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老大嘿嘿一笑,又道,“要不俞姐您教我們吧,教了之后您再祭一次天就是?!?p> “祭天是隨隨便便就能祭的,那是很虔誠的儀式,你的,懂?”俞初悅佯怒,嗆潑皮老大兩句。
不過,給他們找個師父教教武藝也好,一來防身二來好給她辦事。想想,西征的大部隊回朝,阿莫也回來了,請阿莫抽空教他們挺好。
思定,俞初悅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傷員半百,雖不致命但各個傷筋動骨下手也夠狠的。
之前只知曉杜威濫情,沒想到還這般睚眥必報,十足小人一個。
“我之前跟你們交代過,面對比自己強的對手不要硬碰,先認個慫然后再曲線救國,也比你們吃這些眼前虧好?!?p> 俞初悅看著地上哀鳴的傷員,給丐頭和潑皮老大傳授起保命技能來。
“呵呵,我這不是想著給弟兄們出氣嘛,沒想太多。”潑皮老大賠笑著。
“杜威什么人,你找他出氣豈不是拿雞蛋碰石頭?”
“這不是還有俞姐您嘛?!必ゎ^過來插話,笑得無比燦爛,潑皮老大亦看著俞初悅笑得像朵花。
他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想讓俞初悅幫忙出氣。
......這些人,到底誰是誰小弟,誰給誰跑腿辦事?俞初悅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們安排上了。
她頓覺氣不順,捋捋胸口,半晌才道,“你們還真當我無所不能啊!”
“那肯定啊,您在我們心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這世間就沒有您辦不了的事。”
“對,您就是人中龍鳳,女中豪杰,和宸王殿下簡直就是半斤八兩,十分般配?!?p> “你會不會說話,像我們俞姐這種人美心善的仙女,能下嫁宸王殿下,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宸王殿下那是高攀咱們俞姐了......”
這頓彩虹屁拍得俞初悅措手不及,她手向后一揚,打斷他們的話,“我的優(yōu)秀你們知道就好,不用大肆宣揚?!?p> 說罷,她又回頭瞇眼對他們道,“你們記住,不能驕傲要時刻保持低調(diào),咳咳,那什么,出氣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全包我身上?!?p> “得?!必ゎ^和潑皮老大重重點頭。
接著俞初悅給了丐頭三十兩銀子,讓他賃一處干凈房子給受傷的乞丐和啰嘍們養(yǎng)傷,又讓潑皮老大去請趙謙來。
雖聽過一頓彩虹屁,但她頭腦還是很清醒,出氣這事她一個人完不成,還得有其他人參與。
不一會,趙謙來了,俞初悅將他拉到一邊,說了自己的出氣計劃。
但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趙謙當場拒絕,并從背后拿出一個彈弓來給她,“我不知你那日是否真要拿彈弓,但我上街上買了一個,給你玩。”
看著彈弓,俞初悅面上有點臊。
但只臊了片刻,她就嘿嘿一笑,輕飄飄道,“你不幫我,我就對蕭晏離說你勾引我,喏,有信物為證。”
說著,她拿趙謙剛給她的彈弓在他面前晃了晃。
......趙謙半黑著臉,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我只負責約杜威出來,其他的不要讓我做?!?p> “行行行,你只要把杜威約到我指定的地點,就是大功一件。”
說定趙謙,俞初悅又馬不停蹄往蕭晏離的私營去,拿出假令牌,將之前在山寨拜的土匪兄弟領(lǐng)了幾個出來,讓他們晚上待命。
主要是她大話說出去了,不讓丐頭和潑皮老插手這事,她不能食言,不能再找他們。
安排好,天色賞早,俞初悅讓丐頭和潑皮老大送她回俞家準備。
待到墻頭,丐頭和潑皮老大往院中看了一眼,便如臨大敵般丟下俞初悅跳墻逃了。
“欸,你們倒是送我下去??!”俞初悅沖他們背影喊著,再轉(zhuǎn)過頭看院中,蕭晏離正定定的看著她。
“剛?cè)サ亩耸且恢笔苣阏疹櫟钠蜇o賴吧?”
俞初悅沒理他,蹙眉騎在墻頭不知怎么下去才好。
觀她那副窘迫模樣,蕭晏離唇角泛起一絲笑意,挺胸重咳兩聲,這回她該向她的夫君開口了吧。
然,他臉上的笑容還未蔓延開來,就凝滯住了,只見俞初悅攀著院墻慢慢向下挪,似要跳下來。
這個女人,向他開個口有那么難嗎?
“俞初悅,你想死啊?”蕭晏離黑著臉,躍身兩步上墻將她打橫抱起。
“活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死,我會武功自己能下來,不需要你幫我?!庇岢鯋倓e過頭不看蕭晏離,嘴里犟著,但手卻下意識緊抓他后背的衣袍不放。
“好啊,那本王松手了?!闭f著,蕭晏離作勢要松了抱著她的雙手。
感覺身體將輕,俞初悅慌忙貼緊了蕭晏離,往他懷里鉆,“欸,你...你上都上來了,還興空手下去啊?!?p> 哼!蕭晏離鼻中哼笑,眸底溢出絲絲柔光,將俞初悅摟在懷中抱下墻頭。
但落地,俞初悅即冷臉回房往床上一趟,琢磨著晚上的計劃,不再理蕭晏離。
“悅兒,天色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你答應(yīng)幫本王處理傷口的。”蕭晏離在房內(nèi)躊躇半晌,終輕喚道。
后面還有蕭瓊?cè)A提及的孩子的事,他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既娶了妃,他還是有些盼著給他的父皇生個皇孫。
畢竟到現(xiàn)在還一個蕭姓皇孫都未誕下。
“你找別人給你換吧,我今天在這里住下不回去了。”俞初悅隨口答著。
她晚上有任務(wù)在身,若去到宸王府再出來,恐怕不如在俞家這般方便。再說她也沒打算回去,在她心里,俞家才是她的家。
蕭晏離緘默無言,不知該說什么。
“悅兒,出嫁從夫,宸王府才是你的家,你怎可夜不歸宿,還不速與宸王殿下回去?!庇嵴抡f著話從門外進來。
他醒后四下踱步消散殘留的酒意,正好踱到女兒的院子聽到他們的對話。女婿急著回去的心思他懂。
雖然離太陽落山還有一個多時辰,早得很。
俞初悅不滿父親總替蕭晏離說話,但也不忤逆他,跳下床挽著俞正德的胳膊嘻嘻笑道,“我好長時間沒看到您了,想多陪陪您而已,我吃完晚飯就回去?!?p> “嗯,這還差不多?!庇嵴曼c點頭,出去吩咐人早早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