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唐一琪幾人才坐下,李池中與孫金鱗也在另一個小斯的帶領(lǐng)下,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真是巧了?!崩畛刂械?。“看來本公子與唐大小姐有不可忽視的緣分?!?p> 李池中只是一句玩笑話,這兩天,他見了唐一琪四次,在極闔院一個,離開極闔院遇上孫金鱗一次,剛剛在秀春樓外一次,現(xiàn)在一次,確實不簡單。
“是緣分?!碧埔荤鞯馈!皩α耍瑢O金鱗,你我打個賭如何?!?p> “打賭?”孫金鱗道。
他看了唐一琪一眼,頓時不敢與之相視,只好看向李池中,向其求救。
“無妨?!崩畛刂薪釉挼??!翱纯?,唐大小姐賭什么。”
說話間,李池中與孫金鱗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由于孫金鱗懼怕唐一琪這伙人,他直接避讓,所以是李池中先坐,與趙化龍相鄰,孫金鱗挨著李池中隔壁座位坐。
“看書生門論文采,咱們就比眼光如何?”唐一琪道?!拔寰秩齽伲A的人可以對輸?shù)娜颂嵋粋€對方能立即做到的事情。”
這個事情一定不簡單,可正因為有挑戰(zhàn)性,像李池中這樣的人物,才會覺得有興趣。
“好?!崩畛刂械馈!凹热惶拼笮〗阌信d趣,本公子就舍身在此陪你玩上一局?!?p> 李池中還不忘按住孫金鱗的手,怕他激動起來,做出出格的事。孫金鱗還真想當(dāng)場質(zhì)問李池中,被攔下冷靜后,又覺得自己太沒有信心,實在夠可憐,可憐自己竟然是一個這樣膽小怕事之輩。
此刻高臺剛好結(jié)束一局比試,秀春樓的高臺,能上去的秀仕,都是能寫會吟,出口成章的優(yōu)秀讀書人。
而他們上臺比試,雖然是南方秀仕與北方秀仕之爭,更多還是希望自己的名氣傳遍出去,名氣得到最大化。
隨著兩名秀仕下臺,又有兩名秀仕上臺,彼此作輯。都是錦衣秀仕,家富財足的富家子。
看他們兩人互報姓名,一個是余恬,一個黃康。
“唐大小姐。”李池中道?!邦^一局,女子優(yōu)先,本公子讓你先選,請?!?p> 唐一琪一看高臺上的兩人,就能看出誰的智慧更高,只是智慧高與文采并沒有太大關(guān)系,卻也有關(guān)系。余恬身上透著一股非文人氣息,可見此人是一個行走山河,路見不平的俠者。
“既然李公子謙讓?!碧埔荤髦噶艘幌赂吲_的一人,道?!熬退!?p> 李池中也是見多識廣之輩,余恬他也知道此人,雖說也有些文采,卻是一個古古怪怪的人。見唐一琪選擇余恬,這一局他李池中贏的機(jī)會有七成把握。
余恬的對手是南方秀仕,黃康。
“聽聞余恬兄?!秉S康道?!澳耸莿P郡秀仕第一人,在下先來吧?!?p> 只聽黃康念詩一句,東風(fēng)不破山還在。
接下來,就是余恬補(bǔ)充一句,補(bǔ)的好,則贏。補(bǔ)得一般,就算輸。
“黃土盡歸天上來?!庇嗵褚髟娨痪洹?p> 高臺下眾秀仕無不拍掌,真是一句好詩,詩意完全相合,黃康的詩句乃是時光沒有盡頭山河依舊在。
余恬的詩句乃是大地是完整的與天空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