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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晚冬

第七章 踏歌長安

那年晚冬 青謙 2080 2020-06-04 01:52:52

  那李無憂一行人先是前往長安,而裴長生自然也是白馬出京一路前往長安,可憐天下父母心,即使配了那么多高手暗中保護小王爺,那李尚仍是叫上那天下第一的裴長生暗中幫忙才肯放心,而裴長生已經(jīng)與那小王爺緊緊關聯(lián)在一起。

  一行人始終是不如裴長生一人快馬加鞭的快,來到長安城下的裴長生望著城樓上的人,似乎有什么戰(zhàn)事正準備一觸即發(fā)的樣子,不用說,這肯定是迎接小王爺?shù)模劣谑遣皇呛靡?,也就不知道了?p>  看不出來什么貓膩兒的裴長生只是感到平平無奇,他只關心自己要做的事,而他,被攔在城門前,守衛(wèi)表示近日不可通過,青衫劍客只得離開,在不遠處露營歇息,靜待這長安城,小王爺?shù)诌_之時的情況。

  而第二批到的,則是韓潮二人,這韓潮與那老頭也是吃了閉門羹,于這附近轉(zhuǎn)悠一處客棧歇息。

  小王爺?shù)故怯崎e的在馬車上一路哼著歌兒,馬車里盡是李無憂那讓人啼笑皆非的跑調(diào)歌聲:“村口有個小青樓,樓里姑娘兩個眉頭,眉頭皺皺,個個臀兒大的羞,哥哥看見不肯走,饞的哥哥口水直流...”

  老杜則是在馬車外與那馬無雙打趣道:“形意門門主可真是英姿颯爽不遜當年啊哈哈哈?!?p>  那馬無雙撓了撓頭,有些老臉害羞道:“這要是其他使這長槍的,老夫真是覺得老夫名符其實,但是霸王槍杜嵐兄口中流出,著實說笑了,這名符其實不如說是名副其實?!?p>  老杜憨笑道:“想不到跟著小王爺?shù)穆飞夏茉僖娺@架勢五禽戲,雖說是對付一女流之輩,倒是不失風度啊?!?p>  馬無雙擺了擺手道:“本身老夫就敬佩這王爺?shù)氖侄?,這王爺能放老夫出這將府,老夫是真的很感恩了,可惜這小王爺真是不及王爺那份能耐啊,滿腦子都是些情啊愛啊的,哎,竟然連刺殺他的女刺客都敢擁入懷中,一點都不像王爺,換作王爺,能給這刺客留個全尸便是心軟了,我看讀書也沒什么用,那日若是那刺客是個爺們兒或者長得不好看,你信不信,那日小王爺必不可能留情,什么一見鐘情?不過是起了色心罷了。”

  老杜聞言哈哈哈大笑,馬無雙白了一眼老杜一眼,冷哼道:“而且這小王爺似乎讀書讀的傻了,還想這朝廷盡是清官?真夠幼稚,遠了不說,那年發(fā)大水,朝廷撥款五萬兩白銀給那梁起山大人令其買米送往災區(qū)賑災,那梁起山買了一萬兩的糟糠,自己貪了三萬兩白銀,還有一萬兩上下打點,我等尋常百姓都知道此事,那天子怎會不知道?那天子欣賞小王爺?shù)牟湃A,總是更在其他大臣面前待見小王爺,不代表他不懂君臣之道,臣子之間要相互形成制衡的這個道理,他一國之君不用孫權(quán)說比誰都懂,那老夫大半生才看懂這皇帝的這等手筆,難怪我等尋常百姓不及天子的萬分之一?!?p>  老杜搖搖頭道:“貪污三萬兩銀子也算是好事?那天子若是知道這梁起山這么大膽為何不斬呢?糟糠啊,那是人吃的嗎?”

  馬無雙冷笑了一聲,淡淡道:“杜嵐兄確實跟小王爺待久了,也是變成腦子里盡是些狗屎味兒的浪漫主義了,那經(jīng)手每個人都貪點,五萬兩銀子又能買多少米呢?那時候又有多少災民呢?杯水車薪罷了,杜嵐兄有沒有想過一斤米的價值能值多少糟糠呢?梁起山便是膽子大自己貪了三萬兩,一萬兩買了多少糟糠?在災難到來之時,便是那樺樹的皮,對餓著肚子的災民來說,也是這人間的絕世美味,老夫記事起,老夫的故鄉(xiāng)方圓百里盡是無樹皮的樺樹,這么多糟糠,可以救活多少災民?最后那一萬兩分發(fā)給每一個經(jīng)手的官,又豈會貪圖那數(shù)量巨大卻不值多少銀兩的糟糠?即使貪了一些糟糠,又能貪多少呢?這些為朝廷效力的,又能有多少馬駒需要喂養(yǎng)呢?”

  老杜憨笑道:“倒是有些道理?!?p>  馬無雙繼續(xù)道:“而且若是發(fā)米,那災民不會感激你多少,若是糟糠,巴不得感謝你感謝的緊呢,狗啊,不能喂它太飽,人哪,不能對他太好?!?p>  抱劍老翁不禁笑出了聲,馬無雙瞪了一眼抱劍老翁,問他笑什么,抱劍老翁扣了扣耳屎道:“我笑你看透了這么多,卻看不透那老杜?!?p>  馬無雙一臉疑問道:“杜嵐兄怎么了?”

  抱劍老翁淡道:“我彭秋一生只敬佩兩個武林高手,一個是那裴長生,第二個便是死神霸王槍老杜,前者是皇帝欽點的天下第一劍,后者便是只靠憨笑裝傻便讓別人看不穿,老馬啊老馬,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老杜什么也不懂吧?!?p>  這次老杜的憨笑反倒是讓馬無雙有些尷尬,彭秋則哈哈大笑。

  而長安城中,一個中年人正與一個老頭下棋,棋盤上的年輕人的棋子劣勢的很,老頭撫了一下長髯,淡然道:“王爺敢在長安城暗殺那李尚之子,可似乎沒有十足的把握吧?”

  被叫做王爺?shù)闹心耆怂坪趺嫔⑽⒁蛔?,?zhí)棋之手遲遲不落,眼神看向老頭變得有些不高興的問道:“先生的意思是本王在自己的地盤也不足以殺掉他李無憂?”

  老頭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棋子下在了他看著了很久的地方,這王爺拍桌起身怒道:“精兵三千這么多都對付不了他們這么點人?未免太看不起我洛王府了吧?”

  老頭面對洛王爺?shù)膼琅?,只是先端起了茶,吹了吹,淡然自若的神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王爺,他李尚的兒子那么好殺,那住在京城的就是王爺而不是李尚了!這里面有太多因素,據(jù)說身邊的高手個個武藝高強,否則這一戰(zhàn),他李尚再怎么沒把握也不可能讓他李無憂出來的!”

  言罷,老頭慢慢起身,望著老頭漸行漸遠的背影,洛王爺只是搖了搖頭,旋即繼續(xù)看棋盤,突然覺得有點道理,看來還要做點什么。

  而這棋盤上的博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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