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深,高中少年們都在拼搏奮斗朝著目標(biāo)前進(jìn)。葉笑每天一頓心靈雞湯往腦子里灌,這方法也是有效的。
她每天除了講課,一沒課就去班上旁聽,剩下的幾個月大家都不敢松懈,生怕會失誤。
……
每人過著不一樣的生活,樂觀的人才是在過日子,那些被日子打趴的人還在“熬”,熬一遍又一遍的痛苦。
方粟帶曲小池來到海邊,兩人吹海風(fēng),聽海聲,聞海香。情緒一下子被帶黑夜帶上,無精打采地望著海面,海的上方有星星,光澤仿佛眸子透亮的景圖。
曲小池慢慢開口:“你體會過,孤獨嗎?你知道什么都是一個人的感受嗎?在人群里最獨特最可憐的一個人,有多可悲嗎?有體會過三個班一起在多媒體教室上課,一個人坐在最前面,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兩節(jié)課有多難過嗎?”
方粟側(cè)過臉,心疼望著她,她眼里泛起淚光,卻悠悠一笑,又倒吸一口氣,將淚水吞回眼眶。
“大不了不讀!”方粟輕松道。
“你知道受委屈時,沒有地方可逃,把委屈咽下肚里有多難受嗎?真的很累。”她開始咽嗚,眼睛緊閉著,劃過一滴淚,“我真的好累?!?p> 總說一個人好,是好,沒人跟自己提垃圾,垃圾散了一地當(dāng)著一群人面撿垃圾,老師布置的活動一人就傻坐或呆站著似旁觀者,在任何地方?jīng)]有位置,如空氣,任何人都可以忽略你你沒位置抱怨。
“我本來對這個城市沒有多大希望,幸好遇見了你們才覺得這個城市還挺溫暖的。”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你看看早上還挺開心,一到晚上就多感,是不是還覺得人生無趣,活著沒意思。”
曲小池微皺眉,眼里疑惑不解:“你看多了情感段子?”
“我以前也是抑郁癥患者,整天渾渾噩噩,過度抽煙喝酒到醫(yī)院,割腕自殺不計其數(shù),要不是我爸我現(xiàn)在早就不在人世了?!笨聪蛩麚P起笑,淺笑安然道:“自從轉(zhuǎn)學(xué)遇上了張念初,人生瞬間美好了?!?p> 方粟又興奮道:“對了,傻妞,我預(yù)感梁川落那陰狗今后肯定是你的生活中的興奮劑,讓你對世界充滿熱情。”
“???”
方粟得意地說:“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你們又那么曖昧,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超級開心?”
哥哥也喜歡自己?
“他喜歡我?”曲小池茫然失色。
“你是傻子嗎?看不出來?”
腦里一瞬間出現(xiàn)他的身影,她笑了,聲淚俱下不知是開心還是慶幸。
“我也人喜歡……嗚嗚嗚。”
月光照耀下,她顯得如此蒼白,捂臉痛哭,流淚滴落那些曾經(jīng)的往事而現(xiàn)煙消云散。
遇到愛比擁有愛來的踏實。
在這世界有人愛,有人疼,是可貴寶藏。
方粟君子手,謹(jǐn)慎輕摸她頭,安慰著:“喜歡你的人多了去,不哭?!狈畔率?,也翻臉了,“還是哭吧,看樣子壓抑很久了?!?p> 淚崩,曲小池嫌棄道:“神經(jīng),一下叫我哭,一下叫我不哭。”
方粟頭抖動上揚:“哭哭哭,用力哭?!?p> ………
過了挺久,方粟帶著她走,到了馬路上準(zhǔn)備開車回去,黑夜中一群身影在燈光下,朝著他們好好走來。
近些才看清,周義帶著6名滿手紋身大漢還有2名穿衣暴露的女子,得意不已,嘲諷道:“方粟你為了她跟我翻臉,值得嗎?我要讓她知道惹怒我的下場?!?p> 方粟把曲小池往他身后扯,她抬頭看他,他換了之前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藙?,站的很直,頭稍稍搖晃,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話:“周義,你是記性差還是欠揍?!?p> 周義自當(dāng)不甘示弱:“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沒弟兄們,別給我叼!”頭一歪,視線看向他身后,“我想法很簡單,給她一個警告?!?p> 方粟的戾氣越來越濃烈,眼里是不懈:“我說過動她的人我不知道下一秒在哪?!?p> 這話一出曲小池滿滿安全感,好像自從遇見哥哥后,全世界都在對自己好,是彌補嗎?
方粟又補充道:“還有,她是梁川落的人不僅老子會打你,梁川落也會,他之前1打5的事還記得嗎?5個人都打不過他?!?p> 這是在威脅???
周義:“你當(dāng)我怕了?我今天非要打那個賤人!”
她后話還未說出,方粟就怒吼:“你他媽說誰是賤人,你再說一句!”
他語氣不客氣到點,隨時可以開戰(zhàn)的氣勢。
周義仗著人多,接著說:“賤人就是賤人長的楚楚可憐到處勾引人,惡心。”
方粟氣的往前沖,被曲小池一把抓住,他們?nèi)耸嵌啻蚱饋淼脑挿剿诳隙〞芎芏鄠?p> 方粟回頭看她,她搖搖頭,他只好咽下怒氣:“操!”
“要打架是吧?!彼统鲭娫?,發(fā)了條信息,還沒按倒發(fā)送鍵就被突如其來的大漢搶走了,這下子在劫難逃。
周義:“還想發(fā)信息?做夢呢?”
方粟的兩手捏的很緊,瞪著眼,皺著眉,他們已經(jīng)完全惹怒他了:“周義我告訴你,別找死。”
“給我把他給拉開?!彼拿鬂h匆匆上前,可得到的是方粟的一腳,兩名大漢握肚倒地,剩余的就一起上去把他抓住。
曲小池對大漢們?nèi)蚰_踢就她那點微弱的力氣怎么打得過,被他們一掌推開,方粟被四人制服。
他跪地,雙手被他們按在身后緊握著,腿也握緊,簡直就是動彈不得,盡管怎么掙扎都無用。
這個地方較偏僻。
兩個女孩把曲小池拉到周義面前,她沒有畏懼,這種事經(jīng)歷多了。
周義見她無動于衷,可有趣了。
周義緩緩開口:“想我放了他嗎?”
曲小池沒說話。
周義朝著他們點點頭,四個大漢立馬理會她的意思,其中一名直接往他肚子里打了一拳,方粟發(fā)出慘叫聲不絕于耳。
曲小池瞬間慌了,想跑過去把大漢們推開,可她們拉住自己,大漢繼續(xù)打,這次是打臉打背。
曲小池過不去只能痛哭:“別、別、別”
方粟面部猙獰忍氣吞聲,嘴角甚至流出血來。
“行了。”他們停下來,把方粟一放,他沒力氣直接趴到倒地,眼里看起來疲憊不堪,嘴在動,卻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周義:“你跪下,跟我說一百句對不起,我就放了他?!?p> 曲小池毫不猶豫直接雙膝跪地,哭著喊:“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