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街道上,一名女說唱歌手,站在道路的一旁,抱著把吉他,前傾身子,努力的靠近話筒,開口唱到:“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fā)……”
匆匆經(jīng)過趕去上班的人,清晨就準(zhǔn)備逛街的人,帶著孩子買早餐的人,跑去上學(xué)的小學(xué)生,看到有賣唱的時候,卻紛紛駐足,在一首歌結(jié)束之后,投下一枚硬幣,再匆匆的趕去。
一個孩子,被自己的爺爺牽著,也在這群人之中,當(dāng)一首歌再次結(jié)束之后,聽到女歌手再次用激昂的語調(diào)喊出:“記得投幣、收藏加轉(zhuǎn)發(fā)”的時候,孩子終于是忍不住問到自己的爺爺。
“爺爺,爺爺!他這也不是b站呀,投幣也就算了,怎么收藏加轉(zhuǎn)發(fā)呀!”
“傻孩子,收藏就是讓你拿出手機拍下來;轉(zhuǎn)發(fā),你將你錄的視頻發(fā)到你的企鵝空間或者那個,你雖然沒朋友,但仍然叫朋友圈的朋友圈里,也就算是轉(zhuǎn)發(fā)了。”
爺爺?shù)囊环佌伣陶d,讓這個孩子瞬間熱淚盈眶,“爺爺!我有朋友,阿影就是我的朋友!”
“傻孩子,阿影只是只寵物狗魂獸,就算你給他手機,他也不會看你的朋友圈,給你點贊的!”爺爺給孩子灌注的雞湯,徹底讓孩子認(rèn)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這就是爺爺今天要給自己看的東西嗎?
“走吧!”爺爺說完,拉著孩子就往前走,孩子看著爺爺,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好像是在問,爺爺你怎么不投幣呀?
爺爺微微一笑,看透了孩子的想法,“白白呀!你要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說法,叫白嫖!而且我上次給過了。”說著還扭過頭,對著女歌手喊道:“下次一定!”
白白看著自己的爺爺,感覺跟自己的同桌張滋滋一樣的賤呀,可他是自己的爺爺,這話也只能憋在心里。
繼續(xù)往前走去,這個時候,旁邊靠在路燈桿子上的一個男青年,忽然的喊道:“雙寶!媽媽愛你!沒想到連男媽媽都有母親節(jié)禮物!”
白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癲狂的男人,徹底的感受到了成年人世界的復(fù)雜。
男媽媽?那又是什么!男的也可以當(dāng)媽媽的嗎?那我還追祖梨梨干什么,以后我自己生,孩子只能姓白,也不用糾結(jié)孩子到底是姓祖還是姓白了。
爺爺瞥了白白一眼,看到他的表情有些興奮,以為他是悟透了自己的白嫖奧義,連忙說到,“你看剛才那個小青年,白嫖到一個媽媽的稱號,就那么的興奮,你知道為什么嗎?”
“不知道?!?p> “因為他是單身狗呀!不能當(dāng)爸爸,只能搞個媽媽的稱號,讓自己可以體會到為人父母的成就感。”
“誒!那我看電視劇里情侶不也是從沒有孩子到有孩子的嗎?那那些男生之前可沒有孩子?!?p> “你傻嗎?他沒孩子,但他有對象呀!你也趕緊找個,我看祖梨梨就不錯,長得不丑,家還有錢,實在不行你就當(dāng)個上門女婿,一輩子不愁吃喝?!?p> 白白一聽臉都綠了,自己才多大,六年級而已,打個游戲都被喊小學(xué)生,婚姻大事,對自己還是太久遠(yuǎn)了,而且當(dāng)小白臉,吃軟飯,那不是他白白能做出來的事。
不過白白竟然看到,之前被自己爺爺說的有些生氣的那個男青年,此時竟然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后撥通了一個手機號,開口就是“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白白的爺爺驚訝的看了那名年輕人一眼,考慮著是不是要躺他的腳邊,先訛上他一筆……
白白不解的看著那名男青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被自己的爺爺給拉走,大約又走了十分鐘,爺爺終于停了下來。
“到了!”白白和爺爺站在一家門店的前面。
白白抬頭看了一眼,大寶劍娛樂會所?這地方是干什么的?賣劍的?可是這種利器不是禁止在城內(nèi)銷售的嗎?
“不是那個,是下面的那個牌子?!睜敔斢终f到,“你在門口等我一會,我一會讓你進去你再進去?!?p> 白白乖巧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牌子,“芙蓉街魂卡專賣店?!?p> 白白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爺爺這是終于要給自己買魂卡了嗎?白白激動了起來,不停的向店內(nèi)張望,心中期許著爺爺趕緊叫自己進來,只是這個專賣店的店門很小,還不是透明的,白白這樣站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神奇的生物,擁有著神奇的能力;而人類雖然沒有千奇百怪的能力,但是卻又著叫做魂槽的東西,人類可以利用魂槽收服這些生物,所以這些生物被叫做魂獸;而人類的魂槽的數(shù)量是天生固定的,無法改變,所以魂槽少的人,想要捕捉更多的魂獸,則要借助魂卡來捕獲魂獸。
像白白這種天生一魂槽的,就是需要借助魂卡的幫助,才可以獲得更多的魂獸;而白白也是因為是只有一魂槽的廢柴,在學(xué)??偸潜黄圬?fù),所以也沒有什么朋友,也就個祖梨梨對他不冷不熱,可能也是懶得理他。
不過白白并不因為自己只有一魂槽而感到沮喪,爺爺曾經(jīng)說過,一魂槽從某方面來說也是絕無僅有的,是的,在白白出生之前,世界最低記錄保持者是一個兩魂槽的家伙,而世人普遍是三魂槽,所以白白還破了世界紀(jì)錄,雖然白白聽了之后總感覺心里堵堵的,有點想哭。
許久,當(dāng)白白終于忍不住趴到門縫上面的時候,爺爺總算是將他叫了進去。
一進到屋里,白白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魂卡圍繞著,各種款式,各種卡背、花紋,看的白白眼花繚亂,深深陷入魂卡的海洋不可自拔。
爺爺把白白伸向魂卡的手打開,“這卡很貴的,你摸壞了我可賠不起?!?p> 白白一聽,立刻縮手縮腳,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看向里面的一位老人。
這位老人跟爺爺年紀(jì)相仿,自從白白進屋以來,就和善的看著他,然后對白白的爺爺點了點頭。
爺爺也是笑瞇瞇的拍了拍白白的頭,拿起一張卡,“那孫子我就壓在這里了,等我有錢了我就贖回來。”
“???”白白看向自己的爺爺,眼中淚花閃現(xiàn)。
“別哭,你愛哭的話,木老板不要你了,那我就沒法拿到魂卡了。”白白的爺爺說到,白白瞬間哭了出來,不禁哭,還要大聲的哭!
“乖,等爺爺抓住一只黃金史萊姆,別說贖你回來,我把這一屋子的魂卡都買下來給你?!闭f著趕緊溜出來這里。
白白剛想追上去,卻發(fā)現(xiàn)一只手搭住了自己的肩膀,一轉(zhuǎn)頭看到,木老板蹲在那里,慈眉善目,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可憐!”木老板看著白白半天,蹦出來這一句話。
白白又哭了,此刻被爺爺拿來抵債的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