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遠記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一睜眼就看到皮老板碩大的臉,正伸著舌頭準(zhǔn)備對著她的臉準(zhǔn)備下嘴tian。
方小遠移開臉,伸手在皮老板臉上隨意摸了一把,摸了一手口水后,又把手放到它身上蹭蹭才從沙發(fā)上爬起來,頓時感到頭重腳輕,天旋地轉(zhuǎn),使得她再次倒進沙發(fā),無力的對湊過來的皮老板說:“皮總,頭昏,我覺的自己活不久了,你趕緊背著你的窩找下家去吧?!?p> 皮老板不知道聽懂沒聽懂,依然熱情的把自己舌頭往方小遠臉上招呼,示意她該給它用膳了。
方小遠受了一臉口水,終于睡不下去,有氣無力的爬起來給皮總開了一個罐頭。皮總一看有好貨,立刻拋棄方小遠,屁顛顛的跑到罐頭前,恨不得整張嘴都要杵進罐頭里,哼哧哼哧的吃起來。
方小遠看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自己這顆頭太沉重,只好翻出藥箱拿出一支體溫計含上,過一會兒拿出一瞧,39.2度。
發(fā)燒了。
一般來說,這樣的燒方小遠都是隨便吃點藥,然后若無其事的出門。再者現(xiàn)在火鍋店生意好了,開始跟各個外賣平臺合作,點餐量非常多,方小遠一個人根本來不及送。
當(dāng)下她從藥箱里隨便找了點退燒藥吞下,洗了澡便出門了。
……
居高醒來,像是期待什么似得沒有立刻睜眼,他試探性的把手伸到身上摸了摸……依然還是自己的身體。這一刻,他覺得有些失望,竟然沒有和她交換。
居高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目光再一次觸及到桌上快餐帶袋上——尚在遠方。
還有那一口未動的火鍋。
居高偏著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變得深幽。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適時的打斷了他想起的一些東西。
居高皺眉一看手機,葛小青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葛小青抱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要不是我發(fā)信息給穆念,還不知道你們回來。怎么,好不容易有個假還不想回家,酒店還沒住夠嗎?什么時候把穆念帶回來給我們看看,房間我早就打掃好了,就等你們回來,竟然有家不回住酒店。你說你……”
“好了,媽?!睘榱俗柚垢鹦∏鄾]完沒了的絮叨,居高果斷打斷道:“穆念還有商演,最近沒空。我過兩天會回去的。”
葛小青依然不滿:“我管你們什么商演,既然昨天回來了為什么不回家,讓你帶我兒媳婦回個家這么難?”
居高嗯了一聲:“好,下次帶,我一會還有事,先掛了?!?p> 一會兒有事的居高掛了電話,又往臥室里的大床上一躺,繼續(xù)睡。
一直睡到十點半,穆念的電話才打個過來,問他要不要出去吃飯,居高本想回絕,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欣然同意。
二十分鐘后,穆念坐到了居高車?yán)?,斜眼看他拿著手機找吃飯的地方,此人翻了半天也沒確定出一個地方,終于忍不住問:“吃什么?”
居高這時把手機定位到兩千米外的‘尚在遠方’,答道:“吃火鍋?!?p> 穆念:“昨晚叫的那些也沒動,還想吃?”
居高沒接話,啟動車子…
方小遠剛到店門口,胃就開始抽痛,還沒踏進店的她只好窩在門口的花盆旁吐了一地酸水。
陸軍和林玲看到這幅畫面再一次被嚇一跳,兩人跑過來,林玲連忙拍起方小遠的背,幫她順氣。陸軍則直接口無遮攔的發(fā)問:“方小遠,你這什么情況,雖然我知道一個單身女人晚上是挺難熬的,我也知道你們家的皮老板是公的,但你總不能禽獸到把皮老板怎么了吧,反應(yīng)這么強烈,你這該不會有它的狗崽了吧?”
