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內(nèi)力入體的李無憂帶著被賣扇姑娘打出的傷,沖破了體內(nèi)的任督二脈,渾身上下好不輕松,如果這不是因?yàn)槠渌榈乃?,也許小王爺會很高興。
李無憂看向了裴長生,小王爺冷道:“你裴長生不是天下第一劍么?今天本王爺就要看看天下第一劍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咱們即刻殺去那洛王府!有膽否?”
旁邊仆從提醒道:“小王爺,畢竟都是朝廷同僚,也都是王爺,沒有什么證據(jù),不宜撕破臉?!?p> 李無憂瞪著這個仆從,依舊冷道:“你是在提醒本王爺嗎?他李文甲是什么狗雜種也能讓本王爺顧忌?”
裴長生摘下一枝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道:“那走吧?!?p> 而賣扇姑娘來到了一處客棧,客棧里楊心兒正在打聽那小王爺所在何處,賣扇姑娘緩緩走到楊心兒面前,不等楊心兒開口,賣扇姑娘便輕聲道:“我知道你是隋國公主,也知道李無憂所在何處,不過想殺那將府的小王爺,你這三腳貓功夫可不夠?!?p> 楊心兒警惕道:“你是何人?”
賣扇姑娘轉(zhuǎn)過身道:“鄙人名為伍陌月?!?p> 半晌,伍陌月與楊心兒離開了客棧。
來到了洛王府,李無憂便對著門前叫罵著讓那李文甲趕快出來,管家公連忙跑來道:“小王爺,所謂何事登門拜訪啊?”
李無憂輕蔑道:“狗奴才,你是眼睛瞎嗎?爺這是叫登門拜訪?爺今兒是來鬧了你們洛王府的!”
管家公連忙道:“不知為何小王爺要這般?”
李無憂指著管家公鼻子道:“趕緊給爺滾去喊李文甲出來,要不然待會兒爺可保不準(zhǔn)宰了你這狗奴才,爺可九年沒吃狗肉了!”
“我家王爺昨日出門飲酒還沒回府啊?!?p> “讓那李文甲別東躲西藏的了,別等爺硬闖!”
“小王爺,我家王爺真的不在府里,要不然改日吧,送客?!?p> 眼看洛王府要關(guān)上門,李無憂看了一眼裴長生,冷道:“干!”
裴長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吐掉了口中的狗尾巴草,一劍劃過正在關(guān)門家奴的臉,旋即便一腳踹開了門,嚇得管家公連忙喊人。
裴長生手起劍落,七八個持棍家奴便橫七搭八躺在地上,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似乎與這院子的血腥無關(guān),管家公慌張的逃離開院子。
李無憂與裴長生仍是在向府邸里面走去,洛王府里面的清風(fēng)園走出一白衣書生樣門客,手中一把紙扇。
似乎知道來者不善,白衣書生微微作輯一下,便瞬間開扇向李無憂發(fā)出三只飛鏢,裴長生一把拉開李無憂,避開了飛鏢,旋即站在小王爺面前,好不威風(fēng)!
白衣書生淡然道:“在下龐子文,既是洛王爺門客,今日理當(dāng)為洛王爺擋這一遭?!?p> 裴長生輕蔑看了一眼龐子文,便問道:“擋?”
白衣書生仍是面不改色卻擲地有聲的回了一字“擋!”
裴長生放聲豪邁笑道:“好!”
只一瞬間,三尺青鋒碰上這紙扇,扇紙便被劍風(fēng)撕爛,而龐子文伏在地上,仍是面不改色的吐了口血便道:“我輸了?!?p> 裴長生傲然道:“長生執(zhí)劍千年,這一劍千年的精華,你自然擋不住!你倒是面不改色令長生有些驚訝,今日留你一命,而其他躲在清風(fēng)園其他門客避而不戰(zhàn),以為自己很聰明?”
言罷,裴長生一劍挑起罡風(fēng),碎了園中的望月石。
園中又走出七八個門客,連連對那裴長生求饒,李無憂對龐子文笑道:“除了你還有誰敢出來為李文甲出頭,你不覺得自己愚蠢嗎?”
龐子文坦然道:“洛王爺于我落魄救助,豈有不出頭之理!”
李無憂指著跪在裴長生面前求饒的其他門客,質(zhì)問道:“他們就沒有受恩?怎么沒有出頭?知道自己大禍臨頭,還不是出來背信棄義?”
龐子文答道:“夫君子之為,舍生取義!”
李無憂冷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便是人心。”
龐子文以同樣的口氣回道:“小王爺凡塵未侵,怎道這便是人心?”
裴長生并沒有放過面前的門客,這洛王府也真是夠大,二人往里闖,家仆死傷無數(shù),還沒到洛王爺?shù)姆块g,洛王府便到處血腥味兒,看的小王爺都有些不適。
李無憂一腳踹開了洛王爺?shù)姆块T,洛王爺連忙過來道:“聽聞昨夜無憂被刺客刺殺,本王正要去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想不到無憂這就來了,看到無憂沒事真是讓本王安心?!?p> 李無憂笑道:“李文甲,你這狗雜種就別跟小爺裝什么好人了!你若是大丈夫,便要敢作敢當(dāng),朝野的事情是玩父親與你的恩怨,爺路過長安城你李文甲倒是很會安排爺呢!不僅長安七大高手盡數(shù)而出,還安排了上千精兵伏擊馬無雙前輩,好大的手筆!差點(diǎn)爺就命隕長安了!”
李文甲面色一變,轉(zhuǎn)過身道“小無憂,凡事都得講個證據(jù),你總不能遭遇個刺殺便怪罪真本王這里吧?上千精兵根本不需要本王應(yīng)允洛王府那管家公都可以調(diào)度,更何況是那些不入流的什么七大高手!你說昨夜是本王的安排,那你有何證據(jù)沒有?”
李無憂哈哈大笑道“李文甲你可真是個腦子里都是糞便的狗雜種,你以為找不到證據(jù)就沒辦法證明是你干的嗎?思路確實(shí)沒錯,可惜你遇上的是爺,爺根本不在乎有沒有證據(jù),爺想殺你,需要理由嗎?裴長生!”
裴長生看向了李無憂。
“你道本王爺百兩黃金贈扇可取一命,那今兒便要了他李文甲的命?!?p> 裴長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李無憂,便道了一句“好”。
“慢著。”李文甲此刻是真的慌了,“裴長生,我給你千兩黃金,你留我一命,算我求求你?!?p> 裴長生并沒有理會,一劍落下,李文甲躺在了地上,已經(jīng)說不出話。
看著腳下的李文甲尸體,裴長生收了劍平靜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p> 李無憂惡狠狠的對著李文甲吐了口吐沫,裴長生再次看向李無憂問道:“好歹是個王爺,這樣做你不會擔(dān)心嗎?”
李無憂冷道:“我九年求學(xué)之路唯有老杜伴我,我管他什么王侯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