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避讓跟在他身后的姑娘,一腳踩空直接沖他撲了過去。
杜威聽見動靜,回頭見阿莫張牙舞爪的向自己撲來,當他是要挾制他,抬手給毫無防備的阿莫一個耳光。
“狗奴才,竟敢對本少爺大呼小叫?!?p> 眼見阿莫吃虧,俞初悅氣得牙癢,摸出隨身攜帶的彈弓,又順手在荷包里拿出了納靈石,對著杜威的眼睛將要彈出去,她忽發(fā)覺不對。
松開彈頭看看,她旋即自己給自己翻了個白眼。
這可是她續(xù)命的寶貝??!
差點打了狗了。
她趕緊把剛找回來的寶貝納靈石緊緊拽在手里,生怕丟了。
轉而抓起桌上的一雙筷子,向在樓梯間廝打的兩人沖去,“阿莫,我來幫……”
然,她話未說完,悲催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俞初悅腳下一滑,直接向著樓梯下的兩人撲了下去。
轟的一聲,三人同時滾落樓梯,重重撞在拐角的墻上之后,又接著滾下了樓,把一眾茶客都看傻了。
半晌,俞初悅揉著腦袋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眼睛還未睜開就感覺渾身不得勁兒。
難道剛才摔下來時,摔斷了胳膊腿?
她現(xiàn)在身首異處?!
俞初悅也不敢睜眼看,閉著眼仔細感覺了下身體構造。
還好,胳膊腿都在,沒少什么。
但卻像多了什么!
嗯——
確實是多了個東西!
俞初悅臉一炸紅,這才睜開眼睛看向四周。
身后墻角處,她本尊在那躺著一動不動,另一邊杜威亦橫在地上昏迷著。
唯獨不見阿莫。
俞初悅明白,她又飄了,飄到阿莫身上了!
這納靈石真不挑,連男人都能給她飄過來。
“杜公子,您沒事吧,您快醒醒?!?p> 杜威身邊,和他一起的姑娘嚇得掉了魂,哭哭啼啼的搖晃著杜威。
觀她嬌怯哭泣的模樣,俞初悅更加難受。
這…這不應該呀!
難道剛才阿莫喝的茶有問題?!
她強撐著挪到那姑娘身邊,猛抓著她的手,狠道,“你剛才給我喝了什么?”
“合...合歡散?!惫媚锝Y結巴巴答著。
“是杜威指使你下的?”
姑娘沒有回答,低著頭抽泣,但事實再明白不過。
靠!俞初悅瞬間想爆粗口。
這杯茶原是要給她本尊喝的,雖被阿莫擋了箭,但受傷慘叫的還是她。
杜威這個爛人!
見俞初悅顏面爆紅,姑娘突然拉起她的手,要將她往樓上包廂里帶,“公子,你快隨我來,奴家?guī)湍堰@藥解了?!?p> “......”
她身體雖飄到了男人身,但心理上還是個十足的女人,真沒法接受一個姑娘的示好。
哪怕她現(xiàn)在急需人來給她解藥。
俞初悅閉眼默念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甩開那姑娘的手,也顧不上還在地上躺著的本尊,沖出人群奪門而去。
她要找蕭晏離,他才是她的解藥。
哪怕他看她是個怪物,她也必須找他。
一來他是她合法的夫君,有這個義務。二來,她在心理上也更能接受。
至于蕭晏離能不能接受,她顧不上。
叫了輛馬車狂奔回到宸王府,沖進冷輝院卻沒見到蕭晏離,她捂著小腹急問管家,“王爺去哪了,什么時候回府?”
“皇上召眾皇子去宗廟了,今晚怕是不回?!惫芗掖鹬?,看了看俞初悅的形容,又道,“公子,我看你滿頭大汗,可是有哪里不適?”
俞初悅翻著白眼搖頭苦笑,“王妃在茶樓不甚摔倒昏迷,速派人去接?!?p> 丟下一句話,她出門滾進馬車往宗廟奔去。
到地方,諸皇子還未進廟,皆在外間湯池里沐浴凈身。
這真是個好機會??!
此時,俞初悅已如置身于火山口的一粒塵埃,噴之欲出,但又總欠那么點火候噴不出來,就猶如一個噴嚏將要打出而又未打出,非得打出來才通泰。
在湯池外間等候的田七見他眼里的阿莫捂著下體,狼狽不堪的闖進來,上前攔住,“阿莫,你不跟在王妃身邊,跑到這來做什么?”
俞初悅艱難的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有...有件急事我得當面跟王爺說。”
“什么急事?”
“只能告知王爺一人,恕不能言。”
“王爺正在沐浴,你在這等著吧。”田七白他以為的阿莫一眼,之前去西疆時候,他就慣看不上阿莫裝病秧子博王爺關照。
更甚者,他幾次撞見阿莫侍候王爺沐浴時摸王爺后背,形容猥瑣令人作嘔。
“一刻都不能等,再等,要...要出大事...”
俞初悅扶墻喘著粗氣,用僅剩的理智突然喊了一聲,“玲瓏,你怎么來了?!?p> “玲瓏!在哪?”田七條件反射往門外看去。
趁他失神的空檔,俞初悅貓腰躥進了他身后的一扇門。
進去,里面跟她想象的露天大浴池不一樣。
里頭皆是用一架架玉珊瑚屏風隔成了一個個小池子,每個皇子在各自的小池子里泡,就好比吃火鍋,不辣、微辣、特辣、變態(tài)辣各吃各的不串味。
俞初悅傻眼,本以為沖進來就能把蕭晏離拖到角落生撲了,這下還得一鍋一鍋的嘗味,才能找出蕭晏離。
她兩腿打顫走路都困難。
沒辦法,她狠狠心咬牙扯開了一架屏風的簾子。她也不知是哪位皇子,也不敢看他脖子以下,就順著脖子往上看。
忽然看到一個東西很眼熟。
掛在那人脖間的不是和蕭晏離、蕭晏清同款的宮絳項鏈么?
只是顏色不同,蕭晏離是紫色,蕭晏清是赤色,這人是黃色。
她記得蕭晏離和蕭晏清的宮絳項鏈都是他們母親留下的遺物。
難道這位皇子的項鏈,也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
這么巧?
“哪里來的奴才,滾!”
里面的一聲呵斥讓俞初悅回過神來,她敢緊點頭哈腰放下簾子,又去扯了另一架。
還是在脖子以上。
她又看到了同款的宮絳項鏈,白色的。
接著她連扯了幾架,幾乎在每個人脖子上都戴著一條同款不同色的宮絳項鏈。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些皇子都死了娘?
但她現(xiàn)在沒時間想這些,她急于找解藥。
終于,在靠邊上的一架里找到了蕭晏離。
俞初悅也被折磨得只剩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