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番樂創(chuàng)始之初,小年夜抽獎的活動也就由此延續(xù)下來,一來是時刻警醒創(chuàng)始人不忘過去,要常懷一顆寬容心,戒驕戒躁;二來也是想讓更多的人從這個活動中感受命運給予自身的挑戰(zhàn)和機遇。
雖說后來有不少的隊伍或企業(yè)企圖重走他當年的路,但是最后皆是以失敗告終,只能另尋他路。
成功不可復制,盡管有了機遇,但是缺少勇氣,那么再好的前錦都是白費,最開始的一步都不敢邁開,又怎么能踏上光明大道。
方沫拿出手機翻看自己的抽獎碼,小心對照大屏幕上面的數(shù)字,周圍不時的有人站起歡呼,很是興奮,雖說禮品不是什么稀世國寶,但能夠趁著拿獎的借口上前和真正大boss合影才是重中之重。
確認沒有自己的號牌后,方沫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與此同時心里又隱隱泛起失落:引人注目不是她的本意,可錯失良機又實屬可惜。
要是這一次錯過,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重新踏進這里,因為租借的場地有限,加之up主人數(shù)龐大,所以只能精中擇優(yōu),能夠參加的都是些當年打出風頭的新秀,要是沒能在下一年奠定穩(wěn)定基礎(chǔ),或者說有更加出色的人取代了自己的位置,那么自己就會被擠下去,能夠幾年出現(xiàn)在小年夜出現(xiàn)的人都是在番樂殺出一片天的。
除了某些出了名,廣為人知不愛湊熱鬧嫌麻煩的:例如張軒,其他大多都是盡量推掉當天事務準時出席:膽敢不給老總面子,怕是不想在他的地盤上混下去了。
前十項獎都已經(jīng)領(lǐng)完了,洋溢著青春氣息的up主與看似老練成熟的創(chuàng)始人合影后,本以為這場見面會將在經(jīng)久不衰的掌聲中落下帷幕,可誰能想到,最為重磅的壓軸還在后面。
創(chuàng)始人重新舉起話筒,掃視著前排座位上的每一個面孔:“為了慶祝網(wǎng)站突破億萬人次,今年我們還推出一項大獎,就是我身后大屏幕上的這輛車?!?p> 眾人紛紛望去,雖說不是價值百千萬的拔尖名牌,可也是市值四五十萬的豪車,這時候方沫閃爍著火星的灰燼又重燃了起來。
與之前的電腦隨機抽獎不同,這一次是由創(chuàng)始人伸手進封閉的方盒挑選最終贏家,主持人站在身側(cè)探著脖子瞥了眼他手上已經(jīng)打開的紙條,把目光放在了第一排的祁瑾身上。
然而創(chuàng)世人看著那張祁瑾名字的紙條,毅然決然的念出‘方沫’兩個字。
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主持人只有拍著手烘托氣氛慶祝方沫空手套得一輛豪車。
等到人上臺的時候,原先站在臺上的兩人皆是帶著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她,看的方沫心里是直發(fā)毛。
番樂創(chuàng)始人微微點頭:之前祁瑾出錢增設(shè)這一項抽獎的時候,還不知他是意欲何為,如今看來那幾十萬是穩(wěn)賺不虧,只不過這寫滿方沫名字的抽獎條,怎么會無端多出他一個祁瑾的名字?
而主持人則是僵著一張臉,鏡頭面前再怎么著也的保持儀態(tài):之前就說這方沫勾三搭四,如今看來也不是全無道理,要不是出了這一檔子事,還不知道番樂創(chuàng)始人睜眼說瞎話的實力如此之強。
領(lǐng)獎程序和之前一樣進行,臨到合影的時候她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閃光燈照在眼底,好不真實。
臺下流言四起,直接漠視頭頂機器的存在,竊竊私語的人不在少數(shù),明明是貼耳說話,卻并不會降低音量,相反像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又或是說希望通過這些刺傷人的語句尋求志同道合的伙伴。
祁瑾坐在第一排,該是流言蜚語最不易入侵的地方,可還是有句句帶著刀刃的尖刺扎在他身上。聽在耳里,痛在心里在這一刻有了重新演繹。
眾人對于方沫的批判和無證可依的詆毀他看在眼里,同時也在質(zhì)疑自己的做法:這樣做究竟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方沫坐回位置上,周圍人毫不吝嗇祝福、溢美之詞,與之前猩紅了眼睛大力詆毀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祁瑾坐在第一排自然是只有受人注視的份,于是他假借與后排人搭話的機會五次三番往方沫所在的方向投去關(guān)切的目光。被他搭話的人還以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到了對方,于是乎撇下一旁的同伴專心交談,就想著在一晚上和祁瑾攀上關(guān)系。
方沫自然是注意到前排傳來的目光,但是此種情況下也只能裝作沒看見,等到她找準時機回視的時候,對方卻早已收起了目光轉(zhuǎn)過頭去。
一場接一場的歌舞表演看的人眼花繚亂,繽紛艷麗的色彩和死亡打光直接將表演者的顏值拉低了幾個檔次,從側(cè)面看過去番樂創(chuàng)始人的面色已經(jīng)很不好了,偏有幾個不知死活的人表情浮夸,昧著良心說些假話,結(jié)果馬屁沒拍著,還受了大boss一頓明嘲暗諷。
晚會還沒結(jié)束,番樂創(chuàng)始人第一個率先離場,緊接著后面又跟上了幾個溜須拍馬的個中高手,方沫自然是不敢去湊熱鬧,也不敢胡亂惹是非,只能呆在凳子上飽受索然無味歌舞表演的煎熬。
隨著全場響起如潮的掌聲,晚會緩緩落下帷幕,方沫趁著夜色走出會場,時間正指11點30,還有半個小時廣場就會敲響跨年的鐘聲,舉國歡慶。
當晚的夜色格外的濃,卻還是有不少逗留在外的青少年等著聽銀幕上轉(zhuǎn)播的跨年節(jié)目,方沫走到廣場上和她們一同觀看,將自己融入到熱鬧喧嘩的氛圍中,感受人與人心靈相貼散發(fā)出來的熾熱。
還沒等鐘聲響起,方沫就打車回了家,車上老舊的廣播嘶啞轉(zhuǎn)播著主持人的新年祝詞,司機調(diào)大的音量好讓后排的方沫聽的更真切些。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商業(yè)街掛著滿減的牌子,燈火通明照亮了整座城市。
回到家里方沫換上平底拖鞋,解開厚重保暖的外套丟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去到浴室洗了個澡就一頭扎進床上,連頭都忘記吹干就睡了過去,結(jié)果第二天迎接她的就是炸裂般的頭痛,伴隨著耳鳴目眩,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