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五月份多,剛步入初夏,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無雨,無風(fēng)。
梁川落背著雙肩小黑包,白色無袖短袖,小心機標(biāo)配滑稽項鏈,下身黑色短褲,常常掛著一張壞壞的笑臉,可他眼眸如墨,總突顯他高貴而又凜然的氣質(zhì)。
剛踏進校門,所有人都蜂擁而上給他送水,送花,還有送情書的,他委婉的拒絕。
穿過擁堵校門口,走向那淺藍(lán)細(xì)格的襯衫男子的身旁,拍著他的后肩笑嘻嘻道:“小兔崽子想我了沒?”
江言一言不發(fā)。
背后女孩子都在討論:“我們?nèi)W顜浀暮统煽冏詈玫睦鲜窃谝黄鸷昧w慕啊?!?p> 炎炎夏日,瓦藍(lán)瓦藍(lán)的天空沒有一絲云彩,時而多云,時而云層低矮,變幻莫測。
回到宿舍后立即打開空調(diào),梁川落趕緊打開水瓶大口的大口的往嘴里塞水,還不時露出幾滴水,等終于喝滿足了才消停會。
“這媽的才五月份就這么熱?!绷捍渫虏郏敖?,你不熱嗎?”
江言一回到宿舍就拿起那破書看啊看,他就像塊冰山不知冷熱,只知讀書。
梁川落使壞走到他書桌旁,一越,坐上去,雙手使勁揉捏著喝完的礦泉水瓶,發(fā)出吱吱的聲音,挑釁道:“你要是不理我的話,我就告訴張念初你喜歡她。”
江言猛的抬頭看向他,這小子臉小眼神都在使壞,聽到這他有些心慌慌特別殷勤陪笑。
兩個人嘿嘿嘿。
“這就對了,走,我們打球去。”梁川落丟下礦泉水瓶,拉著江言出了宿舍。
江言就被迫又被威脅去到了籃球場換上球衣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了籃球場。
兩人小pk著,江言他左手持球,一個快速變向,加速沖到籃下,一個漂亮的高高躍起,將籃球從指間送入籃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給梁川落任何反擊的機會。
梁川落站原地不動,心里想著,我找他來干什么,羞辱我?蒼天啊,大地啊,這個男人學(xué)習(xí)好,打球也好,樣樣好,我為什么自討苦吃。
他很不情愿地鼓著掌,還時不時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在下佩服?!?p> 江言終于說話了:“走,請你喝可樂?!?p> 這話聽著多舒心,“好嘞!爺?!逼嵠嵉母谒竺妗?p> 學(xué)校超市。
一想到是江言這小子請客他就不客氣了一大把一大把的零食往小籃子里裝。
江言嫌棄道:“你……真不客氣?!?p> 他嬉皮笑臉道:“還是言爺大方。”
他無奈昂昂點頭,隨意抬頭一看,張念初從超市門口走進他害怕的躲在梁川落身后。
梁川落彎腰挑零食挑的好好的,江言莫名其妙躲在自己身后,起身回頭看向他,唯唯諾諾害怕的樣子,本來還挺納悶的,瞬間就懂了,四處尋找表妹的身影。
一眼就看到揮著小手招她過來,江言害怕的捏他的腰,還低聲低語的說:“別叫她過來!”
梁川落根本不聽,喊道:“念初?!?p> 張念初穿的白紗裙剛好沒過膝蓋,腰間軟軟的細(xì)著一個細(xì)致粉紅色蝴蝶結(jié),頭發(fā)在半腰之間妥妥的小公主,走來甜甜地喊道:“哥哥,你回來了。”
他笑道:“嗯。”
梁川落把身后的江言拽了出來,他尷尬的揮著手,勉強的擠出笑容,“嗨?!?p> 張念初見江言這般勉強,委屈道:“喂,你看到我有必要這么勉強嗎?”撅起嘴,氣的轉(zhuǎn)身直走出超市。
梁川落站在一旁,無情的嘲笑他:“兄弟真給力啊!”
江言推了下他:“梁川落都怪你!”
見江言發(fā)脾氣了,放下零食直接沖超市追念初,江言也追了過來,他得意洋洋的躲在念初身后還時不時挑釁他。
念初問:“怎么了?”
江言結(jié)巴地答:“沒…沒事。”
她微皺眉頭道:“你見到我有必要這么緊張嗎?”
他呆呆的揮著手:“不緊張?!?p> 躲在身后的梁川落已笑傻了。
路過的兩名女同學(xué)指著張念初他們道:“那個就是全年級第一和第二的江言和張念初嗎?”
另一個女同學(xué)非常激動的點頭道:“是他們?!币荒樇訌呐赃吔?jīng)過。
張念初轉(zhuǎn)過頭來問:“哥哥你笑什么呢?”
梁川落立馬閉緊嘴巴搖搖頭,可嘴巴閉緊了眼睛卻還在嘲笑著。
梁川落上前一手搭肩在念初肩上:“哎呀,餓死了一起吃飯去?”
張念初拒絕道:“哥哥不了,你們?nèi)グ?,我要和我小情人約會去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她早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梁川落視線慢慢轉(zhuǎn)到江言臉上,他木納地待在那。
什么情況?約會?小情人?這…他還沒表白就沒機會了?好可憐一男的。
——
曲小池帶著沉重的心理陰影走進學(xué)校里,看一路上每人都是成雙成對歡聲笑語甚至還有從宿舍大老遠(yuǎn)到校門外來接室友的別提心底有多羨慕了。
她拉著行李箱走向宿舍,女孩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漂亮是漂亮,但似乎在這個年紀(jì)不大適合。
幸好這個學(xué)校還算有些良心有電梯上下乘坐,電梯擠滿了人因為剛開學(xué)乘坐電梯的也多,她也是好不容易擠了進來到四樓她就下了。
走在走廊上心里無比的忐忑。
因為室友們,曾經(jīng)的閨蜜都在一個房間里。幾人默認(rèn)劃分好區(qū)域即使房間全是人,她也孤零。
401房間掏出在包里呆著很久泛黃生銹的鑰匙,打開房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上下鋪,熟悉的寫字桌似乎一切都很熟悉卻不愿熟悉。
她是第一個趕到整理好衣柜,寫字桌,床,就靜靜的坐在桌前玩著手機。
沒過多久室友也一個一個陸續(xù)的到了,她們見面歡呼的很,抱抱親親,分享聲音很大把自己視為空氣自顧自的。
她并沒有責(zé)怪她們,而是羨慕。
你問曲小池為什么不和她們和好?
因為失望透頂了,也就不愿了。
她的人生一直都很黑暗,一個人在空蕩的房間里,孤獨,無助,被空氣中的二氧化碳活活悶死的窒息感有,即便把窗戶和門通通打開,那要命窒息感也從不流失。
說不出的感覺卻又難以接受,哭得很狼狽卻無人訴說。
總是抱怨老天為什么對自己這樣,無數(shù)次想死卻無數(shù)次因為而懦弱錯失機會。
朋友都說她抑郁了建議去看醫(yī)生,可她怎么好意思跟父母說呢?他們之前沒有親密。
五點半點。
她一人拿著飯卡和手機去食堂吃飯,一樓的飯比較油膩不好吃,二樓的飯比較清淡微辣所以很多同學(xué)常常去二樓吃飯,她的室友也不例外。
她就選擇一樓吃飯,她不想讓她們見到自己一個人卑微的樣子,面子問題。
女孩子背后說點小話嚼點舌根都是很正常,她不想成為她們無聊閑下來的笑話常常避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