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整的地面,此刻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坑內(nèi)碎石亂濺。
“這是我施展元陽刀法導(dǎo)致的?”陳元良有些不敢相信,他看了看地面的大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暮風(fēng)刀。
元陽刀法的威力很大,他心中非常清楚,但是沒想到光是第一式的威力就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
尚筠演示的時候,是將面前的假山一刀劈的稀碎,但真論起威力來,還是陳元良剛才斬出的這一刀更為強力一點。
想了想,陳元良覺得原因可能在于體內(nèi)氣的不同,龍虎氣的威力始終要更為雄渾一些,剛才他在施展元陽刀法的時候,體內(nèi)的元氣是通過聚元石轉(zhuǎn)化為了龍虎氣。
尚筠在一旁則更為驚訝,“這一招筠兒足足練了好幾年有余,剛才也沒有任何留手,但是沒想到陳公子第一次施展,威力竟如此之強,實在讓筠兒刮目相看?!?p> 陳元良倒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開竅境六層的修為,能強到哪里去,剛才那一刀的確比尚筠所施展的更為威猛,但差距也不是太大。
“應(yīng)該是龍虎氣的原因,所以威力才這么大?!?p> 既然元陽刀法能有如此威力,而且剛才第一次施展,陳元良沒有感覺到一絲的遲滯,相反,還有一種順滑的感覺,仿佛元陽刀法的第一招,似乎也沒有那么的難學(xué)。
想到晚上自己就要做馬前卒,陳元良抓緊機會聯(lián)系著這一式。
轟!轟!轟!
太守府的后院里不時的響起巨大的爆炸聲響,府上有些奴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慌張的趕了過來,直到看到一直在旁邊觀摩的尚筠,這才將一顆心放在肚子里。
經(jīng)過多次的練習(xí),陳元良對元陽刀法的第一式有了更深的領(lǐng)悟,施展起來更是十分流暢。
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這一招刀法還是有許多缺點,陳元良以目前開竅六層的境界,短時間內(nèi)也只能施展三次左右,每一次都會抽空他一小半元氣。
“威力很大,但是消耗同樣不小。”陳元良內(nèi)心暗道。
在這期間,他也曾嘗試練習(xí)元陽刀法的第二式,一旦習(xí)成,這刀法也就接近小成了。
但可惜盡管有尚筠的演示,他也始終沒有領(lǐng)悟到精髓,或者說只得其形不得其意,這讓陳元良暫時死心了,就短短半天,還能指望掌握完前兩招嗎,能夠把元陽刀法第一招練好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也不知練了多久,天色漸暗,陳元良感覺體內(nèi)元氣被耗盡,筋疲力盡,估摸著距離傍晚還有一點時間,剛好可以讓他恢復(fù)體力和元氣。
看了看一直在旁邊看著自己修煉的尚筠,陳元良道:“多謝尚小姐演示的刀法,受益匪淺,估計太守大人也快回來了,我得恢復(fù)一下元氣,保持狀態(tài)?!?p> 尚筠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角帶笑,“陳公子放心,待會兒我會跟爹爹說,到時候跟你一起去,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p> 陳元良:??
