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重新開始不久,
龍母回到了龍宮大殿內,身后跟著小青龍敖輝。
敖輝腦袋聳拉著,不停揉著腦袋,鼻青臉腫,眼神中透露著生無可戀,顯然是被教訓的不輕。
背鍋俠敖輝替陸軒挨了罰,寶貝也被沒收了回去,挨了一頓毒打,接下來還不知道要關多長的時間小黑屋。
“哼!”老龍王敖宏看到敖輝就氣不打一處來,將整個天字庫禍禍了個干凈,這要是別人,早就砍了頭填海眼去了,誰讓是自己兒子呢,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也就是今日壽宴,賓客眾多,沒空搭理他,要擱平時,老龍王敖宏早就讓敖輝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燦爛了,還是缺少毒打!
童年沒有接受過毒打的龍子不是好龍子,看來以后得多讓他嘗嘗父愛鞭法了,再不管教,以后怕是能將天給捅個窟窿!
“挺直身子坐好!別丟了我龍族的臉面!”看著坐沒坐相的敖輝,敖宏呵斥。
登時嚇得敖輝一個激靈,腰板挺得筆直,明明是條小龍,卻跟人一樣正襟危坐,有板有眼,看得陸軒莞爾一笑。
敖宏抬起一杯酒,向主桌的眾人說道:“這是我家老幺,平時疏于管教,實在是頑劣,讓各位看笑話了?!?p> “畢竟是少年心性?!毙C子微笑,瞧了一眼敖輝奇道,“這孩子根骨極佳,天生仙根啊。”
“玄機仙人謬贊了,這孩子天生頑劣,再好的天資也沒用。”
敖輝出生那日,大日橫空,天空卻漆黑一片,形成了陰陽交界之異象,敖輝出生時,先天自胸口孕育出陰陽二氣,一陰一陽兩儀氣息自身外盤旋,黑白光芒充斥整個大殿,震動了整個龍宮。
海獄海眼的真龍老祖宗曾說過,如果此世還有龍族能化成真龍,那也只有敖輝了。
只是現(xiàn)在看他這股子熊孩子勁,誰都沒有信心......
敖輝抬頭瞥了眼,余光突然瞅到了主桌之上的陸軒,頓時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大張,這不是那寶庫守衛(wèi)嗎,他怎么跑到這來了???
“你......你......”敖輝用爪子指著陸軒,急得啥話也沒說出來,顯然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陸軒笑瞇瞇的看著敖輝。
“你什么你,給我把手放下!”敖宏眼睛一瞪,“一點禮節(jié)沒有,還不快見過陸仙人!”
“我......我.....”敖輝委屈的不行
“我什么我,老實坐著,看見你我就來氣?!?p> 敖輝忽然明悟了,頓時欲哭無淚,渾身發(fā)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做人還能這樣?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我究竟要怎么做,你們才能相信不是我干的,我真的只偷喝了點酒啊,其他的寶貝我一點兒都沒動!
敖·齊天大冤·輝坐在位子上,生無可戀,一雙幽怨的眼睛看著陸軒。
“這位仙人,我敬您一杯?!?p> 突然,一道聲音突兀響起,眾人看去,竟是那蛟龍族長赤蛟龍王敖棣。
敖棣手端酒杯,向陸軒敬酒,但那一雙眼神卻是直盯著陸軒。
陸軒雙眼微瞇,從敖棣眼神中看出了憎恨。
“敖棣,還不退下?!崩淆埻醢胶昝寄棵C然,語氣中帶著嚴厲。
敖棣并沒有聽從敖宏的命令,仍然站在原地冷怒道。
“這位仙人,不知可還記得自己曾立下的天道誓言?!?p> “天道誓言?!”殿中眾人頓時一驚。
“陸前輩,這天道誓言是怎么一回事?”天玄上人手抖了一下。
“這位陸仙人殺我愛子,斬我蛟龍族近百族,與我立下天道誓言,甘愿赴龍宮受刑,以命抵命,如若不然天道懲罰,法力全失,化為廢人!”敖棣咬牙切齒。
“不知仙人可要遵守天道誓言,入我龍族隕神臺受刑?”
“不可!”敖宏與玄機子一齊出了聲。
“這隕神臺乃是龍族上古神器,死在其上的仙人也不計其數(shù),有著斬仙兇名,怎可讓陸道友上隕神臺受刑?”玄機子第一個不愿意,龍族的隕神臺威名赫赫,縱是真仙一級,面對隕神臺上也九死無生。
開玩笑,人族好不容易多了個仙人,還沒捂熱呢,怎么能讓龍族的隕神臺給斬了?
“敖棣,還不退下!”敖宏勃然大怒,今日若是真要當著東洲各宗修士,江河水神的面,問刑人族仙人,那梁子就結大了。
“陸前輩,你怎會立下這種天道誓言呀,這......”天玄上人心急火燎,本來歡天喜地的局面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把敖棣給我弄出去!”敖宏一拂袖袍,橫眉瞪目。
有大殿侍衛(wèi)上前將敖棣抓住,想要帶出殿外,敖棣沒有反抗,任由侍衛(wèi)拖著,眼神陰冷,萬目睚眥。
“天道懲罰不可抗,哪怕你已成仙也無濟于事!你馬上就會法力全失,成為廢人!”
話音剛落,冥冥傳來大道音響。
“嗡——”
天道氣息自九天垂落,垂至東海龍宮乾龍大殿上方,
陸軒,敖棣身上兩股天地意志形成的誓言力量連接在一起,在天道氣息下浮現(xiàn)。
“真是天道誓約!”
“哈哈哈哈——”看到天地意志形成的天道誓約出現(xiàn),敖棣狂笑,
“如今天道已至,天道懲罰降落,我看你怎么躲!”
“玄機師叔祖!”天玄上人急忙看向玄機子,“這天道懲罰可有阻攔之法?”
“天道誓約已成,天道偉力之下無人可以抵擋,哎?!毙C子長嘆一聲,道袍一翻,一只晶瑩玉葫蘆就出現(xiàn)在掌中,
“我人族如今式微,一位真仙,萬萬損失不起。
我這琉璃玉葫蘆乃是先天靈寶,可遮天機,避災禍。
一會我會盡力出手遮蔽天機,看看能否騙過天道意志。”
“玄機道友,不必為我如此費心?!标戃帞r住了玄機子。
“陸道友,隕神臺也并非九死無生,隕神臺為我東海龍族一脈鎮(zhèn)族神器,吾以東海龍君印可以散去其中靈氣,到時候隕神臺的刑罰之力大減,陸道友當可安然無恙?!?p> “敖宏!你這樣等于毀掉我族鎮(zhèn)族神器!”敖棣瞋目切齒,怒氣上涌,眼睛通紅道,“不就是一位人仙?我龍族何時這般低三下四!”
“殺我龍族,就當以死賠罪!”
“愚蠢!”
“陸軒謝過龍王好意了,實在不用如此?!标戃幮辛艘灰尽?p> “陸道友,天道懲罰將至,你難道真要舍去這一身法力不成?”敖宏問道。
“是啊,陸前輩,修道之途如此不易,此事定還有轉機?!碧煨先艘矂竦馈?p> “不必再說了。”陸軒起身走到了天道氣息之下,看著頭頂?shù)奶斓酪庵拘纬傻哪强|天道氣息。
“我倒要看看,
這天道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