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感動一秒鐘,柴鈺一派正經(jīng)之色點點頭。
這次有秦哲打先鋒,柴鈺再補點傷害,陣法終是破去。
生祭棺就在半空,身后卻圍過來一群人。
柴鈺回過頭前秦哲將面具蓋上她的臉頰,以防被人認出。
柴鈺都忘了這茬,沒想到秦哲還記得,小心跳有些亂啊……
領(lǐng)頭的女修有點眼熟,柴鈺在腦海里翻來翻去還沒找到,秦哲直接將名字叫出來。
“喬妙妙。”
柴鈺微驚,這不是外掛小達人女主嗎!這倆人竟然認識?
“秦哲,你就是魔!”指著兩人身后的生祭棺,喬妙妙笑的肆意又美艷“為了復(fù)活生母竟然用上了生祭棺,你敢說你不是魔?”
什么仙人洞府!這里根本就是一個陷阱,一個精心為秦哲準備的陷阱。
他們想將秦哲污蔑成魔,或者逼他入魔。
看到纏在柴鈺手腕上的繩子,喬妙妙仿佛撿到意外之喜,她的好運果真還在。
“那位女道友你可是被秦哲挾持的?莫慌!我等這就來救你!”
柴鈺欲反駁,一只手放上她的頸部恰好抵住她的下頜。
秦哲在她耳邊輕聲:“師叔,何必沾染一身污名····”
手腕上的繩索有意識般收回,柴鈺匆匆抓去,只來得及抓住最后一截。
耳邊一聲輕笑,手背被人輕撓幾下,柴鈺手上一松,繩索被收回。
外人只能看到女修被秦哲掐住頸部,命在旦夕。
“秦哲,你可對得起撿你回去,養(yǎng)你長大的師尊!”跟秦哲同來的左境門弟子怒罵。
“秦哲,你最不該的是毀了收徒大典!”這是喬妙妙至今無法釋懷的恨,若不是秦哲亂點她怎會只能在三流門派呆著。
若不是機緣巧合遇到了林清玄,自己這一生豈不毀了!都是秦哲的罪孽。
“身為左境門弟子,擅養(yǎng)妖物更是罪過!”
“······”
一樁樁,一件件存在或不存在的罪過被人如數(shù)家珍,秦哲也不反駁只是站在柴鈺身后小聲耳語。
“師叔,那只狐貍你放它自由吧!飛升失敗沒事的,再來過就好。師叔!師叔····”
那根繩索已經(jīng)從手腕上褪下,卻有一根更緊更粗的繩子纏在柴鈺的心間,只勒的她喘不過氣來。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喬妙妙揮手示意一起上。
柴鈺被推出戰(zhàn)斗圈,秦哲一個人面對著數(shù)不清的進攻,柴鈺的手札他沒有白看,竟沒有落下風(fēng)反而重創(chuàng)數(shù)十個修士。
柴鈺就在邊上看著,偷偷幫他解決掉幾個黑手偷襲。
喬妙妙趁人不注意繞到生祭棺旁,一把銹跡斑斑的斷劍從棺底插了進去。
傳說中生祭棺刀劍不懼水火難侵,就這么被一把斷劍扎了進去,柴鈺都未曾料到。
喬妙妙的外掛似乎更厲害了!
躺著的貌美女子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叫聲不似人類,身體緩緩變成一具白骨,透明的棺槨逐漸發(fā)黑。
喬妙妙陰狠一笑,她就不信秦哲不會亂了方寸,練得再刻苦再努力,有戰(zhàn)神指導(dǎo)又怎么樣?還不是難逃一死!
秦哲沒亂,地面卻開始震蕩,像要崩塌一樣。
棺槨中的女子才是陣法的陣眼。
距離太遠的瞬移柴鈺做不到,帶個人瞬移到出口處還是可以的。
受害者秒變同伙,都以為柴鈺是要動手為自己報仇,沒成想人家抓起秦哲瞬移離開了。
能瞬移的又怎會被秦哲挾持?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兩人明顯是同伙!
喬妙妙最不差的就是各種道具,瞬移符她有一大把。瞬移符閃過,喬妙妙失去蹤影。
被留在原地的修士恨不得御劍再快些,空間的崩塌卻比他們還要快,伴隨著棺槨落地,空間徹底崩塌。
站在空間外的只有秦哲和柴鈺以及出來的比柴鈺他們還要早的喬妙妙。
“你是柴鈺!”如果對于秦哲是不戴天之仇,那么對于柴鈺喬妙妙就是不得之恨。
她比起秦哲不差上一分一毫,收徒大典上她卻對自己視而不見,任由秦哲選一個廢物,最后毀了收徒大典。
明明秦哲都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柴鈺竟然還對他另眼相待,憑什么?
“戰(zhàn)神與魔族同流合污,殺光了所有同道···”喬妙妙將編出的謊言說與他們聽,笑的瘋狂“你們會眾叛親離死路一條!”
生怕晚一刻被留下性命,話音落喬妙妙消失不見。
“這可怎么辦?師叔會被誤會跟師侄同流合污呢?”
聽完喬妙妙的威脅,還要聽自己救出來的人說風(fēng)涼話,柴鈺嘆口氣自己過得什么日子這是。
左境門反正也不準備回了,柴鈺也懶得裝高人,往地上一躺順勢拽住秦哲的衣角。
“師侄可要負責(zé)才好??!”
