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塑料姐妹情
明皇妃剛開口就被姜籽沐接過去,還帶著哭腔,“明皇妃,一月前妾身為救一只狗落水受驚,到現(xiàn)在還混沌不清,如今您貴為皇妃卻聽信坊間傳言,這不是要讓皇家顏面掃地么...嚶嚶嚶...”
說完姜籽沐又撲到褚瀾塵懷中抽噎,“王爺,妾身總被人這樣污蔑,哪有顏面再待在您身邊,您還是將妾身休了,讓妾身自去吧...嚶嚶嚶...”
雖然她剛才開口說話褚瀾塵很怕,怕她瞎說,但現(xiàn)在放心了,她總算說了句有用的話,演得也很到位,自己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母后?。“?!......”
褚瀾塵蹙眉,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皇后一眼,又垂眸悲嘆一聲,而后深情望向懷中的少女,最后哽咽著沒有下文。
卻將要保護(hù)自己嬌妻,而又無能為力的那份心酸與無奈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這個(gè)...”皇后心惻卻又為難,環(huán)視眾皇妃,目光忽然落到一直未說話的安平長公主身上。
她是先皇最寵愛的女兒,后宮之中她的威望一點(diǎn)都不小于自己這個(gè)皇后,甚至還有過之,要不明皇妃也不會去巴結(jié)她。
不如探探她的口氣。
“長公主,今日之事你看如何處置方為妥當(dāng)?”
安平長公主眼皮都沒抬,就道,“明皇妃在宮中動(dòng)用私刑責(zé)打貴女致其落水,若不是晉王趕到,險(xiǎn)些釀成慘禍,而后她又無中生有污蔑貴女,折損皇室顏面,當(dāng)降為六品宮人,自悔其過。”
尊若皇太后的安平長公主金口一開,眾人嘩然。
但沒有一個(gè)人替明皇妃求情。
“長公主…”明皇妃傻了,不明白她為何踩自己一腳。
宮斗多年她還沒悟透,宮中的女人全是塑料姐妹情,她們只幫會贏的那一方。
安平長公主亦有自己的打算,她的女兒還未出嫁,嫁給皇子親上加親自然是最好的,但諸多皇子都是妻妾成群,府中女人多得都快住不下。
只有這個(gè)老九,僅有的三個(gè)女人打發(fā)了兩個(gè)出去,剩下的這個(gè)王妃又不中用。
女兒嫁他不委屈。
今天幫他一把,賣個(gè)人情日后好說話。
且老九今夕不同于往日,難保他以后不會成氣候,果斷押他。
堂下褚瀾塵沒再說什么,他不想讓皇后來做這個(gè)決斷去得罪人,安平長公主跳出來做這件事在他意料之中。
畢竟自己演繹的是一款深情好男人。
“王妃,差不多可以了。”今天拖的時(shí)間太久,剛才懷中這個(gè)女人又在說肚子餓。
“哦。”姜籽沐從他懷中抬起頭。
終于可以吃飯了。
出門,褚瀾塵就派了人將那些打了姜籽沐的宦官拖到太陽底下互相掌嘴。
姜籽沐本想為他們求求情,但一說話臉就扯著疼,還是算了吧,畢竟有肉吃比較重要。
壽宴上再沒看到明皇妃的身影,但她的兒子,五皇子褚凌,卻緊盯著安平長公主和褚瀾塵不放,狠狠嚼著嘴里的肉。
自己母親做了多年皇妃,今天居然被一個(gè)皇子三言兩語給整下臺,真是恥辱。
“誒,你五哥在看你呢?!苯雁迩那膶︸覟憠m道。
“讓他看。”褚瀾塵不去看五皇子,知道他也沒什么好臉色,卻很關(guān)注身邊的王妃。
因?yàn)樽鴮γ娴鸟覟懞找埠荜P(guān)注她。
他想找姜籽沐說說話,正好姜籽沐也想問問他要送自己狗的事情,但只要他們一開口,褚瀾塵就總有本事將他們打斷。
而且極其自然,不被他們察覺。
直到宴席結(jié)束,褚瀾赫和姜籽沐都沒說上一句話,送狗的事情也沒談成。
離宮之前,姜籽沐和褚瀾塵被皇后單獨(dú)請到自己寢宮談話。
“塵兒,沐兒,過來坐,離母后近一些。”皇后寢宮里沒有外人,稱呼自然親切許多。
看著面前一對璧人,皇后似有所思。
若不是褚瀾塵請旨娶貴女前幾日,欽天監(jiān)司監(jiān)向皇上密報(bào)說星象異動(dòng),唯有九皇子與貴女命格相合,二人成婚是為天命,皇上也不會下旨賜婚。
只是那司監(jiān)算得了天命算不了自己的命,回去的路上不慎從轎內(nèi)跌出,竟摔死了。
如今她的塵兒娶了天命貴女難保不會起別的心思。
但皇后不想看到他們兄弟相殘,遂勸慰道,“塵兒,你與太子都是我的骨肉,但皇位只有一個(gè),將來太子稱帝,你到封地為王保一方安定,逍遙終老,這不是你的夙愿么,近來你為何頻露凌人之氣?”
夙愿?。?p> 褚瀾塵呵呵,夙愿敵不過天命難為。
他在現(xiàn)代是家族企業(yè)的掌門人,高冷是與生俱來的,裝不出原主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
他無奈苦笑,眉眼間竟現(xiàn)出幾分心酸,“母后,兒臣之前不問世事也見沒誰放過我,偽裝太累,想過得率性一些罷了,況且兒臣也沒想去爭帝位,娶沐兒為妃皆因我心悅之,母后勿要多想。”
姜籽沐沒想到褚瀾塵也能裝弱小無助,要是在現(xiàn)代他肯定是影帝級的人物。
不過他剛才那一聲“沐兒”讓人起雞皮疙瘩。
皇后點(diǎn)頭,又道,“那你今日為何對明皇妃之事不依不饒,可是有什么別的想法?”
褚瀾塵無言,處置明皇妃純屬突發(fā)事件,他無意參與宮斗,只怪身邊的王妃太弱,又不聽自己的話。
本指望她給自己擋一擋,沒想?yún)s被人打臉,打了也不懂如何反擊。
她只會硬碰硬。
自己只有幫她報(bào)仇咯!
但褚瀾塵不能這樣說。
半晌,他嘴角依舊扯出一抹苦笑,“兒臣已為人夫,保護(hù)妻子是自己的責(zé)任?!?p> 一旁的姜籽沐要不是知道他會裝會演,估計(jì)會感動(dòng)死。
“嗯?!被屎鬀]再說什么,自己的兒子長大了,還知道責(zé)任二字。
但看他身邊的王妃,雖是坐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眼睛卻沒停歇過,一對黑瞳在眸中亂轉(zhuǎn),瞧瞧這看看那,似乎還在微微搖頭,玩自己頭上的花冠。
看著真是一團(tuán)孩氣。
“沐兒,過來?!被屎髮⒔雁謇^來坐到自己身邊,摩挲著她肉乎乎的小手,看向她頭上的花冠道,“這頂花冠是當(dāng)年我冊立為皇后時(shí)所戴,太招搖,你以后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