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潮被吳冠南和楊槐打的有些不知所措,楊槐的拂塵三次打在韓潮身上,魑魅魍魎咬在韓潮身上,反反復(fù)復(fù)的被鬼蝕覆蓋蠶食著,韓潮三次出劍想先殺楊槐,被吳冠南的判官筆打斷,有些惱火。
老頭根本不敵那秦伏海,幾度被鋒芒打中,大力金剛指根本跟不上對方的大刀,被一刀砍飛,落在韓潮面前。
韓潮見飛來一人,還沒看清是誰,便是一個不小心便中了吳冠南的一筆,身上的鬼蝕越來越多,蠶食的疼痛讓他猛吐一口血,韓潮顧不得疼痛又是舉起了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動舉步維艱,手腳像是有什么枷鎖攔著他不讓他行動一般。
吳冠南空中畫符,寫出一個紅色的敕令二字,又是筆毫帶著敕令二字沖向了韓潮,韓潮根本動不了,被字刺中的韓潮又是猛地一口血噴在吳冠南臉上,吳冠南一卷毛筆上的筆毫,將韓潮噴的血盡數(shù)卷入筆毫之上。
韓潮痛的跪在地上,卻發(fā)現(xiàn)剛才飛來的人竟是老頭,韓潮瞪大了眼睛,秦伏海一刀劈向老頭,老頭空手接住白刃,秦伏海一腳踹在老頭身上,老頭又是被踢飛,而秦伏海剛要下一刀想殺了老頭,忽然發(fā)現(xiàn)老頭手碰過的刀鋒處有個印記,他忽然停下了出刀。
而吳冠南又是一筆下來,韓潮大怒,用手抓住了筆毫,筆毫卻燃起了火,不顧手上灼燒的韓潮,瞪著吳冠南,眼神十分兇狠,吳冠南只道他是斷了牙的毒蛇回光返照也無濟于事,韓潮狠狠的咬牙一下子扯下了吳冠南的筆毫,手被灼燒的幾乎看不出來是個手了。
吳冠南有些吃驚的看著他,韓潮頭發(fā)開始變的白了一些,左手一劍甩出一道劍罡沖向吳冠南,吳冠南連忙閃避開,劍罡打穿了客棧,驚動了對面客棧窗前發(fā)呆的裴長生,裴長生發(fā)覺李無憂所在的客棧不對勁兒,提劍便出房間,門口卻盡是挑戰(zhàn)者。
裴長生站在過道上橫起手臂劍指向面前眾人冷道:“滾開!”面前的眾人似乎沒有要退卻的意思,反而摩拳擦掌似乎蠢蠢欲動。
裴長生厲聲道:“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縱有千軍萬馬,難敵長生一劍!”于是便出劍開始在客棧走廊瘋狂的開始廝殺,劍光所到之處盡是鮮血淋漓,而裴長生身上也濺滿了鮮血,這些鮮血,有江湖名不經(jīng)傳的高手的血,有渴望一戰(zhàn)成名的匹夫鮮血,有某些縣城的知名高手,裴長生這劍劃出的劍光似乎是這世間最公平的判官,所到之處不論隱世高手還是鄉(xiāng)村匹夫,必將血濺一方,可惜,終究被亂了心境,裴長生不能很快的戰(zhàn)勝面前的敵人。
這面吳冠南后退對楊槐冷道:“這家伙竟然頂著我的敕令焱炎扯斷了我的筆毫,真是沒想到?!?p> 楊槐盯著韓潮,緊張道:“從剛出招那一刻他沒有被你那一筆陰陽轟殺直接解決我就感覺不對勁兒,能出其不意的被陰陽轟殺擊中,他那個體質(zhì)竟然還沒死?陰陽轟殺甚至還被陰陽相生符加持了足夠的增幅,不可能還有再戰(zhàn)之力?。‖F(xiàn)在他身上附滿了鬼蝕,中了我的四鬼攔路,四肢被魑魅魍魎抱住竟然還破了你的敕令焱炎,不簡單??!”
吳冠南盯著韓潮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冷道:“這家伙燃燒了生命,但是還是不足以成為你我的對手,斷了牙的毒蛇回光返照也無濟于事!”
楊槐點點頭,韓潮一劍刺來,楊槐看準機會,一拂塵用木把竟然打折了韓潮的劍,吳冠南又是補上一腳飛踢,踹開了韓潮,楊槐冷笑道:“果然如冠南先生說的一樣,斷了牙的毒蛇回光返照也無濟于事,告訴你吧,我這拂塵的木把是槐木,槐木乃是木中之鬼!能吸收這四鬼誅仙陣的鬼氣,進了這四鬼誅仙陣,就算是天上的桃花仙,也得死在這魑魅魍魎之手!”
韓潮努力的起身,深吸一口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楊槐,不耐煩道:“你是鬼道人楊槐是吧?你真的很啰嗦啊!”只見韓潮左手兩指如劍鋒一般射出一道劍罡,楊槐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劍罡削掉了脖子,他的頭顱落下的時候看著韓潮。
韓潮對他露出諷笑道:“既然是鬼道人,那就應(yīng)該是個鬼,不過你這么啰嗦,死了以后應(yīng)該是個啰嗦鬼吧?!?p> 吳冠南大吃一驚,不是因為韓潮殺了楊槐,而是他的腹部似乎在吸收周圍的陰陽之氣,秦伏海驚訝的看向韓潮,韓潮也歪頭看向秦伏海,秦伏海不再猶豫,一刀砍向面前的老頭,韓潮兩指又是發(fā)出一道劍罡,打在秦伏海的刀上。
刀鋒的共振在秦伏海的手臂之上,震的秦伏海虎口發(fā)麻,老頭看向了韓潮,韓潮留著血的嘴角再次揚起,笑道:“先生,我這招劍罡是平日觀察先生使那大力金剛指心有所悟,在這生死攸關(guān)一刻突破的,先生真乃韓潮的恩師!”
吳冠南不敢置信的看著死去的鬼道人楊槐,秦伏海知道對方的實力已經(jīng)在自己之上了,想要撤退,跑向李無憂面前,正要出刀殺了李無憂,韓潮又是一道劍罡打在秦伏海的刀鋒之上,秦伏海被震飛,但是反手抓住了白沐仙,起身便踹開了客棧的墻逃了出去。
吳冠南深知韓潮如果再吸收自己的陰陽之氣,自己必死無疑,便手指射出一道火燒了墻上的很隱秘的字符,韓潮又沖向了吳冠南。
韓潮的體力越來越低,想不到這吳冠南拳腳功夫也不一般,而且瘋狂出招的他,根本不躲避韓潮的劍指,韓潮以指為劍與他竟然不相上下!吳冠南冷道:“雖然不知道你腹部藏了什么東西,能吸收我的陰陽之氣助你回復(fù)不少體力,不過到此為止了!”
吳冠南身上散發(fā)起了白色氣流,一腳踢開了韓潮的手臂,一個后空翻拉開了二人的身位,兩手掐了幾下術(shù)式,便是一道術(shù)法。
這術(shù)法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陰陽之氣,卻化作了一道火焰的漩渦一道寒風(fēng)的颶風(fēng),吳冠南對著韓潮冷笑著,黑發(fā)快速變成了白色。
“楊槐先生乃是我長安城半生遇見的唯一知己,我們二人情同手足!我吳冠南必以我之性命為手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