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玩的就是心跳
姜籽沐也委屈,她若是說出去找兩個(gè)算卦的,他們又會問為什么找算卦的,接下來的問題就會子子孫孫無窮盡。
這事解釋起來工程太過浩大,不如默默抗下所有。
僵了半天,見姜籽沐還是不說,姜籽彤不耐煩了,“爹爹,這還用問嗎,她心里還想著那個(gè)侍衛(wèi),所以不得晉王的心,如今見我要嫁給太子又心中不服,就想借著這個(gè)機(jī)會去找她的情郎,順便攪黃我和太子的婚事,報(bào)復(fù)我?!?p> 額...
這個(gè)姐姐內(nèi)心戲好足,真能聯(lián)想,她這段話再編排編排可以寫本長篇小說。
但這還不算,只見姜籽彤搶過姜昌裕手里的鞭子,狠道,“我今天就要給姜家清理門戶?!?p> 說著她手起鞭落,但甩下去的鞭子被姜籽沐徒手接住了,“父親打我就算了,你憑什么,姜家的門戶什么時(shí)候要你來清理了?”
“就憑我是長女。”
“長女,呵呵!”姜籽沐從地上站起來,丟掉手里的鞭子,冷眼上前將姜籽彤上下掃視一遍,才道,“你既知道自己是長女,就應(yīng)該有個(gè)長女的樣,你說,你昨天晚上夜不歸宿是去哪了?”
姜籽彤被問得窘紅了臉,她昨夜在太子別院過的夜。上次在晉王府見到褚瀾赫之后,兩人你情我愿沒多久就成就好事。
但這事是經(jīng)過姜昌裕和柳氏默許的,所以姜籽彤不怕,“我夜不歸宿怎么啦,總好過你與人私奔。”
私奔?。?p> 現(xiàn)在聽到私奔這兩個(gè)字姜籽沐就火大,她很想說那跟自己私奔的人就是褚瀾塵,我們玩的就是心跳,怎樣?
但她不能這樣說,說了褚瀾塵就是欺君了。
咽了咽口水,姜籽沐將到嘴邊的話吞下去,換成了官方發(fā)言,“什么私奔?我喜歡狗的半夜跑出去落水了,我是下水去救落水狗,你的明白?”
“汪汪~”在一邊玩耍的小土很和適宜的叫了兩聲。
...嗯...
姜籽彤氣得跑到柳氏身邊撒嬌,“娘,您看妹妹竟然伙同一只狗來欺負(fù)我。”
哪知柳氏擰了她胳膊一下,齜嘴道,“這事都過去了你怎么還提,你妹妹過得不好,你臉上有光?”
姜籽彤本是想求安慰的,反倒被嘮叨幾句,心里憤懣不過,又來煽姜昌裕的火,“爹,妹妹這性子真得收收,若再縱著她胡來,只怕以后姜家就得毀在她手里,今天這事您得罰她,讓她長點(diǎn)記性以免日后再犯。”
頓了頓,她橫眉看向門口的丫鬟,又道,“還有她那兩個(gè)丫鬟,侍候不周,連主子丟了都不知道,一并當(dāng)罰。”
在門外侍立的婉兒和武凰聞言趕緊顫聲跪倒,“都是奴婢的錯(cuò),求大小姐開恩?!?p> 姜昌裕一心為姜氏一族的榮華富貴著想,怎不擔(dān)心這些,被大女兒一說道,心里本已有一丈高的火苗,頓時(shí)竄至三丈。
但他又不敢拿小女兒怎樣,畢竟她是王妃,背后還有晉王。無法,他只得甩袍沖外喊道,“來人,將那兩個(gè)賤婢拖出去杖斃。”
“厄...”姜籽沐被這句話嚇得打了個(gè)嗝,這是犯了什么驚天大罪,就得杖斃?。?p> 可姜籽彤覺得這還不夠,急眼了,“您杖斃兩個(gè)丫鬟有什么用,妹妹以后該犯事還得犯事?!?p> 說完她搶過姜昌裕手里的鞭子向姜籽沐抽過去。
然而,自姜籽沐在聽到要將婉兒和武凰杖斃時(shí)起,就起了謀反的心。
所以當(dāng)姜籽彤的鞭子再向自己抽過來時(shí),她一把接住鞭子往后一帶,姜籽彤朝前趔趄幾步,摔了個(gè)狗吃屎。
與此同時(shí)姜籽沐又對跪在門口的丫鬟大喊,“武凰,帶婉兒殺出去?!?p> 這詞,若不知道的還以為姜家在上演奪嫡之爭。
“是?!蔽浠藪咄忍唢w幾個(gè)圍上來的家丁,生死關(guān)頭顧不了那么多,且她是已經(jīng)隨嫁出去的丫鬟,不歸姜家管。
里面,姜籽彤從地上爬起來,唾了一口嘴里的沙土,朝姜籽沐撲過去,“姜籽沐,你敢摔我,看我不撓花你的臉?!?p> 姜籽沐到底是會幾招花拳繡腿,身子一側(cè)躲了過去。
姜籽彤沒撲著,氣不過,忽瞥到在一旁汪汪亂叫的小土,一腳過去,小土被踢出門外。
“啊——!姜籽彤,你竟敢踢小土,看我不拔了你頭發(fā)。”
“哎呦,這是造了什么孽呀?!绷虾徒;琶ι锨袄?。
一時(shí)間姜家上下雞飛狗跳亂做一團(tuán)。
忽然,門外沖進(jìn)來幾個(gè)大漢,頃刻間,屋內(nèi)每人肩上都架了一把刀。
......
