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湖面上,泛著了陣陣的磷光,魚竿也試探地抖動了一下。有魚?。∷褚粋€小孩一樣歡笑著,卻又不敢張揚。我定了定神,迅速地提起了魚竿,巴掌大的鯽魚已經浮出了水面。哇!快點啊。準備收竿之際,魚卻脫鉤了,囂張地潛回了湖底,臨走時,還不忘抖了一下尾巴,激起陣陣的,帶有嘲諷的凌波。
唉,竟然走了。沒事,慢慢來。一支黃鶴樓緩緩地遞上,隨著一陣火光,開始了它的生命。她偎依在我的肩上,繼續(xù)一輪漫長而浪漫的等待。
西山開始泛著光,炊煙被染成了橘黃色。今天好多魚啊,我看看怎么煮好!一陣歡樂和陣陣的醬香融為一體,很快,卻被春風吹得煙消云散。需要幫忙嗎?看著忙得焦頭爛額的她,我于心不忍。你坐著就行。
如果能天天吃就好了??粗郎系娘埐?,我發(fā)自內心的感嘆。誰要天天做給你吃呢,你天天做給我吃還差不多!我做的太好吃了,我怕你天天吃會胖,到時候變成了小母豬就不好了!哼!
看著她慢慢吃著碗中我夾給她的魚肉,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切都是那么地寧靜,安逸。
與其說飯能溫飽一個人,不如說做飯的人能使人溫飽??粗焐系姆毙呛蜕砼缘乃@一夜,又悄然過去。而爐中的炭火,也慢慢的消耗殆盡,化成了灰,在空氣中彌漫。
一陣陣猛烈的敲門聲,把我徹底叫醒。天空上,終于是那熟悉的,白花花的天花板,而窗外的高墻,又多了幾分的殘舊,地上也不再濕滑,春雨也不再下,而隔壁的早餐店,也早已在十年前關了門,就連那老狗也消失到無影無蹤。
表弟坐著沙發(fā)上不斷重復地叫囂著玩游戲。而我卻一個人呆坐著,抽著那變了味的黃鶴樓,陷入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沉思。
窗外又開始下起了春雨,而這次,竟然不再是綿綿的,而是滂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