“·····”秦哲久久無言,師叔的話是何意?可是他想的意思·····
一個站著,一個躺著,兩人仿佛被定格。
柴鈺是躺著舒服懶得動,秦哲是耳朵通紅不敢動。
胖狐貍辛辛苦苦扛出一個人,這才打破這畫面。
胖狐貍扛出的是那個坑了柴鈺的女修,女修渾身是傷倒是沒有致命傷。
看到女修秦哲有些失望,一個女散修無門無派,說出來的話可信度不高,比起喬妙妙根本沒有可信度。
“我盡力了!”胖狐貍縮小身形說。
“嗯?!痹谂趾偵砩献詈竺蟽砂?,秦哲看向柴鈺“師叔,放它走吧!”
依舊躺在地上,柴鈺唇間無聲歌誦。
胖狐貍眉間印記消失,秦哲眉間印記跟著消失,牽連在一人一妖之間的牽絆已然解開。
胖狐貍化作人形,是一個略微圓潤卻也俊美非常的男子。
男子看向柴鈺,十年已到,你說過親自護他!
柴鈺揮手,跟狐貍告別,十年已過,我來了。
送狐貍走后,秦哲朝柴鈺伸手。
在左右手之間思考三秒,柴鈺坐起來緩緩送上左手,左手好像比右手好看一點點。
“師叔是不愿還滑板,想以身抵債?”
飛快收回左手,面具擋住了柴鈺的紅面頰,她嘴硬道“師叔是準備將滑板的尺寸制作方式傳給你,下回便可以自己弄····”
秦哲恍然大悟般收回手。
“可我想讓師叔送我!”
“好!……”
柴鈺點點頭,你帥你說了算唄!話不說清楚你伸什么手!
一塊滑板沒什么難度,柴鈺瞬間就可以批發(fā)出上百個,問題是雕刻她沒經(jīng)驗。
她想送秦哲一個精致一點的。
地上的女修悠悠轉(zhuǎn)醒,等了許久還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自己出聲吸引注意力。
“咳咳····咳”
柴鈺厚著臉皮忘掉秦哲要滑板的事,起身扶起女修離開。
聽著女主一路絮叨,柴鈺基本上了解了她的來歷。
修真界也是有家族企業(yè)的,他們不入門派只做散修,功法只傳子女,不傳外人。
女修叫欣悅,是他們家的第十二代傳人,靠著仙人跳的招數(shù)他們成功坑過無數(shù)修士。
從小沒什么女修朋友的她碰到喬妙妙之后,兩個人就成為了朋友。
喬妙妙把自己這么些年的委屈仇恨全部告訴欣悅,想為朋友出氣的欣悅開始針對秦哲。
柴鈺被騙過去純粹是因為柴鈺看著挺有錢……
在修真界交朋友是一件奢侈的事,修士最怕的是招惹因果,大多修士包括柴鈺自己都是埋頭修煉。
欣悅是個很能叨叨的女修,尤其格外喜歡跟柴鈺說,容忍無果的秦哲放棄讓她為柴鈺作證的打算,決定送她回家。
對于救命恩人,欣悅是真的感激,她誠邀柴鈺秦哲在她家中住幾天,被他們拒絕。
秦哲看出欣悅父母的忐忑不安,拽著柴鈺匆匆離開。他現(xiàn)在被定義為魔,沾染上就有可能迎來滅族之災(zāi)。
這么傻的一個就好,秦哲也不需要那么多人站在自己身旁。
在柴鈺面前,秦哲慣會裝可憐,因為他知道有人是真的在乎他。
秦哲跟一個蒙面女子在一起屠盡了進入仙府的所有人,喬妙妙奄奄一息逃出生天,仙府內(nèi)所有的寶物全被他們拿走。
這種傳言傳遍修真界,將柴鈺的名字換成蒙面女子的不知是喬妙妙,還是林清玄?
他們似乎在傳達一個消息,只要柴鈺不自己蹦出來承認,沒有人會知道蒙面女子是戰(zhàn)神柴鈺,她隨時可以回到左境門,回去妄曲峰。
秦哲又變成了一個矛盾體,他會理智的分析柴鈺離開是正確的,卻又在分析完后裝可憐。
“師叔還是回左境門接著修煉,飛升只是時間問題!”
“不知師叔偶爾可會想起師侄?師侄生來就是多余的……”
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
自己的男朋友除了寵你還能怎么辦?
伸出手腕給秦哲,柴鈺看透一切“纏吧!”
熟悉的繩索纏上手腕,秦哲勾起眼角。
秦哲會被追殺是毋庸置疑的,柴鈺根本不用出手,秦哲一個人就可以解決。
柴鈺犯愁的是刻個什么花紋好呢?秦哲已經(jīng)伸手找她要了好幾次,柴鈺次次都厚著臉皮搪塞過去。
魔族開始頻繁在修真界出現(xiàn),更有幾次追殺秦哲的修士里混入了魔族。
不同于沒有思維能力的魔物,真正的魔族殺傷力比起修士還要強得多。
如果魔王出現(xiàn),以柴鈺壓制后的修為根本打不過他。
秦哲真的是魔王之子的話,魔族又怎么可能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