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墜落云中城的兩人,在呼呼的勁風(fēng)中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干了什么蠢事。段澈漪連忙動用自身的水元素給圓嘴獸修復(fù)傷口,努力的用水元素安撫它的暴動。水元素慢慢的透過傷口進(jìn)入圓嘴獸體內(nèi)。
股股源氣在體內(nèi)經(jīng)脈中瘋狂亂竄到四肢周圍,四肢的筋脈被撐得膨脹了起來,要是再多一點(diǎn)源氣,就有爆裂的危險。圓嘴獸對這些變化卻是依舊不覺,只是一股腦的想著把身上這個罪魁禍?zhǔn)捉o弄下去。嗷嗷嗷的叫喚,在空中沒有方向的亂竄。背上的洛勛轅和段澈漪根本顧不得其他,只能任由它們在空中到處亂轉(zhuǎn),努力的通過輸送水元素來給他們梳理亂竄的源氣讓他們安靜下來。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一個不為世人知道的山谷上方。
圓嘴獸根本就不顧周身的疼痛,直直的對著山體撞了過去,側(cè)著身,誓要把身上的人丟下,不論對自身到底是有怎樣的傷害。
“漪兒,我喊跳的時候往我這個方向跳!”
“快!跳!”話還沒有說完,眼看著就要撞到前面的山體。洛勛轅一個縱身,直直的向前方的山壁上撞去,斗源氣化為一條帶著刺的鎖鏈分為幾只朝著山體壁上刺去,另外幾條化為殺傷力不是很強(qiáng)的小刺,飛快的飛向段澈漪。
而身后的段澈漪眼看著鎖鏈就要達(dá)到,用元素幻化出來的鎖鏈向前勾去,可是,就在兩條鎖鏈就要勾到的時候,洛勛轅突的感覺全身一個拖拽,就被拽了進(jìn)去。原先的源氣鎖鏈應(yīng)勢而斷。“洛哥!”段澈漪驚的大喊出聲,就這樣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蹤影。
原先的元素鏈條也在這樣的驚訝中直接消散,嘴角也慢慢溢出鮮血。原本這元素鎖鏈就是她抽出全身最后一絲元素力而成的鎖鏈,對丹田的傷害力極其巨大,情緒再一波動,直接惡化了傷勢。
段澈漪直直的下落,也不知是落了多久,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的另一邊,洛沁飛著飛著,就看見不遠(yuǎn)處,叢子華直直的從云端落下,原先騎著的那只圓嘴獸身上不斷地冒著鮮血,隔著他不遠(yuǎn)處,幾個黑衣人正御空飛快的往這邊追趕而來。
叢子華就這樣直直的下落,也幸好是這樣的速度,黑衣人一時還沒有追得上他。洛沁見狀,趕緊命令圓嘴獸朝著他落下的那個方向飛,一個上沖,直直的接住了叢子華。
這才接住,不遠(yuǎn)處的黑衣人就已經(jīng)追到了面前。他們,頭戴著黑色鬼怪面具,身著統(tǒng)一的黑色緞袍,其內(nèi)卻身著不一,一看就是剛剛混在人群中。“嘿,原來這里還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睘槭椎哪且粋€灰衣人看到前方洛沁就這樣公主抱著叢子華,不知為何,莫名的有種喜感。
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眼睛一掃后方的兩人。后方的兩人收到命令后,直接從后方邁出步子,丟了一個像是斗源氣化作的長刀,那架勢,像是隨便丟了一個小玩具一樣輕松。
可是在他對面的洛沁兩人,卻像是覺得有一把鋪墊蓋日的索命長刀正飛快的向著他們飛來。那種來自實(shí)力上的壓制和碾壓,讓他們喪失了基本的抵御,毫無還手之力。
洛沁只覺得那種壓力就如大山一樣向他們壓了過來,就像是前世,在她還是筑基期的時候,遇見的結(jié)丹后期的威壓,壓得她根本就沒有了還手的可能,似乎是讓人就這樣活活的等死。
一種名曰死亡的東西正向著他們二人飛快的接近。
這時的洛沁,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的機(jī)會,面對這樣的危機(jī),連忙朝著火紅巨刀的方向飛快的先后發(fā)出十?dāng)?shù)張符箓,借著這個空檔,飛快的抱著叢子華向著遠(yuǎn)方飛去。
很快,數(shù)十張符箓制造的迷霧就消散殆盡,黑衣人咒罵一聲,飛快的分散開來,朝著四面八方開始搜尋起來。
