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被什么東西纏上了……
“大致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了解了?!?p> “這樣吧,今日太晚了,明日我們一起去您家祖墳看看?!?p> 有道是一祖墳,二命運(yùn),三屋場,四風(fēng)水。
那些高人提出去錢家祖墳看看也不是沒有道理。
錢乾想著看祖墳大概是所有高人的慣例。
反正祖墳不知道被人看了多少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便含笑道,“好的,那明天我接三位一起去看看?!?p> 雖然眉心憂愁,但依舊面容得體,舉手投足之間絲毫不見敗落之相。
這一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三點(diǎn),外面漆黑一片,黑咕隆咚的模樣,雖有路燈,但實(shí)在是太靜,人們正在這個時候熟睡。若不說話,能聽到的只有人的呼吸聲。
瞧著錢乾有些膽怯的望著漆黑的窗外,陳庚微微一笑,“天黑了,我們也該告辭了。我們和錢老板一起出去?!?p> 錢乾悄悄松了一口氣,誠心實(shí)意的道謝,“謝謝幾位了。”
李儲錢也適時插話進(jìn)來,“我送三位出去!”
李儲錢租的這個小破屋不僅偏僻,質(zhì)量也不好。
樓梯太窄,幾個大男人加一只鸚鵡在這偌小的樓梯里走的磕磕絆絆。
好在終于下了樓,抬頭便看見了停在路邊等候的一輛黑色轎車。
黑色的轎車停在大片大片的陰影里,也許是看見人出來了,司機(jī)連忙打開車門出來,恭恭敬敬的站在車門邊,等著錢乾上車。
陳庚看著司機(jī)彎腰的模樣,笑著對錢乾說道,“您的司機(jī)人很好?!?p> 錢乾看了一眼司機(jī)老王,感慨道,“他跟了我很多年了,即使是這次我……”
說到這兒,錢乾笑了一下,“哎,他也沒走?!?p> 陳庚道,“好人會有好報的?!?p> 錢乾點(diǎn)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今早十點(diǎn),我來接幾位?!?p> 說罷,點(diǎn)頭致意便走了。
車已經(jīng)開出老遠(yuǎn),李儲錢依舊是那副有些諂媚的樣子,“陳爺,問題不大吧?”
陳庚收回落在那輛黑色轎車上的目光,“不好說??!”
“???!”
他可還從沒聽過從陳庚嘴里說出不好說這話來?
“你可能得加錢?”
“加錢?”
李儲錢只覺得這兩個字將他腦子里的血直往上頂,一陣眩暈。
提啥都行,就是別提錢。
李儲錢走南闖門忽悠過這么多人,心理素質(zhì)非常強(qiáng)大,很快緩了過來,“陳爺一定是開玩笑呢?是吧,高爺?”
高秀雖然一向不咋理他,但是人看起來比陳庚靠譜多了。
雖然陳庚看上去好交往,和善,但是鬼精鬼精的李儲錢,還是更愿意和高秀打交道。
高秀搖搖頭,轉(zhuǎn)身和陳庚一起走了。
陳庚笑道,“十點(diǎn)見了,老李哥?!?p> 二人加一鸚鵡的影子很快消失,只留下李儲錢一個人琢磨陳庚說的話是真是假。
陳庚坐在副駕駛上,揉著太陽穴。
相比于白日,他更喜歡夜深人靜的黑夜。
白日里妖魔鬼怪都藏了起來。
黑夜中能夠看到的更多。
陳庚輕聲問道,“怎么樣?”
高秀穩(wěn)穩(wěn)的握著方向盤,“有些古怪?!?p> “錢乾耳白于面,天庭飽滿,氣清神安。是大富大貴的命格。除非有人使壞,一般來說,擁有這樣命格的人,是不可能驟然沒了運(yùn)氣?!?p> “而且,他的運(yùn)勢還未到盡頭?!?p> 也就是說,如果順勢而為,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如今這些頹勢的。
陳庚懶洋洋的窩在副駕駛里,“那就是說,有人使壞了?”
高秀抽空看了眼陳庚這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不揭破其實(shí)是這小子懶得說。
命運(yùn),一命二運(yùn)。
命是一生下來就定下來的。
命為人一生之所歸。
命好命壞,已經(jīng)是定局。
但運(yùn)是會變的。
運(yùn)是人一生之歷程,在某些時段或順或逆、有起有伏,如鴻運(yùn)當(dāng)頭、利運(yùn)不通等。
總的來說,命是結(jié)局,運(yùn)是過程。
錢乾是絕對的一生福祿的命,連運(yùn)也是順?biāo)炱桨病?p> 但出現(xiàn)如此厄運(yùn),十有八九是被人奪了運(yùn)了。
奪運(yùn)。
“奪運(yùn)?”
“這運(yùn)還能奪?”
安吉一驚一乍的喊道。
陳庚冷不丁聽到這么一道喊聲,揉了揉耳朵。
看得安吉這副沒見識的模樣,陳庚翻了個白眼,“天大地大的,有什么奪不了的?!?p> 高秀聽得兩個人一言一語的打嘴仗,嘴角含笑。
陳庚看上去成熟冷靜,有時候也是個愛拌嘴爭執(zhí)的半大小子。
高秀出言調(diào)解,“運(yùn)氣好,奪運(yùn)成功的話,一生順?biāo)?。運(yùn)氣不好,尸骨無存?!?p> 有了善解人意的高秀,安吉自然也不愿意搭理毒舌的陳庚,興致勃勃的問道,“高大叔,你看看我的面相如何?”
安吉指的是原來的面相。
陳庚輕笑,“都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還談什么面相不面相的?!?p> 安吉,“……”
真是氣死了!
剛想開嘴罵起來,一想還有求于人,一腦門子的怒氣馬上就消了下去。
高秀看了一眼陳庚,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下去。
身手父親喜歡的小王爺?shù)拿懿畹侥睦锶ァ?p> “你的面相自然也是極好的。大富大貴之相,只是命不久?!?p> 安吉蔫了下去。
陳庚突然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當(dāng)年究竟是誰害的你?”
提起這件事,安吉就更蔫了。
他想了這么久,也沒想明白到底是誰要害他。
“真是笨啊……”
安吉難得的沒反駁,陳庚說的沒錯。
當(dāng)年囂張跋扈的小王爺,被人害死,卻連個嫌疑人都找不出來。
“你放心吧,如果你能想起來是誰害死你,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到那人的轉(zhuǎn)世?!?p> “剩下的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安吉猛然聽見這話,驀然紅了眼眶。
嘁……
高秀笑了笑,看著閉眼凝神的陳庚,車速漸漸開得緩慢。
從李儲錢家到月下裁縫鋪著實(shí)不近,等陳庚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還沒回到裁縫鋪。
高秀問道,“如何?”
陳庚方才是在卜卦,麒麟山卜卦之術(shù)一絕,其中陳庚天資最高,這種奪運(yùn)之事,卜卦最方便快捷。
只要不是卜算自身,這天地之事,陳庚大多都能算出一二。
陳庚摸摸下巴,神色莫測,“你說有沒有趣,我竟是沒有找到那奪運(yùn)之人!”
芥末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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