“陸軍,你要s啊?!傲至峄厥执蛄怂幌拢謸?dān)心方小遠:“小遠姐,你不要緊吧?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們就行。”
方小遠差不多把胃里的東西都嘔干凈了,才抬起頭,臉色略顯蒼白,但還是送了陸軍一個滾字才正經(jīng)說話:“沒事,發(fā)點小燒,吃了藥才想起來藥過期了,我去躺一會就行,現(xiàn)在回去也不知道能干嘛?!?p> 是啊,一個人住在那么大的別墅里,晚上開一盞燈,然后懷念一下si人,其實跟住gui屋差不多。更多時候,方小遠就算店里沒事也會坐到兩三點才回去。
林玲把方小遠扶進店里,收銀臺里有一張?zhí)梢?,林玲負?zé)收銀,不忙時會躺下休息一下,方小遠躺下去后,不一會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十點半后,店里開始陸續(xù)有客人進來,不出一個小時,已經(jīng)坐滿十幾桌。
居高在‘尚在遠方’門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車位,下車時,把隨身帶的墨鏡口罩帶起來,穆念也拿出一個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兩人偽裝完畢下了車。
林玲這時已經(jīng)忙的就算有四只手都來不及忙了,外賣訂單也開始不停的‘叮叮?!?,店里人手不夠,她要親自去招呼客人,收銀臺前除了睡下的方小遠,暫時空了缺。居高走進來時,就看見方小遠睡在那里,眉頭緊皺,臉上泛著不健康的紅,嘴唇緊緊抿著,看起來并不舒服。
穆念左右看了看,自然的勾起居高手臂說:“嘿,怎么還睡著一個,沒人管了這里?!?p> 林玲眼觀四方,耳聽八方,看到門口進來兩人,大喊一聲:“等一下,這就來?!?p> 可剛喊完,又有客人喊:“服務(wù)員,我的飲料怎么還沒來?!?p> 林玲:“好,馬上來。”
這時又有客人喊:“服務(wù)員,再來一份毛肚?!?p> 林玲:“好,馬上?!?p> 方小遠被吵得睜開了眼,她抬眸看了眼站在收銀臺的兩人,不知怎么就看出了雙重影。這時,林玲飛快的趕過來,急急忙忙對居高說:“你好,請問幾位?!?p> 方小遠站起來,身形晃了兩下,拍拍林玲:“我來吧,你忙你的?!?p> 林玲是真忙,聽到方小遠這樣說,快速問了一句:“小遠姐,那你可以嗎?”
方小遠點點,。
穆念這時才看清了方小遠,奇道:哎,這不是昨天晚上…”
“兩位,”居高沒讓穆念說完,打斷道:“有包廂嗎?”
方小遠歪著頭,仿佛那細溜溜的脖子已經(jīng)支撐不起她的頭一樣,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有,跟我來吧?!?p> 走出收銀臺,方小遠突然一陣耳鳴,感覺四周的景象都在天旋地轉(zhuǎn),心里又泛起一陣惡心,人也不由自主的踉蹌一下,好在方小遠及時抓住收銀臺一角,才沒讓自己擁抱大地。
居高的手臂已經(jīng)從穆念手里掙脫,看到方小遠沒倒,又若無其事的擦進了西褲口袋。
穆念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包廂在二樓,收銀臺右側(cè)就是樓梯,不需要進大廳,這正合居高意。方小遠走在前面,到二樓時,整個人晃了晃向左移了一步。穆念走在中間,跟上來后向右一站,居高緊隨其后,踏上來時看了方小遠一眼,發(fā)現(xiàn)她臉越來越紅,雙眼毫無焦距的盯著某個地方發(fā)呆。
可接下來居高還沒來得的移開目光,方小遠在他的目光中一頭栽了下來,額頭著地,‘哐’的一聲重響,帶著地板都震了震,居高雙手還插在口袋里,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熱就倒下了。穆念同樣嚇了一跳,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居高。
居高等了三秒,沒等到方小遠動一下,于是他試探的喊了一聲:“方小遠?”
不動。
用腳踢了踢:“方小遠?”
還是不動。
這下居高不在猶豫,立馬把自己尊貴的手從褲兜里伸出來,蹲下去把她翻過來。他手剛接觸到方小遠手臂皮膚時,才發(fā)現(xiàn)她身體滾燙,整個人燙的像是從開水里煮了一圈。居高摸了摸她的額頭,臉色一變,一把托起,向樓下奔去。
穆念愣了愣,搞不懂居高什么時候這么熱心腸了?可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居高已經(jīng)到了樓下。
陸軍剛剛從外面趕回來,一進門就看到方小遠被人抱著沖出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居高已經(jīng)把方小遠放進車?yán)铩?p> 穆念走下來時,居高已然倒車離去,和陸軍兩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瞪著。
瞪了一會兒,陸軍像是認出了穆念,驚奇道:“艸,你不是那什么穆什么?!?p> 穆念笑了笑,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術(shù)。陸軍倏的閉嘴,想起網(wǎng)上某大明星tao色不斷的緋聞,又想起某大明星終于確定的訂婚對象,還想到某大明星三年前和方小遠的卿卿我我。
陸軍靠了一聲,立馬去追。穆念看他走,拔腿跟了過去。
方小遠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把她抱起,在客人面前栽倒確實很丟人,更何況在居高面前。雖然他帶著口罩墨鏡,可曾經(jīng)那么親密過的人,怎么可能帶上墨鏡口罩就認不出了。
居高停在一個紅燈口,扭頭看她。發(fā)現(xiàn)方小遠已經(jīng)睜開眼,同樣在看他。
居高:……
剛才著急,一時沒來得及摘口罩帽子,所以他不確定方小遠有沒有認出他。
方小遠勉強笑了一下,喊了一聲:“居高?!?p> 看來是認出來了,
居高收回目光,把口罩摘下來,露出了刀削般的下巴,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看著前方黃燈亮起,放手剎,松腳剎,車子開出去后才說:“看你昏倒了,順手幫一把…別誤會。”
方小遠閉上眼睛沒做聲,兩條眉因為難受快擰成了一個結(jié),胃里翻江倒海,酸氣全部往上涌。方小遠睜開眼睛,坐直身體慌慌張張的左右看,像是再找什么。
居高:“你在找什么?”
