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頭大馬上坐著女子,花轎里也坐著女子,不可謂不荒唐。
沒有拜堂,沒有新郎,柴鈺偷偷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明天的八卦中心絕對是自己。
不知道說書先生能不能看在自己每天打賞兩文錢的份上嘴下留情一點。
慶幸的是柴鈺被分到了一座小院,偏僻且寬敞。
指揮著下人把一抬抬嫁妝放進庫房,足足七十多抬嫁妝,這些都是從司徒江峻身上摳下來的。
臨走時,他告訴柴鈺賣身契還有解藥都在箱子里。
把人攆出去,柴鈺翻箱倒柜的找。
七十多抬里竟然還有十幾個空箱子,七個不滿,十個半滿。
剩下的倒是滿滿當當,各種柴鈺叫不出名字的布匹,根本看不懂的書本,觀賞不來的瓷器花瓶。
賣身契放在一抬裝滿首飾的箱子里,那些首飾有花月坊的女子所贈,也有瑩姐暗自添的,大部分都是司徒江峻弄來的。
賣身契跟一封信裝在一起,箱子里沒有解藥。
司徒江峻依舊是個不守信用的小人。
信是司徒江峻親筆所寫,他說那晚柴鈺被殺的時候他也在,從頭看到尾。
他哪怕是出聲阻止都沒有。
柴鈺以為自己與他即便不算朋友,至少也是個棋子,好歹還值十萬兩黃金不是么。
司徒江峻扣住了解藥,他想讓柴鈺想辦法讓于哲叛出譽王府。
柴鈺開始回想當初何之然的那個選擇,如果當初她選何之然,司徒江峻會任由她遠嗎?
讓于哲叛出譽王府,柴鈺自認是不可能的,于哲或許不忍見她死,一次次施以援手,可恩將仇報柴鈺也是做不出來的。
死亡這個問題總是困擾著我,柴鈺抱著懷里的賣身契無力扶額。
門被人敲響,小紫在門外喊有人送來了賀禮。
跟嫁妝一樣的大紅箱子,兩名有些眼熟的小廝直接抬進庫房。
“我家主子說是送給姑娘的賀禮,原本是準備當做彩禮送給姑娘的”
留下話,小廝冒雨離開了。
庫房里還是柴鈺一個人,她想起似乎在何府門前見過這兩個人。
何之然送來的賀禮?
推了推沒有推動,打開里邊全是房屋地契,柴鈺隨便翻了翻都是值錢的東西,何之然為何要送這些給自己?
兩人的交情不是早就貨銀兩清?
蓋好蓋子準備出庫房,卻又覺得哪里不對,柴鈺推推箱子,紋絲不動。
只是些紙張怎會這般重,柴鈺再開蓋子朝四周摸去。
一塊塊的小木板被拿下,耀眼的金光閃花柴鈺的眼睛。
小巧的金條整齊的碼在四周,十公分厚的箱壁里塞滿黃金。
柴鈺抖著手將木板一塊塊按回去,這些東西太貴重她不能要,萬一她死在譽王府,這些豈不是便宜譽王。
這次是真的生命倒計時,整整一個月。
在昨晚瑩姐特意給了她一枚藥丸,柴鈺想著今天就有解藥,故而沒吃裝在了身上。
晚飯的時候柴鈺聽到譽王臥床不起的真正原因。
昨晚王妃給他吃了一些壯陽之物,聽說戰(zhàn)況挺激烈的。
王妃真乃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