那十幾張符箓,雖說不是那種頂級的符篆,而是幾張三級的火球符和幾張迷霧符,但是招架不住這符篆在這個大陸根本就沒有,準(zhǔn)確的說是在很久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現(xiàn)過一度的符箓繁榮,但是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了。現(xiàn)在這個大陸上,再也沒有出現(xiàn)符箓的影子。而這些符篆都是洛沁前世的時候?qū)W的符篆之術(shù)幾種能夠在她這個水平可以畫出來有比較強(qiáng)的攻擊性和防御性良好的符箓了。
最初的時候,洛沁也就是想這畫符篆可以用來提升精神力,加上發(fā)現(xiàn)符篆的稀有性,想開店鋪來賣,賺點(diǎn)零花錢。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實(shí)力等級很低,雖說她現(xiàn)在有著寵愛她的爹爹和娘親寵愛,可是,他們總還是有顧及不到的時候,干什么事情最終還是自己的實(shí)力最重要。
外力雖說可以在一些方面幫助你很多,但是這并不能作為你永遠(yuǎn)依靠的東西,在周密的安排也躲不過突然地沒有預(yù)料的改變,最終沒有了保護(hù)的人,必須是自己來直面這些危險和困難。沒有什么捷徑可走,沒有退路可言。就好比,我們到一個地方有很多種方式,每一種方式我們都有不同的安排,但是,我們永遠(yuǎn)要知道在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看起來最快的方案都被取消掉的時候,我們可以走的路是哪一條。
那時的洛沁,一個人窩在房間里,向家人要來了幾張獸皮,帶著隨從出門采買的時候就買了朱砂,特意找人打造了畫符要用的符筆。一個人在房間里畫了一張又一張,這畫符的時候,一開始還是比較陌生的。雖說上一世她自己不知道畫過多少張符,但是到了這具身體上,怎么說都還是一件陌生的事情。那復(fù)雜的一筆一劃,全程不能夠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或者是不穩(wěn)。猶豫了,則那一處就會因?yàn)橹焐胺哦嗔硕∠缶植康男Ч环€(wěn)則會使得線條脫離原先的軌道,使得預(yù)定的軌道失去了原先運(yùn)行的軌道。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就這樣,洛沁一開始也是不急,慢慢的用符筆練習(xí)基本的筆畫,然后是一部分的串聯(lián),再是開始連貫的在普通的紙上畫一個完整的符篆的筆畫。
那段時間,洛父洛母還很是驚訝,孩子這是怎么了,每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寫寫畫畫。就出了一次門,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找來當(dāng)日陪著洛沁出門的侍從來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就是說小姐出門去買了一些零嘴又去雜貨鋪買了幾塊獸皮接著就是去了兵器行。當(dāng)時他們聽到小姐要去兵器行的時候都是一臉驚訝,可是小姐沒說是干什么,沒有過一會兒就出來了。洛父洛母后來又直接找來洛沁問了問情況,也沒有問出她到底是有著怎樣的心事,可是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偷偷的讓人把她房間的畫紙拿出來給他們瞧瞧。這一看,洛母就覺得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仿佛在上面流動,但是這樣的感覺也就那么一瞬間。但是洛母不相信這是錯覺,越看越覺得其中定有玄機(jī),洛父也在旁邊聚精會神的看著。
自那之后,洛父和洛母還是會讓人從洛沁的房間中拿,看看洛沁在干嘛,但是卻不再擔(dān)憂。
洛沁沒想到的是,這符還沒有畫多久,就這樣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