你當這是玩兒呢,要不是小柒在自己身上,他才不會攬上這種苦活。
告別了尚筠,陳元良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打坐休息,恢復(fù)元氣。
……
夜色漸暗,換作平常,此時尚正信可能已經(jīng)吃過晚飯,準備做一些多人運動之后就上床休息了,畢竟人過中年不得已,精力不比年輕時候。
但是現(xiàn)在,尚正信臉上卻帶著興奮之情,午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過了許多的地方,可他一點也沒感覺到疲倦。
興奮的沖進后院,面前的景象卻讓尚正信大吃一驚,原本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地方,此刻卻是坑坑洼洼的,面前的假山不見了,石階小路變成了一個個的大坑,到處是碎落的石塊。
尚正信下意識的拔出腰間的佩劍,眼神警惕。
這時候,尚府仆人也注意到自家老爺回來了,打遠處跟了過來。
“老爺,你終于回來了,夫人說今晚請的是風(fēng)味樓的廚子,不知道老爺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吩咐?!?p> 尚正信用劍指了指面前的院子,“什么吩咐不吩咐,婦道人家就知道吃,這是怎么回事啊,家里面都要讓人家翻個底朝天了。老爺俺今晚和陳公子都不在府上,吩咐廚子隨便做吧?!?p> 仆人面露難色,“今天下午陳公子和小姐在后院里練刀,結(jié)果就成了這個樣子了?!?p> 說完,將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尚正信。
尚正信心中一動,略微有些驚訝。
“這陳公子今天下午才開始修煉元陽刀法,竟沒想到已經(jīng)掌握到了第一式,刀法上倒是頗有些天賦,就是一身龍虎氣太過稀薄,可惜了?!?p> 吩咐完仆人將此處重新整理修緝一下后,尚正信去往陳元良的房間,將他叫了出來。
陳元良跟著尚正信出門的時候,體內(nèi)元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三分之二左右,狀態(tài)還算不錯,沒有驚動張伯和小翠,免得他們二人擔(dān)憂,跟在尚正信身后,陳元良出了太守府的大門。
待看清太守府大門之外的景象,陳元良嚇了一大跳。
太守府大門外,原本十多丈寬闊的石板路,此刻竟是密密麻麻站滿了官兵,每個人的身上若有若無的散發(fā)出一股煞氣,面容肅穆。
若是只有一個官兵還好說,但是當近五六百個身上散發(fā)出煞氣的官兵都站在一起的時候,這股煞氣就讓人難以直視。
在尋陽郡官兵的旁邊還站著一小隊人馬,人不多,大約只有五十人左右,每個人身上穿著特定的制式服裝。
這是御林衛(wèi)的人。
每一個御林衛(wèi)士兵身上,都散發(fā)出不弱于開竅八層的實力,尤其騎馬跨坐在隊伍前方的兩個領(lǐng)頭之人,身上更是散發(fā)出明神境的修為。
陳元良砸了咂舌,御林衛(wèi)和捉妖司,不愧是大晉朝最為出名的兩個機構(gòu)了。
一個捉拿妖魔鬼怪,人數(shù)雖少但是各個強大,最弱的銅盤都有明神境的修為。
另一個專門負責(zé)對付大晉朝國內(nèi)的各個宗門流派,單人的實力可能比捉妖司要弱許多,但勝在人多啊,每一個御林衛(wèi)士兵至少也是開竅七八層的樣子,這也只有大晉朝能夠湊得出來。
沒看見御鬼門么,大師兄也還才開竅境,就連掌門左之風(fēng),也才明神中階的修為。
尚正信看到陳元良略微有些驚訝的樣子,心中頗為滿足,這里基本上就是尋陽郡的全部家底了。
凡是有些修為的士兵,基本上都被他尚正信拉到這里來了,這等陣仗,哪怕是在京城也是不多見的。
尚正信向陳元良介紹道:“御林衛(wèi)前面騎馬排頭的兩位,則是尋陽郡的兩位御林長。”
陳元良放眼過去,這兩位御林長一個外表看起來狠辣陰沉,一個卻是書生模樣,差別很大。
兩位御林長見到陳元良后,對著他拱了拱手,打了個招呼。
“這位是尋陽郡趙都尉,掌管著俺們尋陽郡一萬左右的府兵。”
趙都尉是個不茍言笑的中年男子,兩鬢已有些發(fā)白,見到陳元良后卻是對他笑了笑,拱手說道:“趙廷見過陳公子?!?p> 這一番姿態(tài)十分客氣,弄得陳元良連忙回禮,心中詫異,他不覺得自家老爹面子這么大,出了京城到了地方,給陳明德三分薄面已是差不多了,哪里還有姿態(tài)放的這么低的。
還沒等陳元良回過神來,趙都尉接著說道:“在下十年前也曾去過北面與兀忽人作戰(zhàn),回來后才成了這勞什子都尉。
當初在北面時,有幸見過鎮(zhèn)北大將軍神威,心中欽佩不已?!?p> 說話間,趙廷遙望北方,目光中一片懷念。
原來如此,陳元良終于明白了,又是一個被老爹折了腰的男人,想到此處,陳元良對這個還未曾見過面的滿級大號心中充滿了好奇。
自家老爹陳明德,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他也順著趙廷的目光望向北方。
“娘的,天怎么黑的這么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