屋內(nèi)頓時(shí)如午夜般安靜。
片刻后,門口出現(xiàn)一個(gè)頎長高雅的身影。
褚瀾塵來了。
他緩步入正堂在上首落坐,臉冷如冰雕。
呼——
見是王爺來了,被刀架著脖子的姜家人偷偷吐出了憋在嗓子眼的一口氣,但還是不敢出大氣。
王爺沒發(fā)話,刀還架著脖子呢。
“王妃,你今日還不準(zhǔn)備回府嗎?”褚瀾塵斜眸掃了一眼堂下,揮手間,諸暗衛(wèi)收刀退下。
這時(shí),姜家人才摸了摸有些僵的脖子長出一口氣,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
姜籽沐則默默松開了姜籽彤的頭發(fā),挪到一邊的花架后站著,低著頭,以為她看不見褚瀾塵,褚瀾塵也看不見她。
“王妃——”褚瀾塵傾身看向姜籽沐。
......沒人回答。
但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和手臂上的鞭痕,這個(gè)女人還沒有學(xué)會如何保護(hù)自己。
柳氏見小女兒不理王爺夫君,急了,忙過去把姜籽沐推到褚瀾塵面前,“沐兒,王爺問你話呢,你快跟他說,說你今日回去?!?p> 姜籽沐杵在褚瀾塵面前,心虛得很,手腳無處安放,半天才癟著粉唇擠出一句話,“我...我可以不回嗎?”
“不行,本王都親自來接了,你若不回,本王豈不是很沒面子。”褚瀾塵抬眸冷掃了面前的少女一眼,幾乎要被她氣死。
半個(gè)時(shí)辰前,他派出保護(hù)王妃的暗衛(wèi)已將她昨天到今天,所有的行蹤向他匯報(bào)了。
他的王妃這次她居然又要離家出走。
姜昌裕也氣這個(gè)小女兒,這兩天家里籌辦大女兒的婚事,城中進(jìn)出送婚嫁用品的商賈不少,只怕明日家中這事就會傳得滿城皆知。
想到這里他不由咬牙道,“孽障,你不速速隨王爺回去,還想留在家中生事不成?!?p> 說完姜昌裕還往前沖了半步,手不自覺微揚(yáng)了十五度,看著似乎想打人。
褚瀾塵端坐在上首,姜昌裕的舉動他盡收眼底,驀地,他眸光落在姜籽彤腳邊的長鞭上,他俊眉一皺頓覺不爽,但也不好發(fā)作便向外喊道,“李致,請王妃上馬車等候?!?p> 接下來,某王妃抱著小土,被架出姜家大門塞進(jìn)了門口馬車?yán)铩?p> 見小女兒終于走了,姜昌裕和柳氏方擦了擦額頭的汗,抬眼見大女兒還在堂上站著,趕緊給她使了個(gè)眼色,讓她趕緊下去。
這時(shí),姜昌裕才換了副笑臉對褚瀾塵道,“瑣碎家事,讓王爺見笑了?!?p> “家事?”褚瀾塵嗤笑一聲,“姜大人,王妃已然嫁與本王,縱有行事不周,自有本王管教,何勞姜府上下越俎代庖?!?p> 聽這話鋒不對,姜昌裕忙道,“是是是,王爺教訓(xùn)得是,自古女子出嫁從夫......”
“行了,不必再說了?!瘪覟憠m打斷他的話,深邃的眸底又冷了幾分,“若日后再有此等事情發(fā)生,就不是刀架在脖子上那么簡單。”
說完,褚瀾塵起身離去,順便帶走了門口跪著的兩個(gè)丫鬟。
倦鳥歸巢,暮色漸沉。
回晉王府的馬車內(nèi),少女縮坐在車內(nèi),黑眸四下亂轉(zhuǎn),一會看車窗外,一會逗小土玩,就是不看身邊的王爺。
“說吧,這次又是為什么?”褚瀾塵靠坐在車內(nèi),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剛從當(dāng)鋪贖出來的令牌。
這令牌明明拿去當(dāng)了,怎么又到了他手里?姜籽沐怔怔看著那塊令牌,愣是沒說一個(gè)字。
褚瀾塵許久等不到回答,強(qiáng)壓著怒火,欠身坐起來些,深眸斜睨著面前的少女,“這次出門前本王亦說過讓你早去早回,你又不記得?”
姜籽沐仿若聾啞人,就是不吱聲。
但即便她不說,褚瀾塵對她的事也了如指掌,只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對兩個(gè)算卦先生感興趣。
“你不惜與乞丐混在一起,也要找那兩個(gè)算卦先生,那兩個(gè)究竟是什么人,就對你那么重要?”
聽到這句話,姜籽沐突然瞳仁一縮,秀眉緊蹙,隨即對褚瀾塵咬牙低吼,“你派人跟蹤我,卑鄙!”
“本王是在保護(hù)你。”雖被她吼,但褚瀾塵卻暗舒口氣,這女人總算是開口了。
“我自己會武功,不需要人保護(hù)?!闭f完,姜籽沐將小土放到一邊,在車?yán)镎伊税焉茸咏o自己扇風(fēng),去去火。
半天,她就是為自己習(xí)慣性離家出走這事不好向褚瀾塵交代,而裝聾作啞,但這廝居然什么都知道卻故弄玄虛,還拿個(gè)令牌出來嚇唬人。
這就是他的不對了。
但褚瀾塵卻被這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妃氣笑了,“你以為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打得過那些真正的殺手刺客?”
自己武功幾斤幾兩姜籽沐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只是被褚瀾塵嘲笑,她有些惱羞成怒,甩頭瞪眼說起了大話。
“打不打得過的,不打一架怎么知道,以后再遇上殺手刺客你讓我來。”
楚彬蔚
說最狠的話,做最慫的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