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弟,可不能血口噴人??!我江大成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怎么可能派人跟蹤你呢?!苯蟪傻纱箅p眼,故作驚訝的說道。
靠,真夠虛偽的。李天鄙夷江大成的同時,也很佩服這廝,居然能一副冠名堂皇的嘴臉吐出如此無恥之言。
要知道,在太和縣,江大成的臭名聲比起昔日的李天來,可是絲毫不弱,兩者算是半斤半兩,難分高下。
不禁是李天覺得江大成無恥,就算是包括劉長青在內(nèi)的所有劉府之人,皆是這般認(rèn)為。
陰煞宗中并非沒好人,只是這種人極少。
畢竟陰煞宗自上而下,幾乎都是壞人,好人能存在嗎?
俗話說,近墨者黑,就算是真有這種人,不出一兩年也定然得染黑。
“我可并非無的放矢,剛才我就抓了一名跟蹤我的鐘家子弟,我可是親口從對方口中聽到的?!崩钐炖渎暤?。
“這指定是鐘家之人污蔑我,挑撥你我二人的關(guān)系。李師弟,你該不會真信鐘家之人的話,也不信你師兄我的話吧?!苯蟪梢荒樥J(rèn)真的辯駁道。
不愧是魔門弟子,這江大成連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既然江師兄不想承認(rèn)那就算了?!崩钐炷樕细‖F(xiàn)出一抹冰冷,道:“但如果下次還有人監(jiān)視于我,我一定學(xué)聰明點,抓住跟蹤者,尋根摸底將之查個清楚。如果查清幕后指使者,我一定不過放過那王八蛋,定抽筋剝皮,丟他老母。”
他這是在嚴(yán)厲警告江大成,也是在指桑罵槐的暗罵江大成。
他也很清楚,先前讓馨月上臺與猛獸搏斗,指定是這江大成這廝的主意。
畢竟馨月乃是李福來欲送給劉清遠,劉家中人豈能會無緣無故送她上高臺絲網(wǎng)去送死。
馨月畢竟只是女婢,他斷然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婢去找江大成問罪,大戰(zhàn)一場。在如今的世道,女婢命賤如螻蟻,是不可能為這點理由***大成。
況且,馨月可是被劉長青似為危險份子。
這個理由雖有些牽強,但總歸是借口不是。
江大成臉色微微一變,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很快并恢復(fù),緩緩道:“到時李師弟如需要幫助,我一定鼎力相助?!?p> “江管事,李管事,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大家都能歡聚一堂,不如留在寒舍一同做客?!眲㈤L青上前,笑著道:“恰好上個月新野郡郡守贈送我?guī)讐镁疲灰煌穱L一番如何。”
“好??!”江大成一臉?biāo)斓狞c頭同意后,看著李天笑問道:“不知李師弟是否留下一聚。自從上次一別,我甚是想念師弟?。 ?p> 太虛假了,江大成之言,讓李天渾身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管是江大成、還是劉長青,李天都從他們臉上都露出兩個字,虛偽,完全的口是心非!
嘴里說想留下自己一聚,其實心里巴不得自己趕緊滾蛋。
他就算在傻,也明白了劉長青這老兒背棄了自己,投靠了江大成,焉能留下自己作為電燈泡,妨礙這二人好事。
“行??!”李天面帶笑容的出乎意料的點頭同意了,讓江大成,劉長青父子,乃至劉府所有人都一臉錯愕。
他留這里干嘛?
眼下形勢十分明了,難道這李天看不清形勢嗎?
劉長青尬笑了兩聲,一臉不自然的說道:“李管事留在寒舍用餐,寒舍蓬蓽……生輝?!?p> “李師弟,你真的愿意留在劉府與我同席而食?”江大成似笑非笑的說道。
“當(dāng)然了!”李天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師兄你與劉亭長這般極力挽留,我在離開,豈不是禮儀欠妥,掃眾人之興?!?p> 你們這些偽君子,既然希望老子離開,老子今日非要留在這里惡心你們。
“李師弟你夠豁達!”江大成說完后,看著劉長青說道:“劉亭長,你今日的酒可備足,我與李師弟今日是不醉不歸?!?p> “好!酒……一定備足?!眲㈤L青一臉的不自然。
他很難想象,等會兒酒席之上,眾人間的尬聊了。
…………
劉長青不愧是太和縣排行前五的大富豪,宴席安排的夠豐盛,足足直徑達到近三米的圓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式。
天上飛地,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色美味菜式是應(yīng)有盡有。就連價值昂貴的妖獸肉桌上都能見到不少。
確實夠豪,夠闊氣。
這般豪氣的饕鬣大餐,卻只有李天,江大成,劉長青父子三人,共五人而已。
馨月乃是奴婢之身,屬于底層中的底層,是沒有資格與他們同席而坐的。
“李師弟,恭喜你傷勢痊愈。你這次受這般嚴(yán)重的傷都沒死,乃是運氣使然。俗話說,好運氣一生只有一兩次,希望師弟你下次可得當(dāng)心??!要是在受這般嚴(yán)重的傷勢,可沒這般好運氣了。除非吳長老舍得拿出三級丹藥回陽丹救治你。”
“多謝江師兄提醒,我一定注意。不過江師兄你也得多加注意。你的仇家可不少于我。俗話不是說,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嗎?!?p> ……
“李師弟,上次的云桃好吃吧?!?p> “挺好吃的,只是還沒吃夠,還想吃,就是太貴了些,舍不得買。要是江師兄云桃樹下次果實成熟后,在送我?guī)最w嘗嘗,我一定感激不盡。”
“師弟可不能貪吃啊,云桃吃多了,容易拉不出來屎?”