方小遠捂住嘴:“快停車,我想吐?!?p> 車子停在紅綠燈處,根本不可能靠邊停車,居高聞言把帽子脫下來遞給她:“這里不能停,拿這個吧?!?p> 現(xiàn)在也來不及講究帽子不帽子,方小遠一把接過就嘔,可嘔出來的還是酸水,胃里根本沒有貨,吐半天就只聽個聲。好半天,方小遠都是捧著一頂帽子佝僂著身體在干嘔。居高瞥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人比以前瘦了好多。
方小遠抬起頭,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昨晚淋了點雨,有點發(fā)燒,早上吃了藥,后來才想起來藥過期了,麻煩了?!?p> 居高眉頭緊了緊,以前方小遠說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客氣。如今這樣客客氣氣的說麻煩,明顯帶著一點疏離,仿佛刻意在保持距離。
居高沒說話,車內(nèi)一下子安靜下來。方小遠抱著帽子,好大一會兒才說:“帽子我會賠你的?!?p> “不用?!本痈哂悬c煩躁:“不值幾個錢?!?p> 到了醫(yī)院門口,方小遠貌似又歪頭睡了過去,居高喊了兩聲,不見她沒任何反應(yīng),無奈,只好把手往她額頭一探,依然燙的能現(xiàn)場煎兩個雞蛋。方小遠勉強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看著他,眼神透出了迷茫。
居高立刻縮回手,面無表情道:“到醫(yī)院了,你自己可以嗎?”
方小遠點點頭,下了車后卻站在原地不動,整個人看起來恍恍惚惚。居高嘆了口氣,搖下車窗:“怎么了?”
方小遠委委屈屈的:“我沒帶錢,手機也沒帶?!?p> 陸軍的車剛飚出去,大明星的車早就沒影了。不過他猜想也是去醫(yī)院的,倒也不是很擔(dān)心方小遠。只是當(dāng)年唐正俊很不爽這個大明星,身為狗腿小表弟同仇敵愾自然也不爽。
陸軍‘靠’了一聲,雖說俊哥已經(jīng)死了,可他早已經(jīng)把方小遠當(dāng)作俊哥媳婦看??涩F(xiàn)在就以剛才的形勢看,很明顯大明星還在跟方小遠藕斷絲連。這個時候陸軍就有一種俊哥頭上一片綠的感覺,哪怕俊哥死了也同樣覺得方小遠跟誰也不能跟這個居高。
穆念坐到在副駕駛,看到陸軍發(fā)綠的臉,問:“喂,我問你,你店里那個打工妹是不是認識居高?”
陸軍瞪了穆念一眼,覺得這女人長的是挺漂亮,說話卻讓我很不舒服。在陸軍眼里,除了自己媳婦不能懟,其它女人都可以懟。當(dāng)時就懟了過去:“什么叫那個打工妹,那是我們老板,叫方小遠。還有什么叫認識居高,哎,你不是那個大明星的未婚妻嗎,就不能看住點,讓他不要sao擾我家方小遠,她可是我大哥的女人。我告訴你,那大明星三年前沒追到,三年后一樣追不到。”
穆念‘噫’了一下,奇道:“他們倆好過?”
陸軍翻了一個白眼,糾正:“你有沒有帶耳朵聽,我大哥那么好的男人方小遠會不要,會看上那個目中無人的大明星?!?p> 穆念:“你大哥是誰?比居高帥?”
