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心想起身找點東西吃,可是全身的不適感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躺回床上的葉安心,嘆了口氣,期盼著有人能夠進(jìn)來。
沒過一會兒,葉安心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印無憂拎著食盒推門而入。葉安心一看見印無憂,就氣不打一處來。
印無憂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拿出了里面的一碗熱粥。葉安心聞到粥的香味兒,肚子頓時餓的咕咕叫。印無憂笑道:“餓了?”
葉安心氣鼓鼓地說道:“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能不餓嗎?”
印無憂攬過葉安心,讓葉安心靠在床頭。被子從葉安心身上滑落,葉安心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穿上了里衣,葉安心紅著臉看向印無憂,印無憂一臉玩味的說道:“我?guī)湍愦┑?,也替你清洗過了。”
葉安心用手捂住了臉,印無憂把粥端過來,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后遞到葉安心嘴邊,印無憂見葉安心捂著臉,笑道:“我們都已經(jīng)成婚了,該看的都看了,該做的也都做了,還害羞什么?”
葉安心就是不肯把手放下,印無憂只好說道:“夫人,你不是餓了嗎?再不吃,這粥可就要涼了。”
葉安心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聲,她只得慢慢把手放下,印無憂笑著把勺子送到葉安心嘴邊,有些感慨道:“夫人,你還記得你受傷的那段時間嗎?我?guī)湍慵搴昧怂帲緛硎窍胍H手喂你的,你卻絲毫不留情,硬生生自己把藥喝了?!?p> 葉安心咽下嘴里的粥,說道:“你還說呢,那個時候你可是別人的臉,我又怎么好意思讓別人來喂我?”
葉安心嘟著嘴,印無憂喂完最后一口粥,問道:“吃飽了嗎?不夠的話我再去盛一碗?!?p> 葉安心搖搖頭,說道:“吃飽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印無憂笑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午時了。”
“什么?午時!”葉安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了這么久。
印無憂笑道:“放心,印府里面沒有人需要你來敬茶,我爹娘都不在,我?guī)煾敢渤鋈マk事了?!?p> “我以前可從來沒有睡這么久過,起這么晚,都怪你!”葉安心氣呼呼地說道。
印無憂一臉深意,望向葉安心的眼神變了變,葉安心見印無憂不說話,抬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印無憂那越來越意味深長的表情,葉安心連忙抱住自己,一臉緊張的說道:“印無憂,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現(xiàn)在大白天的,你不可以……”
印無憂湊近葉安心的耳朵,葉安心嚇得閉上了眼睛,印無憂在葉安心耳邊說道:“夫人,你想什么呢?我知道現(xiàn)在是白天,我也沒說我想對你做什么啊?!?p> 葉安心慌亂地推開印無憂,忍著身體的不適,溜到床上,背對著印無憂,說道:“我要休息了,你愛干嘛干嘛去吧,快些出去。”
印無憂起身收拾好食盒,對葉安心說道:“心兒,我的確有事要出去一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采薇就在門外,有什么事招呼她就行?!?p> 葉安心也不答話,聽到印無憂出去以后,葉安心才轉(zhuǎn)過身來,嘴里嘟囔著:“什么嘛,就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這里,不過好久沒有來這里了,一會兒出去要好好看一看才是。”
葉安心試著喊道:“采薇?采薇你在嗎?”
門外響起敲門聲,采薇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夫人,我在呢,你有什么事嗎?”
“采薇,你進(jìn)來扶我出去走走吧,我不想躺在床上了。”
采薇走了進(jìn)來,幫葉安心穿好鞋子,又給葉安心穿上了外衣,葉安心站著,只覺得自己雙腿直打顫,采薇扶著葉安心慢慢走出去。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印府,葉安心不禁說道:“好久沒有來這里,居然變化這么大?!?p> 采薇問道:“夫人以前來過印府嗎?”
葉安心頓了頓,說道:“我當(dāng)然來過啊,我家以前和印無憂是鄰居,印府隔壁那間屋子其實就是我以前的家?!?p> 采薇連忙說道:“夫人,我忘記了,夫人跟公子是青梅竹馬,肯定會來過印府的。”
“是啊,我以前來的時候這里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有這么多花,也沒有這么多樹?!?p> “夫人,快看,前面還有個秋千呢!我們過去吧。”采薇指著花園里的秋千對葉安心說道。
葉安心看著秋千,點點頭,笑道:“好,你扶我過去吧?!?p> 二人玩秋千玩的不亦樂乎,而印無憂那邊的事情卻有些棘手。
南宮銘戴著面巾,捂著口鼻,皺著眉頭看向裴毅,說道:“裴叔,怎么辦,疫情已經(jīng)快控制不住了,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整個水軍都保不住了?!?p> 裴毅也戴著面巾,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先讓司寒看看吧,難怪你不肯去參加無憂的婚禮,可是如今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你不跟他說一聲,他一定會責(zé)怪你的。”
南宮銘搖搖頭,說道:“如果可以的話,無憂的婚禮我是一定要去參加的??墒俏疑硖幵谒娭?,天天看著那些患病的士兵一個個倒下,我絕不可能把這些士兵拋下,更何況萬一我身上也染了病,這一出去豈不是要壞事?要不是這幾天確認(rèn)信鴿不會染病,我甚至都不敢傳信讓司寒過來,現(xiàn)在只希望司寒能渡我挺過這個難關(guān)。”
裴毅捋著胡子,說道:“司寒的醫(yī)術(shù)我很放心,只是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的話,那可真的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p> “對了,裴叔,無憂那邊怎么樣了?他的婚禮我沒能去參加,可真是遺憾?。 ?p> 裴毅笑呵呵地說道:“他還能怎么樣?大婚的日子當(dāng)然好得很。”
“我是很好,可是一聽說南宮大哥出事了,我就不好了。”印無憂推門而入。
南宮銘很是驚訝,看向裴毅,說道:“裴叔,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告訴他的嗎?怎么讓他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