“師兄盡管放心,我腸胃好的很,就算吃再多的云桃也不會拉不出來屎的。倒是師兄你腸胃可能不太好,到時少吃點云桃為妙,要是真拉不出來屎那可咋辦?!?p> ……
席間,李天與江大成雖然在喝酒交談,但明里暗里是爭鋒相對,乃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嘴炮仗。
這讓劉長青父子三人是極度尷尬與不自在。
兩位大佬的交鋒,他們這種凡夫俗子如何能插上嘴,就算能插上嘴,幫誰!
李天與江大成一邊斗嘴,一邊大碗大碗的喝著酒。
幾乎是一口一碗。
這場宴席持續(xù)了足足四個小時之久,從白晝一直到夜晚。
二人因為都是修士,所以喝下去的酒基本都是被法力所蒸發(fā)了。
只是可惜的是劉長青府邸的酒,李天二人四個時辰,足足喝了劉長青二十多壇好酒。
對修真界來是好酒,其實在李天看來,也只堪比昔日華夏的二鍋頭罷了。他真難想象,富豪之家喝的酒都這般難喝,這普通百姓家釀的酒是如何入口的。
“好了,李師弟,咱們今日酒算是喝夠了,就不繼續(xù)喝下去了。”江大成醉眼朦朧,身體搖晃的說道。
“那就不喝了。”李天也雙頰通紅,醉眼朦朧的說道。
其實他們并未喝醉,皆是裝醉而已,只是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用法力蒸發(fā)了酒水作弊。
他們其實是心知肚明,只是二人心有靈犀的不說罷了。
“今日也這么晚了,不如二位管事就留在寒舍住上一宿,明日在回去如何?”劉長青看著李天二人笑道:“只要二位管事不嫌棄鄙人寒舍簡陋就好。”
劉長青其實也只是客氣下罷了,他可不準(zhǔn)備李天二人留宿這里,畢竟他們二人的居所建在靈田邊上,那里靈氣濃郁,對修為增長頗有幫助。
讓他不知道的是,李天毫不猶豫的并點頭道:“行啊!反正天色這么晚了,回去路程那般遠,確實有些不安全。既然劉亭長這般好客,那今日只能勞煩劉亭長一宿了。”
“江師兄,你要不也留下吧。此刻宴席上一敘,完全不盡言,不如一同留在劉亭長家住上一宿,咱們師兄弟也好促膝長談一番。”
沒想到這家伙這般不要臉!江大成心里暗暗罵道。
他可不像繼續(xù)與李天繼續(xù)呆在一起了,此刻宴席一番明爭暗斗的交鋒,讓他臉皮堪比城墻,言無盡頭的李天很是厭惡。
他沒想到昔日言語不多的李天,一場重傷躺了十多天后,居然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原本他還打算宴席之上好好言語羞辱對方一番,沒想到是半點便宜都沒占到,反而讓對方羞辱了一番。
“李師弟,你留下好生休息,我就不留下了,靈田還有事?!苯蟪蛇B忙拒絕道。
“江師兄,你是否怕我,否則為何劉亭長極力挽留,你非得要走?!崩钐煊眉⒎ㄕf道。
“我怕你,你是太過自信了吧!”江大成瞪大雙眼,有些慍怒道。
“那不然,你為何非要離開?!?p> “我離開是靈田有事,再者,我在這休息不太習(xí)慣?!?p>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崩钐旌呛切Φ溃骸芭挛揖团挛业昧耍植皇鞘裁磥G臉之事。”
江大成指著李天氣得身體發(fā)抖:“找什么借口。老子豈會怕你!”
“既然不怕,為何不留宿一宿?”
“我說了不喜歡住這里!”
“借口,都是借口!”
……
劉長青父子三人,是面面相覷,極為尷尬,不知所措的目視這爭鋒相對的二人。
他們想開口阻攔,但不知從何開口。
經(jīng)過一番唇槍舌劍后,被氣的發(fā)抖,喘著粗氣的江大成終于點頭道:“行,老子今日就如你意,留宿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