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一直輪回的夢魘
兩位美女,坐在滿是煙火氣氣的小店中,很是吸引在著擼串人們的視線,雖然已經(jīng)快12點了但是依舊火爆。
雖然對他人的視線有了相當一部分免疫的蕩漾,還是感覺有些不自在,小聲的說道:“要不我們打包在車里吃吧。”
妃雅眼神中充滿著對于美食的期待,不容置疑的說:“擼串喝酒就要在店里吃,那才有感覺?!?p> 蘇瀾稍稍猶豫了一下,“你喝酒誰開車?”
“不是有你嗎?”
“……”
妃雅大聲喊道:“老板,給我這個朋友拿一罐冰可樂,要可口的哦?!?p> 胖老板立馬熱情回應(yīng)道:“好的!美女稍等?!?p> 一疊疊的烤串被送不銹鋼盤端了上桌,淡淡的木炭香混和著烤肉的香氣,烤肉滋滋作響,焦焦的外表泛著亮亮的油花。
原本抵制深夜進食的蕩漾,饞蟲也被陣陣香氣勾了上來,烤肉美味的口感在舌尖綻放,給帶她層次豐富的味覺體驗。
“美拉德反應(yīng)的體驗還不錯吧。”
“美拉德反應(yīng)?”
”美拉德反應(yīng)在烹飪界,一直是一個普遍存在的過程,每次你做烤面包、烘焙餅干、煎炸魚肉、烤牛排……的時候,溫度達到140-160°C,都可能快速發(fā)生?!?p> ”它也被稱為“褐變反應(yīng)”,是因為在化學(xué)變化過程中,食物的顏色會發(fā)生變化,呈現(xiàn)褐色,想想面包的棕褐色表皮、烤肉表面的棕咖色部分、煎雞蛋邊沿的咖色脆皮……“
”而且,美拉德反應(yīng)真正的魅力,并不僅僅集中于顏色的變化,而是風(fēng)味和香氣,所以,它也被稱為“風(fēng)味反應(yīng)”?!?p> ”在高溫下,氨基酸和還原糖,激烈地碰撞和重組,從而產(chǎn)生數(shù)百種化合物,也是它們,讓這些食物散發(fā)出了不同以往的香味?!?p> 妃雅耐心給蘇瀾科普完這一連串的知識后,拿起手邊的啤酒大口喝了起來。
妃雅瞇著眼,繼續(xù)說道:“話說現(xiàn)在天劍局的考試題目,連這么基本被大眾所廣泛使用的理論知識都不考了?”
蘇瀾在妃雅面前仿佛又回到了學(xué)生時代,妃雅是老師而她又變成了學(xué)生,每個人加入天劍局的測試并不是相同,天劍局管理者會根據(jù)參選人員給予匹配對應(yīng)的題目,而她當時考的題目多數(shù)涉及到金融計算機為主的知識。
對于妃雅這個生物醫(yī)學(xué)領(lǐng)域的天才,自然題目偏于對口方面的題目,她們在小隊里扮演的角色也不同,在寧淮時她身上也是帶有一個類似潛伏調(diào)查的類似任務(wù)。
蘇瀾臉上的神態(tài),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認真起來,嚴肅的說道:“知道了,我會加強這方面的知識的?!?p> 妃雅嘆了一口氣。
她好像不經(jīng)意間,又按到了蘇瀾身上的某一個開關(guān)了。
……
喝了七八瓶啤酒的妃雅,臉上已經(jīng)泛起兩片紅暈,雙眸上是一層迷離。
蘇瀾費了老大力氣,才把妃雅塞進了副駕駛還幫她系好安全帶,“不能喝酒還要喝那么多?!?p> 妃雅有些微醺,眼神已經(jīng)飄向很遠,迷糊的說道:“酒好喝……是因為它難喝?!?p> 蘇瀾一愣,想起了在她上大學(xué)時一個老教授跟她說的話:“酒是一種珍貴的液體,因為能使人忘記一些不想記起的往事,除了一死了之的極端思想之外,酒知道為大眾青睞的選擇。”
蘇瀾轉(zhuǎn)動鑰匙,汽車引擎隨之啟動。
行駛在中心大街,妃雅的住的地方她有印象,是一個DC區(qū)新開不久的樓盤,離現(xiàn)在的位置開車也就十多分鐘的事,送她回家后她在打車會宿舍。
從寧淮回到京城后,她一直住在局里宿舍沒有選擇回家住,好處就是能擺脫,外公沒日沒夜的催婚叨嘮,對于才剛畢業(yè)一年的她十分的困惱。
在外公的眼里,女孩當了年齡進入下個階段,才是通往幸福的唯一鑰匙。
有很大一部分因為這個原因,她才選擇加入華夏頂尖機構(gòu)的天劍局,為的就是告訴人們,新時代的女性,就算不依靠男人依舊能過的很幸福很精彩。
一個聲音打斷的蘇瀾的思緒。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旁的妃雅依舊清醒了過來,指著路口說道:“走錯了,掉頭上高架!”
蘇瀾有些懵,“什么?你家不是這么走的?”
“誰跟你說,我要回家的?!?p> 妃雅好像清醒了過來,但是這么快點速度,還是讓蘇瀾覺得妃雅剛才有裝醉的嫌疑。
突然妃雅伸出左手,在蘇瀾不經(jīng)意間大力扯動方向盤,刺耳的摩擦聲猝不及防,從后視鏡能看到一陣白煙竄出。
蘇瀾下意識的回打方向盤,踩死離合給大油門,操作的空隙還要兼顧剎車,腳以一個高頻的動作抬起又踩下。
在蘇瀾一系列極限的操作下,把車翻滾的邊緣救了回來,在路口劃出一個由胎印涂成的三分之二個圓。
蘇瀾對著臉上迷之微笑的妃雅怒喊道:“妃雅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差點就救不回來翻車撞上護欄了!”
妃雅絲毫沒被蘇瀾情緒的影響,附帶地微微說一笑,“這不都是因為有你在我身邊嘛?!?p> “瘋女人!”
“是嗎?”
她的眼神不同以往的冰冷,而是眼神中閃爍一絲狂熱。
妃雅不知何時拿出兩張飛機票,用手指夾住在空中搖晃著。
蘇瀾一怔,沉默一會說道:“是……是哪的機票?!?p> 妃雅眼神狡黠,一雙纖細的手正拿著機票來回端詳著,語氣慵懶的說道:“寧淮國際機場?!?p> 蘇瀾的聲線說話時帶著微顫,小心翼翼的說道:“寧淮?”
“不是說好了嗎,要觀看江渚那小子的校慶演出嗎?”
代表著她又能見到江渚了,這個每夜都會出現(xiàn)在她夢里的那個少年,沿江快速路的追逐、國際會展中心的槍戰(zhàn)、還有那輛仿佛能跑贏光的川崎H2R,組成無法逃離的夢魘,在她夢境中反復(fù)上演著。
高架橋的護欄在視網(wǎng)膜上呈現(xiàn)起伏連綿的狀態(tài),蘇瀾順著起伏的線條,瞭望遠方遠處燈火通明,密集的信號的在閃爍不停的京城國際機場,一架接一架的鋼鐵巨鳥降下起飛,都染上了黑夜的顏色,化作一雙雙漆黑的鐵翼。
正在房間,對著電腦寫代碼的江渚,突然鼻尖一癢打了一陣噴嚏,揉著鼻子疑惑道:“誰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