“那當(dāng)然,喜歡俊哥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兩百,只可惜我大哥命薄,死的太早…”陸軍說著說著倏的閉嘴,呸了一聲:“跟你說這些干嘛,管好你老公就行?!?p> 穆念哼哼兩聲,沒說話。
方小遠燒到39.5度,外加吃了過期藥,出現(xiàn)嘔吐。整個人掛上水時都顯得萎靡不振,可能高燒沒退,撐久了開始迷迷糊糊的胡言亂語:“居高,你未婚妻好漂亮…真的…漂亮?!?p> 居高坐在旁邊,并不接話。
“你放心,帽子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我有錢,方業(yè)明死了,我有存錢了,我買最好的帽子還給你。”
后者依然不說話。
“居高,對不起…對不起…孩子沒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居高猛的抬頭,一把抓住了方小遠的手,因為太用力,手臂青筋凸顯,表情也顯得有些猙獰,他質(zhì)問道:“方小遠,為什么…為什么三年前你一聲不響的就走,為什么?”
這時陸軍已經(jīng)找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居高紅著眼抓著方小遠,立馬跳起來:“哎,你這人干什么,你誰啊就在這動手動腳的。”
居高手一松,又恢復(fù)到原本的面無表情,他抬頭看了陸軍一眼,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抬腿便走。
陸軍:……
穆念跟在居高后面走了,走之前還朝陸軍拋了個飛wen。
陸軍:……
回去的路上,穆念從包里翻出指甲油在手指甲上邊抹邊說:“我聽說,你跟那個人好過?”
那個人自然指方小遠。
居高冷著臉看了她一眼。
穆念撇撇嘴,不在說話。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忍?。骸澳莻€送我來的男的說,你還沒追上她,原因好像是人家好像不喜歡你,只喜歡一個叫俊哥的?!?p> 居高抓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哼道:“那又如何?”
穆念沒想到居高會這么說,來了勁,身體一傾:“真的?”
居高冷眼看她:“跟你有關(guān)系嗎?”
穆念聳聳肩:“沒有,不過我聽那人說,俊哥好像死了什么的,你看,你不是又有機會了。怎么,你現(xiàn)在完全可以追她…對吧。也可以跟我分手,我猜這條新聞夠上頭條了,反正我現(xiàn)在錢也掙的差不多了,名氣也上去了。你可以拋棄我了,要不然,我們也可以和平分手,體面點。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也要找男朋友的。”
這口無遮攔的說話方式跟方小遠一樣,居高‘嗯’了一聲,算是同意。
當(dāng)天晚上,兩人在微博上用心平氣和的文筆寫了一段分手文字,算是給粉絲一個交代。兩個小時后,微博再一次癱瘓,居高的手機響的就沒有停過。
居高在葛小青第十九次打來時接起了電話,一接通質(zhì)問的聲音連環(huán)炮一樣發(fā)射過來。居高聽了三分鐘,不緊不慢的回道:“你要什么解釋,娛樂圈本來就是娛樂的圈,能有幾個真心真意,都是為了利益相互利用的,我說我會考慮和穆念訂婚,我又沒說一定是,她得到她想要的,自然會走?!?p> 葛小青沉默了半分鐘,嘆道:“隨你吧,三十幾歲的人了,我管不了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p> 方小遠住院三天出院,陸軍一臉不爽的把那條微博給她看。方小遠看過以后卻沒什么反應(yīng),連個解釋都沒有。林玲卻不可思議的追問:“小遠姐,那天送你去醫(yī)院的真的是居高?你真的跟他好過?哎呀…早知道就讓你幫我要一個簽名,我很喜歡他的。”
陸軍聽不下去了,嗤道:“那個居高有什么好的,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到頭頂上去,誰都不放在眼里,我就奇怪,這樣一個目中無人的男人怎么還有女人喜歡,那些女人腦子被門夾了吧。”
林玲打了陸軍一下,惡狠狠道:“誰腦子被門夾了?”
陸軍立馬慫:“我…我,我被門夾了?!?p> 方小遠:……
出息。
很有出息的陸軍開始無底線的哄媳婦,方小遠聽了一會,從中插了一句:“我今天不在店里,要回去喂皮老板,順便帶他洗個澡…好了,你們繼續(xù)?!?p> 方小遠住了三天院,皮老板餓了三天,陸軍是指望不上了,第一天給方小遠送飯,就送了一份麻辣火鍋,被醫(yī)生好一頓罵,之后兩天,說是住院,吃飯期間方小遠還是會溜達出去的。其實住不住院她根本無所謂,只是可能還是心里有某種期待,所以才會老老實實住在醫(yī)院三天。
待方小遠回到家,皮老板已經(jīng)把它的狗盆舔的油光锃亮,屋子里亂七八糟,猶如盜賊刮過,大小便到處都是,陽臺上養(yǎng)的花花草草全被皮老板咬的面目全非,見方小遠回來,皮總躺在沙發(fā)上,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表示它的不滿。
方小遠目光在客廳中間那只咬的爛掉的拖鞋上停留片刻,克制了自己想拿它揍狗的沖動。溫溫和和的把皮總從沙發(fā)上拎下來,丟籠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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