見面,但架不住沐皎在青丘人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